第5章 构陷之罪屠满门
城墙上,余早夭吩咐守城官兵:“雷将军的尸体和偃月刀,明日体面的送回落雁关。”
“是,小姐。”
“小姐还是如此心软。”贺征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
“心软?
贺征,收了你不该有的心思。”余早夭冷着脸不看他。
贺征瞬间红了脸又转而惨白,“小姐,我知道您不是很绝之人。只是。。。”
“只是命不好?十二岁时我只是放走了刺杀父亲的舞姬,父亲用鞭子差点抽死我。”
“那女子轻功了得,在场将士都没有抓到她。”
“是啊,而我那个弟弟,违抗军令本是死罪,三十军棍下去未曾伤了一分筋骨。”
早夭看向贺征:“边关六年,我杀敌无数,却只是余家小姐。今日功绩又不知被几人分去。史书中没我、战报中没我,一句余家小姐就是全部。
他日我回到定安,今日那余思佑的三十军棍,母亲定要从我身上讨回来。
贺征,我真是母亲生的吗?这么多年,我调查了这么久,父亲从未有怀孕的妾室通房,我到底从哪里来?”
“小姐,边关将领哪个不敬重您。家中姊妹多,总有格外疼爱的,小姐莫要伤心。”
“贺征,这次回定安你不要跟着了。我此去不会回来了。”
“小姐,我。”
“你跟着我多年,我本不想说破,只是你不能一直跟着我,总要有自己的人生。我要回去嫁人,定安那个地方看似繁花似锦,却吃人不见血,你还是不要去了。
结婚生子安稳一身或马革裹尸肆意潇洒,或走或留都随你,也好过去那繁华地污了心,葬送一生。”
“小姐为何一定要回去,只要小姐想,什么樊笼能困的住您。不如离开,从此江湖路远,潇洒自在。难道不好吗?想到您会困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一生,我心中难过。”贺征眼尾泛红。
余早夭望着远方,“我总是想回去寻个原因,为什么被厌恶的偏偏是我。
而且温辞还在等我回去成亲,他母亲初平郡主待我如亲女,我也想试试有家是个什么滋味。
断崖虽高,明者入。寒潭虽冷,寻者往。
有时候聪明人也想入困局,求那不得之物。
若是命中无它,在离去也不迟。”
贺征哽咽行礼:“吾愿小姐此后人生,真心相伴、所求皆得、万事不悔。”
“谢你吉言。”余早夭笑着,眼里却没什么光彩。
小姐左臂的伤,贺征看到不能碰,能医之人看不清。
·········
一个月后。北辰皇帝急招镇南王入京,随后以通敌叛国之罪将镇南王绞杀于皇城甬道内。一生征战的王爷,死前都没能见上皇兄一面,为自己争辩一句。
一代枭雄没争皇位,却死于皇权。
镇南王妃及其五子皆被诛杀,雷将军战死,北辰已无大将可用。
··········
半月后 定北关
“大将军,陛下现在要召您回定安受封?此时北辰边境无将,正是攻打的最好时机,怎能此时离去啊!”
“是啊,这几年我们被北辰攻打了多少次,好不容易有机会。”
“各位,陛下圣旨已到,我等不能有违圣命。”余大将军脸色也十分难看。
众人低头不语,谁不知道南昭国重文轻武,如今在位的渊政帝更是只知道吟诗作对、喝酒玩乐的荒唐皇帝。
南昭商业繁荣,有的是钱。却不肯为边关花上一分。
和亲、赔钱、送礼。只要不打仗,给什么都行。若不是割地会被后世唾骂,只怕定北关早就送人了!
将军们暗自叹气,却毫无办法。
“大家不要沮丧,有小姐在,北岑以后再派什么将领也是白扯。”
“是啊。”
“不知道这次又有什么封赏?”
“哈哈哈。老赵,给你赏个美妾如何?”
“你这是害我,让我家那婆娘知道就完了!大家作证,我可没有此意,绝无此意。”
余思佑看着这帮人,不屑一笑,“贺征,她呢?”
“小姐在收拾行装。”
“什么?她也要回去?她回去做什么?”
“小姐说等着成婚,以后不来了。”
余思佑大惊,快步向余早夭院子走去。
砰!余早夭这院门看来用不了几次了。
“你要走?”
余早夭正在收拾行装,包袱内是几件女子衣服。兵器、兵书一个没带,盔甲也安静的挂在那里。
这点行李应该不是一去不回的样子。
“嗯。”
“你。。。回去给母亲过完生日就回来?”
“应该不会回来了。”
“什么?你不回来干什么?”
“嫁人。”
“咳咳咳。。。”余思佑真的懵了。
“你不是想要我的那杆枪,这个院子里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你不想要的都扔掉。”
“你不要了?”余思佑眼睛都要凸出来了。
“我嫁的是南昭第一公子。带着嫁妆也只能是金银珠宝,兵器见血不吉利。
若是拿回定安将军府中。。。千里迢迢又被母亲扔出去,不如不带省得麻烦。”
余思佑像泄了气一般,他还没有和长姐分个输赢,不,他还没有超过长姐。长姐就要离开,嫁人了?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嫁人。”
“余思佑。当年我来边关,只是因为父亲受伤,你太年幼,才由我来边城为父亲送药的。
就算后来没走成,我与你来此的目的本质不同。”
“可是。。。你才是战神。”
“谁稀罕。”
余思佑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和父亲回定安,北辰若是派来新将,你不可在擅自迎敌,贺征跟了我六年,以后善待他。”
“他不跟你回去?”
“谁家贵女嫁人带着副将,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你们回去吧。”
院外,余思佑还是想不通:“贺征,我姐真要回去嫁人?”
这是贺征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