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
小荷拽了两下发现拽不动鞭子,不可置信道:“你怎么还有余力对抗弑神鞭?” 楚凌御面无表情地觑了她一眼,鞭子上灼热的气焰已经将他手心烫出血来,从指缝中不停溢出。 那没有神采的双目竟让她心里生出些畏惧感来。 神台下的萧纪衡似乎发现情况不对,叮嘱小荷,“时辰已到,速度!” 收到命令的小荷顾不得多想,费力拽回鞭子,可却被禁锢得死死的。 霍玖桑看着他们僵持不下,却忽视不了楚凌御不停渗血的手,迟疑了片刻,她拉回了他的手。 因了她这一突然的动作,他匆忙松开了鞭子,小荷因反作用力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 “她伤了你。” 被拉着手的楚凌御注视着霍玖桑,一字一句地说,似乎是在质问她为什么要让他放手。 她微愣,到底是谁伤谁,明明他自己一身白衣快被鲜血染红,却神色自若地说小荷伤了她? 果真和当年娘亲刚带回来的他一模一样的性子。 霍玖桑抬起手想向他解释,可刚抬起手,突然腰间一紧,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腾空了,她只知道自己被拽出了神台,等整个人定神时,便见小荷又甩了好几鞭子。 把她拉出来的正是那些看不到脸绕着神台跑圈的黑衣人,将她送到了萧纪衡的身旁,她也不知何时,双手也被套上了绳索。 “第十鞭一落下,一切将回归正轨!” 萧纪衡拉着她身后的绳索,神情亢奋道。 第十鞭? 霍玖桑想起方才小荷那番话,也就是说这个祭神仪式不过就是小荷为了拿回她的那一缕魂魄而设的。 “放开我!” 她无声对萧纪衡喊道。 他哪里不懂她挣扎的意思,要让他放开却根本不可能。 小皇帝看着这些许混乱的场面,向小盒子送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小盒子忙哈腰道:“看起来应该是有些私人恩怨在,这萧左将怕是舍不得那姑娘出事,但又对那妖怪恨之入骨,怕是这妖怪蛊惑了那姑娘,才叫她不顾危险上那祭神台去。” “哦?”小皇帝漫不经心地回应,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还记得霍云是怎么入的宫吗?” “小的进宫晚,但也在宫中听到过一些,听说是薛公公带进来的。” 小盒子边说边斟酌着语句,毕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你刚不是挺能的吗?这才九下就受不住了?你可要知道再来一下……” 小荷话到此处,没再继续说下去。 楚凌御察觉到她的异样,艰难从地上站起来,身子晃了晃,脚底打了几个圈才勉强站稳,他勾起唇角,淡淡道:“再来一下会怎么样?” “会……” 小荷声音竟变得有些喑哑,她往祭神台下的霍玖桑看去,继续道,“你可能会变成活死人,也可能会变成一副躯壳,还有很多种可能,你不怕吗?” “我有何惧,我为竹子时,风吹雨打,再差的结果不过被人砍断……” “不是。”小荷打断他的话,转过脸来,“我是说,你怕她死吗?” 她? 楚凌御微愣,“攻心计在我这里用不上。” 小荷看着他轻松自得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却并非发自内心的笑,她道:“她被毒哑了,你知道吗?为何萧纪衡要一直留着她,你又知道原因吗?” “你……什么意思?” 小荷还没回话,一声高亢嘹亮的喊声自远而来。 小皇帝循声望去,眉头顿时皱起,姚相正提着衣摆脚步匆匆地赶过来,脸色都有些发白。 玉崇带着三份卷轴紧随姚相身后,边赶还边看着那被黑乎乎的东西围住的祭神台,继而又看到被萧纪衡拽住的大人。 看起来,还算赶上了。 霍玖桑暗自松了口气,她朝站在小皇帝身后的小盒子看了一眼,他本是低着头,发现她的视线,他假装不经意地点了点头。 小皇帝示意祭神中止。 “姚相若是有要事,可等祭神仪式后再上报。” 姚相站定身子后扶正了帽子,气喘吁吁道:“臣……臣所要上奏的事,与这妖怪息息相关!” 他朝玉崇示意了一下,玉崇便将手中的卷轴交给了小盒子。 小皇帝展开一看,神情严肃道:“这可是真的?” 姚相郑重回答:“千真万确,如若皇上现在派人即刻赶往萧风学堂,还能发现大量兵器!这些都是萧家与蛮北相互勾结的证据,据臣暗地里调查,卖给蛮北的兵器的数量已相当多,只是萧迁死得蹊跷,如今蛮北以为自己露馅了,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小皇帝听着怒发冲冠,将卷轴啪地合起,喝道:“萧左将,你又该怎么解释?!” 霍玖桑以为她会在萧纪衡脸上看到一丝慌张,然而出乎意料的,并没有,相反还十分泰然自若,仿佛这件与他并无关系。 他将霍玖桑扔到一边的黑衣人身上,自己走向小皇帝,既不下跪也不行礼,而是抱着手臂道:“皇上还请好好看看,那文书上是否有我父亲的亲笔签名?” 他看着小皇帝迟疑的模样,笑道:“没有对吧。我父亲死得蹊跷,等臣发现时已经被悬梁,姚相一直与我们萧家关系还算和谐,毕竟权力在那,地位在那,我们萧家又怎敢忤逆?话不多言,臣想皇上应该明白臣的意思。” 小皇帝看着文书上的红手印一时无法反驳,只好将问题甩给姚相,姚相自然也明白皇上的顾虑,却丝毫没有退让道:“萧家自知罪孽深重,臣不敢隐瞒,其实萧迁死前已经将另外一份证据交给了臣,诚然他这么做无异于自寻死路,但他曾说过,如果他不这么做,不仅他会死,整个萧家也难逃一劫。” 说罢,他朝玉崇看去,玉崇会意,又将另一份卷轴递给了小盒子,可还未等他转交给小皇帝,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