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能拼了

“回来，别进去。”

黑夜中，一团黑影冲了出来，把手里的一个袋子往前一丢。

而后一把抱住张明大喊道：兄弟，跟我回去。

张明自然知道是大牛的声音，不疑有他，二人三两下跑到了街道。

“咋了！”

大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你咋往哪儿去，没看见我给你两百元。

告诉你，我老板气消了，明天过来就是。

呵呵，哈哈，桀桀……

快跑，我们回到店里去！

大牛拉着张明猛跑，激烈的运动再次让大牛不断咳嗽连连。

街面突然空无一人，刹那间如同所有的人凭空消失一般。

整个空间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成那种黑白老照片胶卷状，空气仿佛是凝固的没有一丝风，就连秋后的蚊虫都失去了踪迹。

难为孩子干什么？

你不好好去你东瀛八岐大蛇那里侍候，跑到这里耍什么威风。

桀桀桀，

没有你们的乱子，我们咋能进来。

卖脚吗？买脚也行，桀桀桀……

大牛眼神迷离，四处都是一片黑雾。

黑雾不断朝二人席卷，渐渐笼罩了这里的街道。

大牛眼神迷离，不断拉着张明围绕着一个下水道的井盖打圈圈。

方才二人足足跑了那么远，都没这百来米勒。

奇怪了，张明嘀咕道明明前面就是烧烤店，可是却怎么跑也跑不过去。就是乌龟爬也到了，拢共才百米。

张明眉心处滚落出明珠，熠熠生辉。

他打了个寒噤，头脑瞬间灵光。

张明的额头，闪亮了一下，而后那黑雾怪叫连连。

眼前街道瞬间光亮如初，恢复了原来样貌。

张明拼命拉住就要累地摊倒的大牛道：不跑了，跑个屁，我们跑了半天你看在哪里。

我去，还踩在这个下水盖上原地踏步。

烧烤店门口那佝偻着的老太婆抬头看了看，

桀桀桀，死胖子是你打破了这个平衡，果然请来了帮手。

哈哈哈，老谭胖老板转身抽开一个箱屉，摸出一枚徽章啪摁在胸前。

他眼睛带笑，朝着张明点了点头。

而后果断抄起案桌上那把虎头斩骨刀在手道：

这都是天意！

死老太婆，打破平衡又咋样，你们这些恶心的东西！

你知道你有多恶心吗？当第一次感觉得你的存在时老子黄疸水都吐了。

老太婆突然张开眼，眼眶里爬出蝎子，嘴里吐出一条大蛇。

桀桀桀，你不想这一块地的人都变成鬼，你就来吧！

说完，卖脚婆拖着那条长腿，很快遁去。

啊，吧嗒一声。

大牛栽倒在地，满头大汗全身哆嗦。

张明，我，我咋回事。

这么几步路竟然还弄得满头大汗，全身上下都不得劲，呜呜，这是得多虚。

你，你是遇见了鬼…

打住，啥，鬼里鬼气，还不回来。

大牛道：我兄弟也一起。

好，快过来。

走哦，大牛赶紧上前道拉着张明来到了烧烤店。

来到近前，胖老板笑嘻嘻不断打量张明，那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张明很想扭头就走，可是感觉这样怕对不起大牛的一片好心。

这，嗯，天意。

胖老板迷瞪着眼睛，突然笑着道：

兄弟，哪里人啊？

愿意为我们小店出力不。

当然方式可以好商量。

我们来做合伙人吧！说完便拉着张明签了一份合同。

你这，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一会儿轰人走，一会儿又签这合伙了合同。

到底葫芦里装着什么药，我这个穷屌丝也没什么可图的啊！

张明也不知道这老板发什么神经，反正要求他住下来帮忙就是，至于其他量力而为呗！

出门在外，这些大城市流浪的孤儿哪有什么讲究。

能有人收留，能有个栖身之地已经够幸运的。

胖老板眼睛咕噜咕噜转，张明却无所谓，自己出了穷还就真没有什么的。

胖老板接到一个电话，便匆匆离去。

离去前特意交代大牛和张明留下来看店，胖老板还破天荒地说了，烤肉可以放开吃。

这下可把大牛高兴坏了，赶紧下了店搬来一箱活力，这有肉不可能没美酒。

谢了，张明率先举杯。

对于大牛张明是诚心感谢，没有他的仗义，自己也许真的就会流浪街头了。

古代学文还能去科举为官一任，就是捞个秀才那也是种田不用交税的那种。

如今，学文实在是不好谋出路啊，自己当时脑袋不知犯了什么错。

贫家子弟，专业为主，生存为主，去追求什么青春理想。

哎，可惜啊，张峰没有早出道啊。

现在准备干啥咧？

大学生有时还真不如农民工。

大牛问得真诚，张明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内心有些酸酸。

干啥，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一年我也看穿了，什么大学生的光环，想先活着再说呗。

张明问道：嗨，老板是个什么人咧。

什么人？

不是老板就是打工仔，不是男人就是女人。

接着大牛也讲了他老板唐老板的种种过往，爱过恨过，受骗过也被人坑过，好不容易多年打拼才攒下了这个小店。

哎，张明看着大牛也是铁憨憨一个。

下面店铺倒还是正常，可这二层隔开的小阁楼到处都是所谓ID封建迷信那玩意。

你看看屋子里面从没有见过到处是黄裱纸，桃木剑。

这刻着道闪电雷霆的不就是庙里的差签！

难道是用来做羊肉串？

这些筒子里装的都是香炉灰，你丫用来当孜然药。

他是道士还是居士，搞得这么封建迷信。

两人喝着小酒，吃着烤肉，说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