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全是疯子她是谁

宣旨太监走后。

母亲望向父亲，父亲深呼一口气，说道：“八王爷几乎每晚都在宫中处理政务，圣上这几年在乐园玩乐，几乎不管国事。”

母亲像是天塌一般：“他疯了吗？我要一同进宫。”

“圣旨已下，要夭儿单独去。”

母亲抓住父亲的衣袖：“你带她回边城，连夜就走！”

“夫人！你连家族都不顾了吗？”

母亲含着泪，恨恨的看向我：“你为什么要长大，这么多年，他还不放过她。”

“母亲，她是谁？”我冷静的问着。

“她是世间最美好的姑娘，你这个孽种根本不配提她！

给我看你的守宫砂，快！”

母亲冲过来，抓着我的手臂，掀起衣服看到守宫砂后冷静了。

看着自己胳膊上被指甲划过的红痕，我看来这颗守宫砂是多么可笑。

母亲掐住我的肩膀：“你记住，这次入宫守住你的清白，死也要守住。”

我看着她，轻轻一笑：“可以啊，那我能弑君吗？”

母亲面露恐惧，“你不能杀八王爷。”

“早夭记下了。”说罢转身离去。

母亲在身后喊道：“不许穿蓝衣。”

入夜后的皇宫，远没有白天那样富丽堂皇，更像是张嘴的妖魔，吞噬一切生机。

我穿着黑色斗篷，跪在御书房，垂着头一动不动。

上首的男子便是常年独揽朝政的八王爷。年不过四十，看着儒雅随和，样貌俊朗，气度比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皇帝，不知强多少。

但朝中人都明白，宁得罪荒淫无度的皇帝，不能得罪这位修道的八王爷。

有时候自己真不懂这位八王爷，清心寡欲，不喜男不爱女，连后代也没有。

说他忠君爱国，却拦权独断，连皇帝也不敢惹他。

若说他想这皇位，本身就是皇帝的叔叔，却在两任皇帝暴毙时，推举新君。

在将新君亲手养废。

莫不是。。。他只是酷爱批奏折？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太监进来了。

“启禀八王爷，陛下说他不过来了，还说。。。看到玩不到没什么意思 ，让您哪天杀她前，送到欢愉殿一晚就行。”

“知道了，下去吧。”八王爷声音没什么起伏。

我却握紧了拳，想着如何破局。

“脱了斗篷。”八王爷合上奏折，走到我面前。

我非常听话，指尖灵活地解开斗篷，不见迟疑。

“很好，不枉费本王这些年给你送去边关许多师傅，性子沉稳了。”

母亲想把我远远送走，可却不知道我早就和她眼中的魔鬼做了交易。

他让我强大，我听命于他。

“谢王爷夸奖。”

“说话声音太冷，欢快一些。”

“是。

谢王爷夸奖。”

王爷听到我欢快的声音很满意。“嗯。抬起头。”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表情。

果然看到我容貌那刻起，他眼中是痛楚、思念和恨，脖颈处青筋暴起。

原来不是清心寡欲，而是纯爱至极。

我真好奇，她究竟有何魔力，让身边人疯魔，不死不活的折磨我。

八王爷手指轻抚过我的脸颊，“长大以后，果然像。不枉我忍着，没在一出生时就掐死你。”

我笑了。

他突然狠狠掐住我脖颈。

“谁让你笑的这么下贱的！不许这么笑！”

呼吸慢慢困难，我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他。身体却没有丝毫动作，坦然赴死。

果然，他受不了这张脸临死前的模样，将我甩开，后又想踹我，却生生停住了。

“我倒是忘了，你现在的武功，杀我易如反掌。

但你为什么不杀我？我刚刚可差点要了你的命。”八王爷盯着我探究我。

“杀你容易，我的父母兄弟，满门荣辱不是我可以放肆的。

何况，江温辞还在等我。”

我说的情深义重，我还没哭，他的眼泪却没止住。

一滴泪是他隐忍的极限，却不是我的。

看来我赌赢了，八王爷果然和她相爱，这位八王爷共情了。

是谁破坏了这对苦命鸳鸯，造就了我？

“你倒是有几分心性像她。去暖阁中换上衣服。”

“是。”

暖阁中的衣服是蓝色的，普普通通贵女们日常穿着衣物，只是样式老旧，应该是她当年穿的。

发型？我突然想起初平郡主曾经说过，挽云髻她梳了才好看。

果然，我换了衣服和发型，来到桌案边展颜一笑，八王爷就懵了。

“幺娘。”一声轻语。

原来她叫幺娘！

我寻了十年，终于知道了你的名字。

这次回来果然值得！

“不若为我画上一幅？”既然来了，哪有轻易离开的道理。

你们不说，我就要让你们情绪激动，失了分寸。让你们亲口告诉我，她是谁！

八王爷用了最好的笔，最好的缎。

我则劝他喝最烈的酒，听最伤情的曲。

“笑。

不许魅笑！

含着情的笑。”

三分醉眼，他掐着我的下巴，拇指擦去我的口脂。

“我看你笑不出。”我如实回答。

八王爷哈哈大笑，仰头喝尽杯中酒。

我顶撞他还高兴？

他唇贴近我耳畔：“那不然我把江温辞的头割下来，挂在那里，你在笑？”

我笑了。

八王爷甚是满意。

日出，我看着满地的画像，御书房全是酒气，八王爷醉倒在暖阁里。

我站在殿内，平静的等待出宫时间到来。

而江温辞也随着早朝官员来到御书房外。

皇帝多年不上朝，早朝已经改到御书房中，一切国事由八王爷决断。

“夏公公，已经辰时，八王爷可曾要召见下官们。”丞相问道。

“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