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家变,离开
后悔不已,痛哭失声,“她背叛我,她跟别的男人开房……呜呜……姐,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呜呜……”
凌希不是神,她没有办法救凌峰。
她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悲伤地离开警察局。
她一事无成的弟弟,竟然为了一个渣女,捅伤了别人。
她恨凌峰愚蠢无知,却又心疼他坐牢。
凌希带着礼物去了医院,向受伤的家属道歉赔罪,承诺一定会赔偿,希望得到伤者的谅解。
伤者家属情绪激动,一直拿凌希来出气。
凌希几次拜访,都被辱骂欺负,心里再难受也忍着,却还是求不到对方的谅解。
案件在两个月后开庭了。
凌峰故意伤害罪,被判四年零七个月,被罚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等等,总计25万多。
凌希掏空了自己所有存款,她母亲也拿出所有积蓄,又把小卖部转让,再向亲戚借一点。
就这样凑够了25万赔偿给伤者。
自那以后,家里变得冷冷清清,惨惨戚戚。
她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凌希为了照顾母亲,还要兼顾着赚钱,也是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后来,她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再想起莫北洛了。
她母亲被重度抑郁症折磨得不成人样,吃不好,睡不着,天天哭,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一天也不动。
不出门也不社交。
经常拿着她丈夫和儿子的照片,躲在角落里,一哭就是一整天。
凌希每个月都会往监狱里寄几百元,让凌峰在里面吃得好一些,也会在探望日那天,带着母亲去看他。
凌峰瘦了,也颓废了很多。
她母亲见一次,就哭一次。
为了母亲的病,凌希跑医院的频率变频繁。
这样的生活,终究还是在一个深夜里彻底结束。
她母亲凌晨五点半也睡不着,跑上了天台,从七楼往下跳,在这天夜里,彻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去找她爸爸了。
那一夜,警车的鸣笛声,救护车的鸣笛声,人潮汹涌的嘈杂声,都是那么的刺耳。
凌希就站在旁边,灵魂出窍那般看着母亲被白布盖着,满地鲜血触目惊心。
她泪流满面,双脚发软,全身发抖,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整个人呆愣着。
她坚强地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冷静地处理了母亲的身后事,按照家乡风俗,接待所有亲戚朋友的到来,给母亲办了一场葬礼。
这是她第二次办丧事。
上一次,还是她父亲过世的时候。
才三年而已,又来办她母亲的丧事。
警察是有人情味的,还放凌峰出来一天,给母亲披麻戴孝。
凌峰在母亲的墓碑前,痛哭得快要断气,撕心裂肺地喊妈。
他狠狠地甩着自己巴掌,心痛大喊,可也喊不醒长眠的母亲了。
亲戚都夸张凌希做得很好,处理丧事也很冷静,事情办得井井有条,一个人支撑整个家里的事情。
葬礼办完之后,凌峰回到监狱。
凌希把母亲生前留下来的重要物品打包起来,封存在衣柜里,把母亲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
她忙完所有事情,已经疲惫不堪。
洗了个澡,去到母亲的房间里。
她躺在母亲曾经躺过的床上,蜷缩着身子,闭上眼休息。
漆黑的房间,静谧无声。
连空气都弥漫着凄凉的孤寂。
空荡荡的家,就凌希一个人。
她太累了,很想很想好好睡一觉,可她只要闭上眼,就绷不住地想哭。
她隐忍着,握紧拳头塞入牙齿里咬着,无法控制的心痛,让她快要窒息,肩膀抖动得厉害。
泪水一滴滴滑落,浸透了整个枕头。
抽泣声起起伏伏。
到了后半夜,抽泣声变成悲伤的痛哭声。
凌希哭到缺氧,最后晕厥过去,才能进入休息状态。
后来的几天,她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把所有物品都用纸箱打包起来。
大件的家私物品,用白布盖上。
把家安顿好之后。
她把自己的行李收拾起来。拿着一台手机,一部电脑,一个行李箱,订了一张火车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镇。
她踏上了穷游的旅程。
火车去到哪里,她就在哪里停歇。
她边旅游边写书。
她看过夏天的大海,看过秋天的草原,也看过冬天的雪山。
她在路边搭过帐篷,和牛羊一同散步。
她吃过酸涩的野果,也尝过溪水的津甜。
她去过十几座城市,遇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
他们都有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故事,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很热爱生活,有自己向往的未来。
凌希也慢慢走出生活的迷茫期,让自己沉淀下来,释怀心中的悲痛,享受当下。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一年后,又逢春天。
凤城。
凌希这一站,来到了凤城。
原因有两个。
一来是她下个月有个书友见面会,要现场给读者签名。
二来,轻雾和莫南泽要在凤城举办婚礼,邀约她出席。
她刚在酒店安顿下来,轻雾就给她发来信息。
“凌希,你做我伴娘好吗?”
凌希犹豫了几秒,回复:“小丸,我运气不好,命格不吉利,身份也不配。我不适合当你的伴娘,你找别人吧。”
轻雾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卑又迷信的?”
凌希回:“我真的不合适。”
轻雾:“你到凤城了吗?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再聊吧。”
凌希:“明天早上吧,在哪里见?”
轻雾:“莫家,你过来帮我看看我结婚当天的婚纱和礼服。”
凌希拿着手机,脑海里再一次浮现莫北洛,纠结着久久没有办法答应她。
轻雾再次发来信息:“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