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陶小姐,你糊涂啊
陶莹焦急的声音中还参杂着哽咽。
“怎么回事?凝神丹能稳固任何身体情况,怎么可能还会病危?”
凝神丹就算是在龙虎山上,也是一等一的丹药,功效奇特,不禁内伤外伤能稳住,就连毒素也能稳住,甚至是慢慢净化。
怎么可能还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我……我不知道,昨晚爷爷吃了凝神丹的确是稳定不少,但是一大早,病情就更加的严重了。”
说着,陶莹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你们在哪?”
“静海第一医院……”
“好!”
张道玄也不废话,挂了电话就出了院子,打车前往第一医院。
一路上他都紧皱着眉头。
凝神丹不可能没用。
难道……陶莹骗了自己,陶安邦并不是被人陷害,而已经是风中秉烛,命数已尽了?
如果是命数降至,那就是天命难违,上过龙虎山,陶莹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没理由啊。
张道玄摸了摸口袋,里面放着的是从龙虎山上带来的三绛银针。
忽的,几辆面包车擦着张道玄所坐的计程车过去,车子里面的帘子都放了下来,遮的严严实实的。
张道玄也没有注意到那开车的人,熟悉的着装,心中都想着陶老爷子的异常情况。
半小时后。
静海第一医院七楼。
“干什么的?”
按照陶莹的说法,老爷子的病房在七楼,只是刚上楼梯口,就被两个保镖拦了下来。
“我是陶莹请来看病的人。”张道玄也不废话,如实相告。
那保镖却是丝毫没有让开的样子,反而一脸的讥讽,上下打量张道玄一眼。
“谁准你直呼大小姐名字的?看病?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病人是什么身份吗?”
陶莹的确说过会有一个神医上门给老爷子治病,但是张道玄不过二十多岁,一身洗的发白的扑通衣衫,哪里像神医?
说是医生都够呛。
张道玄微微皱眉:“我叫张道玄,不信你就去问问你们小姐。”
老爷子情况危急,谨慎防守也正常,张道玄也并没有动怒,毕竟陶莹知道自己来了就行。
“什么张道玄,没听过,别想着冒充神医,你看看你,跟个要饭的似的,哪里有医生的样子?”
“浑水摸鱼的见多了,识相的赶紧滚开,要是惊扰了老爷子,有你好受的!”
张道玄也懒得纠缠,直接摸出电话打给陶莹。
“我被你们的保镖挡在楼梯口了,到底要不要我救治?”
“对不起,我马上出来。”电话那边很快传来陶莹歉意的声音。
挂掉电话后,保镖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要不要治,还挺能装,你以为……”
话还没说外,走廊那头的病房内就风风火火冲出来一个人影:“谁让你们两个拦着张先生的?我不是说过张先生会来吗?”
怒骂保镖一声后,陶莹对着张道玄不断鞠躬致歉。
“张先生,对不起,是我的失职。”
保镖顿时瞪大了双眼,被陶莹骂的冷汗冒上后背。
完了完了,真是小姐请来的人,自己将老爷子的医生给拦在了外面,完蛋了!
他紧张的想着,张道玄却并没有理会,而是淡淡道:“带我去看看陶老爷子。”
见张道玄没有生气,陶然放下心,扫了两个保镖一眼:“之后再跟你们算账!”
随后快步跟上张道玄的脚步。
走廊之上,除了楼梯口的两个保镖,还设立了严密的防守,几十个保镖列队成墙,定定的站在两边,氛围凝重异常。
张道玄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就那么从容的走着。
在陶莹的指引下,进入了最里面的意见病房,病房设备一应俱全,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房间内此刻一片寂静,仪器上面传来的稍快的节奏声让张道玄皱起了眉头。
的确如陶莹所说,老爷子情况并没有稳定下来。
病床上,陶安邦静静的躺着,胸腔十几条颜色各异的线条,不规律的胸腔起伏,以及微弱的呼吸声,让张道玄眉头更加紧皱。
“张先生,我爷爷到底怎么样了。”见张道玄眉头紧锁,陶莹内心打鼓。
“老爷子天庭饱满,面带长寿之像,我给的凝神丹如果起不了作用的话,那就只能是有人给他下了很厉害的毒。”
不过能让凝神丹都只能气到一晚上的效果,效果过后还会反扑,这种毒,可是少之又少。
眼下已经容不得张道玄多想了,陶安邦奄奄一息,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断气。
从兜中摸出一个小布包,摊开后就是整齐排列泛着寒光的银针。
啪嗒!
张道玄随手就将陶安邦身上贴着的线给扒拉掉,陶安邦瞬间胸腔弧度加大,要不是有输氧罩,肯定会喘粗气。
这一幕不像治病的操作直接看傻了陶莹,不过也不敢畜生打扰,只能双手紧紧的攥着衣角。
张道玄先是在陶安邦的几处大穴轻点,随后抽出几根银针,稳稳扎了下去。
只是片刻,老爷子弧度加大的胸腔起伏便平稳下来。
张道玄翻了翻老爷子的眼皮,发现原本红色的血丝纹路底部,此刻已经有些发黑了。
果然是剧毒!
念及于此,张道玄将陶安邦身上的银针取了下来,银针的针尖都有些泛黑,可见毒素之猛烈。
又取出几根新的银针,张道玄正准备施针,门外就进来了两道急迫的身影。
“住手!你在干什么!”
突然地暴喝声,让张道玄下意识抬起了头,陶莹也转很看过去,看见来人,微微一愣:“爸。”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将连接在老爷子身上的仪器拆除,无异于是在草芥人命!”
一身着白大褂,年过半百的老头厉声呵斥着张道玄,厚重的眼镜片下,眸光愤怒无比。
“你是谁?竟敢对我们陶家人下手!”中年男人是陶莹的父亲陶振军,此刻也没有理会陶莹,愤怒的看着张道玄。
陶莹赶紧解释:“爸,张先生是我请来给爷爷治病的神医,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