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竞技
“公子——快喝口茶润润——”
想来是惟初自己目瞪口呆的样子让如月见笑了，她不露痕迹地奉上一杯茶。
无他，只因淮烟这腰肢真如柳条一般可以摆弄呈任意形状，而身上一袭碧波羽衣配上恰到好处，如一朵清新碧荷。纤纤身姿婉转盛开，又似一朵清昙含羞绽放。
“这果真是下了很多年功底。”惟初缓缓点头。
如花也不知想到什么，闭口不谈不出声。
“兄长，觉得如何？”
赵昭有些如梦初醒，“美轮美奂。”
“那这来的可值当？”
“值！长了见识。”
酣畅淋漓，淮烟下场去休息。直到她身影消失之前，现场都是安静得仿若静止。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也不知谁带起了头，雷鸣般的掌声响动。
惟初一时间什么都听不到，好像整座楼里都是对淮烟的神往。
“淮烟！——”
“淮烟——淮烟——”
淮烟姑娘的名字响彻整座楼里，不得不承认，这先前的「奇货可居」搭配上今夜的「隆重登场」，很快淮烟就会被冠以高价。
“多谢在场各位官人的抬爱！让淮烟姑娘休息一下。接下来就是我们现场竞技的环节——”
“有请各位有才之人将自己的作品奉上，匿名即可。”
匿名倒是可以理解，这样大家一起点评，相对公平些。
“楚二公子——那我就将画拿出去了？”如月问道。
如花悄声道，“还是我去吧姐姐！”
惟初和赵昭都未回头，如月想了下，遂也同意。
从各个窗口看到各家都由楼里的姑娘将墨宝或是画作拿出去，这些作品断断续续都出现在一楼的站台上。
“各位官人请看，这是一幅草书——”
随着司仪断断续续的介绍，惟初都有些打起了瞌睡。有些自己书写表露心意的「公开信」，也有些画着仕女图的狂放之徒。
稍微能入眼的、加上自己准备的一共应是三幅。
正想着，终于到了最后出场的自己提供的那幅画——地宫。
虽是叫地宫，但通篇都是金黄色的主色调，寥寥数笔间有些大气磅礴之势，更于线条上颇为流畅、细腻。
果然，第一轮初评过后，除了自己的《地宫》，还有其他一幅画名曰《怪石》，一幅字——《寒食帖》。
倒是和惟初所想不谋而合。
观察一遍众人的表情，其中有一幅应是那外邦人提供，就是不知是哪一件。
“你怎么会有《地宫》？”赵昭一脸郁闷。
“别人送我的，羡慕不？”
赵昭很气闷，同样身为弟子，为何就不送自己？这明明就是老怪物的珍藏才是。
如花回来后，一脸好奇，神神秘秘对其他三人说道，“也不知为何那外邦人竟然有《寒食帖》？”
几人虽是好奇，正在思考原因时听得下方司仪鸣金，请各位贵客可以投票，认为《地宫》胜出的可以送上玫瑰、看中《怪石》则送上郁金香、最后一个就是栀子花。
如月一笑，“那定然是要送玫瑰花上去啊！”
如花也是点头，“楚公子的画定是最好的！”
赵昭倒是没再说什么怪话，可能心里实在是说不出师父的画不好，但又不服气自己没有，所以心里憋屈得很，天人交战一番，自然顾不上说话。
惟初倒是不动声色，“这可不是给我面子，那是先人名作。”
如月体贴得很，“即便不是公子所画，但既然公子能拿出此画，那也定是慧眼独具并有家学渊源。”
惟初点点头，“姑娘说的是。”
如花奉上一杯酒，“公子！等下拔得头筹可别忘了我们姐妹俩！”
提到拔得头筹，惟初还没仔细打听，“拔得头筹之后会有些什么好处不？”
提到这个如花又有些气恨，“哼——公子可是念着淮烟？”
拍掉如月安抚自己的手，“姐姐莫要劝我！本以为公子和其他人不一样，却未想到竟也是如此看中皮囊之人？”
说着，眼里都冒出泪花儿来，猛然朝外冲出去，“我出去冷静下。”
惟初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赵昭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如月也有些尴尬，“公子稍后，我去看看妹妹。”
一时间惟初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房间内又只剩下两人。
“也不知你什么时候有了负心汉的做派。”赵昭又用鼻子说话。
“你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
惟初倒不像赵昭顺着姐妹花的想法，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这楼里的姑娘，即便不卖身，那也不能对客人随意报以托付才对。
再说，今日难道不是第一次见面？
“哪里怪？你是说那姑娘太粘你了？”想了下，好像还真是，“难道不是因为你有心勾搭？”
“……”
“玫瑰花少一只，估计是下去送花并哄上一哄。可惜，也不知道有什么优待。”能看出赵昭的确是有些醉意上头，现如今竟好奇这事。
又过了一会儿，俩姑娘出现，如花脸色好了些，只是一直在擦自己的手。
“姑娘手怎么了？”
她却好像被吓到一般，“啊！无事！没什么！”
楼下响起司仪喜气盈盈的声音，“得票最高者就是——《寒食帖》！”
“好！！！”
几人都看向惟初的脸色，而惟初却看向叫好声的来源处，正是那外邦人所在的房间里。
“不可能啊！你的画不可能输！”
“无妨，反正也就是参与下得个乐子而已。”惟初是记得上一世的有这么个传统，今日就顺手带上了画，反正自己画的以假乱真的赝品，骗骗世人的眼还是有余的。
却只听得司仪高兴道，“我们沧澜苑今日真是贵客盈门！这两幅画经请来的行家验过，都是真品！可能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可一见，今日我竟有幸能见其二，可真是死而无憾！”
只听见有人喊道，“真品！我们不信——”
司仪也不见生气，“呵呵！诸位贵客稍候，待取得贵客同意后，刚参与竞技的作品都会摆放在固定位置，请大家自便欣赏！这也算是我们沧澜苑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