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罗老师与焦安
“上课。”女老师眼神呆滞，行为机械。
“起立。”其中一个女学生喊了一声，所有学生站立。
见状，黎崔四人跟着站了起来，弯腰向老师表达尊敬。
“罗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我是今天的语文课老师罗老师，请同学们将课本翻开第一单元，朗读——沁园春。”罗老师机械的声音响起，她背过身打开教材，开始在黑板上写下课本上的诗词。
学生们依旧呆呆的，老师说什么就跟着坐什么，课堂上有些说话的声音，但是分不清是哪些学生发出的，每个人都低着头准备齐声朗读。
刚刚喊起立的女学生开始带了头，她似乎是班长或者学习委员：“独立寒秋……起……”
声音不大，却让黎崔几人心里舒服了一点点，心里也没有那么恐惧了。
此时，黎崔觉得手环震动了一下，他还好还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背过，所以可以开小差悄悄的看了看手环里面的聊天记录。
余明莉：在学课，相安无事，暂无发现。
嘉嘉：少了一个学生。
常右飞：我们这里也是，少了一个学生，在朗读。
突然间，黎崔觉得一阵不知所起的视线让他头皮一紧，他赶忙把眼神放在了书本上，瞥眼看了看目光的来源，原来来自于讲台上的罗老师，只见她收回目光，又朝着另外一边看去，似乎是小辫子和炯厉那边，他们相聚不远。
目光中跟一开始的机械不同，而是充满了怨毒和凶狠。
黎崔继续跟着学生念着，眼睛没有离开书本，但是手指在手环上操作着。
只见聊天室内：
黎崔：别看手环，看书！看书！
……
炯厉本来就不喜欢读书，小学就辍学去混社会了，就滥竽充数动了动嘴皮东看看西看看，而此时正看着手环的消息，还在准备参与回复一下，忽的看到了黎崔发来的消息，身旁突然有种气息，他怔住后慢慢的抬头看去，正对上了罗老师怨毒发黑的眼球，不知道这个罗老师多久走下来的，那个高跟鞋声音似乎进教室后就没有听见过。
“上课不允许开小差，站到后面去。”罗老师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温度。
炯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保持不动，可是罗老师的身影似乎开始变了，变得有些扭曲，灰色的西装裙开始浸出血色，眼看至此，他也只能颤颤巍巍的起身，往后排走去。
此时朗读声并没有因为罗老师的话而停下，其余几人也不敢抬头，继续念着。
看着炯厉听了话，罗老师又慢慢恢复成了一开始的样子，回到了讲台上，继续用粉笔把书中的内容写了出来。
一旁的常右飞和小辫子、黎崔，头上的汗都要滴落下来了，还不知道什么会触发危险，也不知道该不该帮炯厉。
突然间，一开始的那种讲小话的声音骤然停止，连罗老师板书的粉笔都停了下来，仿佛静止一般，可是黎崔看到学生们开始颤抖，包括罗老师。
“踢嗒踢嗒……”似乎是皮鞋的脚步声在一楼外面响起。
教导主任……来了？
黎崔学着学生们的样子维持不变，没有抬头，都在停止在刚刚那一刻。
门被缓缓推开，皮鞋的声音跟罗老师不同，踏入教室却依旧清晰，教导主任的脚步声慢慢从门口走到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仿佛在巡查着什么，一股阴暗恶臭的味道也随之而来。
突然间，教导主任在第四排停了下来，半晌后挤着嗓子用嘶哑的男声问道：“焦安……这是什么。”
黎崔悄悄抬了抬眼看去，只见一个梳着四六分油头、白衬衣的四十多岁戴黑框眼镜的男人站在一个男学生的旁边，黎崔仔细看，却依旧看不清楚教导主任的五官，就是那种能知道他五官的所有准确位置，却看不清他的面目。
焦安？黎崔心想，不就是尺子那个主人？果然选这里是对的。
只见那个学生发出声音说：“教导主任，这……不是我拿的。”
“你是说，数学老师消失了的教尺，无缘无故就出现在了你的课桌里面吗。”
“我……真的不是。”
“勇于承认错误的孩子才是好孩子，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是不是，你，拿，的。”教导主任的声音压迫感十足，学生和老师抖动得更加厉害了。
“……”
“是不是……”
“是，对不起，教导主任。”焦安说完这句话，几滴眼泪滴在了书桌上。
“好，那下课，自己去厕所领罚，明白了吗。”
“明白了，教导主任。”
一席结束，黎崔慌忙继续低下头，只听见教导主任的脚步声继续走着，路过自己身旁时，不知道是不是黎崔的错觉，他似乎多停留了几秒钟。
但是并没有什么突发情况便走掉了，只留得黎崔被教导主任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熏得想吐。
在教导主任消失在后门处时，大家的手环亮起：
常右飞：教导主任在一楼。
黎崔：焦安出现，第二组第四排。
教导主任消失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行动似乎又继续了下去，没有受到刚刚影响。
直到罗老师的粉笔停下，一整篇文章和注释都被完整的写好，罗老师依旧用着呆滞没有感情的声音上着课，时间慢慢过去，没有再有突发事件，下课铃声响起了。
罗老师一秒钟都没有耽误，戛然而止的教案说辞：“下课，同学们再见。”
“罗老师再见。”
接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学生们开始自顾自的娱乐起来，跟一般的课堂没有区别，只是没有人主动上来与四人攀谈。
黎崔心也放了下来，转头看了看后排的炯厉，只见他慢慢的蹲下，揉了揉已经酸麻的腿。
常右飞试探性的站起身，往学生堆里走来走去，发现大家根本不在意他的行动，就拉着小辫子跑到黎崔的旁边。
炯厉也慢慢的踱步跟了上来：“妈的，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要嘎了。”
“那个教导主任身上为什么一股臭味。”小辫子想起来似乎还有些想干呕。
黎崔定了定神，看着三人道：“那个如果我没闻错的话，是尸臭，我以前闻过。”想起来以前曾经在一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