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行动
谢昭昭让他把县城都有哪些报社,说了一遍。
她挑中了省报,省报最大,覆盖面最广。
不过谢大山也不知道省报在县城具体办公地点,两人只能边走边打听。
到了报社,公安局的待遇,两人又享受了一遍。
新闻人的敏感,让主编看到他俩的时候,就知道一定有大新闻在背后。
这次谢大山提前表示是陪侄女来的。
谢昭昭那一套一套的词,他也学不会。
主编微笑着看向谢昭昭,没想到,大新闻是孩子送来的。
谢昭昭也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了情况,并在主编质疑的时候,拿出相应的证据。
又给他提供了,类似震惊体一样的新闻标题。
比如:惊,社员深陷苦难,父子二人农村只手遮天。
六旬老太强抓八岁少女,是道德沦丧,还是人性扭曲。
最后,谢昭昭表示她已经向公安局报警,又向主编打听县城有没有律师,她打算对李谢大队一些人提起诉讼。
主编正好有个朋友是律师,最近吃不上饭,麻利的给谢昭昭写了他的办公地址,并告诉她,他们报社会跟踪报道这件事。
谢昭昭拿着字条,让谢大山这个人形导航带她过去。
到了地方,办公会装潢,就能看出这个刘律师混的不怎么样。
谢昭昭递上字条,表示是省报主编介绍她过来的。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要咨询?”
刘律师拿出自己的专业态度,不因为谢昭昭年龄小而质疑她。
谢昭昭阐述了她的诉求,“我委托刘律师全权办理此案。”
“您希望达到什么样的结果。”
想到江淮的伤,谢昭昭道:“越严重越好,毕竟我作为受害人,他们对我的诽谤侮辱已经对我的名誉造成了损失,不止身体,精神上我也受到了伤害,我怀疑我以后的社会交往能力都会变低,毕竟这件事,让我对人性充满了怀疑。”
刘律师点头,表示会尽力达成。
“大伯。”谢昭昭拿着一张纸,“你把骂过我的人,名字都告诉我。”
谢大山也不知道到底谁说了什么,只能挑声音比较大的人,名字说。
谢昭昭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她可以将样子描述出来,让谢大山说名字。
“就这些吧!”她把纸递给刘律师。
谢大山打了个寒颤,一页纸的名字,这丫头看样子还嫌少。
一下子告了李家一大家子一半人口。
刘律师收好名单,他当然希望人越多越好,人越多事越大,这场官司过后,他的知名度就能打响了。
“谢小姐静候佳音,希望您到时候能来旁听。”
“如果有时间的话。”
谢大山一直以为谢昭昭会去邮局打电话,和他前弟妹求助。
没想到她竟然又让他带她来了县政府。
老天爷,他今天算是见识了。
时间充足,谢昭昭本来还想搞个横幅,现在算了吧,没横幅她相信自己也能进去。
到了县政府,谢昭昭一身血迹,抱着烈士证,还没说话,就惨遭驱逐。
谢大山寻思,他就说县政府不是谁想进就进的,放在老辈子,这里可是县太爷住的地方。
县政府也是会选地方,正和武装部门对门,倒省的她一家家跑了。
不光门对门,还离商业中心不远。这人来人往的。
谢昭昭撸了一把树叶,又捡了两块土坷垃。在大街正中心,两个部门中间位置,摆了一个大大的“冤”字,前面地上写着“烈士遗孤惨遭蓄意谋杀。”她则抱着烈士证坐在一旁。
现在她浑身血迹,露出的皮肤上,透着青紫,胸前抱着烈士证,谁看见不得说一声真惨。
老天爷,这孩子怕是疯了,谢大山眼见人越来越多,急忙跑过去。
这不是给县里上眼药嘛。
哪知道,前面的人不肯让地方,“兄弟,别挤,等我看完了告诉你,这是件大事。”
谢大山越心急,越到不了前面。
妈的,城里这些人,怎么这么爱凑热闹,在这里看热闹也不怕被领导记恨。
谢昭昭挑的是路中间,没多久,围观的人就把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虽然遗憾谢昭昭一字不提,但是人们可以根据这句话脑补,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猜测正确。
外围的谢大山已经听到好几个版本,而且越来越离谱。
最先出来的是武装部的人,人们倒是没拦着他进去。
来人一看谢昭昭的样子和手里的烈士证,脸色就变了,急忙跑回去报告。
人们安慰她,“小姑娘别担心,刚才那个就是武装部的人,一会儿能给你做主的人就出来。”
“我也经常看见他,确实是武装部的。”
周围居民不说对每个人一清二楚,但是进进出出,谁在哪里上班,还是能分的出来。
武装部部长听到消息,就赶紧出来,这么恶劣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疏散了人群,部长没想到还真是一个几岁的孩子,模样惨的,他看了心都跟着颤。
让人抱起谢昭昭,部长打算带回去,详细了解情况。
跑来跑去,谢昭昭也是真的有些累了,她没矫情说自己非要下去走,直说带上她大伯。
部长对谢大山怒目而视,“堂堂大人,竟然躲在孩子身后。”
谢大山委屈,他根本就挤不进去。
看他也一身狼狈,部长没多骂他,就带着两人回办公室。
部长先是跟谢大山了解情况,哪知道他前言不搭后语,讲不明白。
谢昭昭接过话,从最开始双方打架开始讲起,后面发生了什么,她这段时间是怎么做的,都一一讲明白。
“痛快。”部长情绪激动的站起来,“对那些土霸王,就得这么对待他们,反了他们了,简直是无法无天,无组织无纪律。要是在部队,早就崩了他们了。”
接着他又称赞谢昭昭,“你这孩子不错,有勇有谋,胆大心细。”
谢昭昭不好意思的笑笑,她哪里有这些,不过是凭着后世的眼界而已,“哪里有什么勇和谋,就是凭着一股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