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鬼打墙
骨灰事件可谓是有惊无险,但瘦子和鸡腿显然皮痒了。
两人轮流好几次爬上瞭望塔对陈宇说:
“老大……骨灰把黄金号留在死海了,等海妖号修好了,我们可以再回去啊!那些钱还在呢!”
陈宇每次都狠狠扇他们一巴掌,两人捂着红肿的脸下去,没几个小时,他们又会上来劝一次,海盗欠揍,还视财如命,根本打不听。
陈宇也念念不忘黄金号,但等海妖号修好再回去,速度也不如清风和骨灰了,甚至清风说的军舰大队也是冲着黄金号的,死海根本不太平,自身实力不行,去就是炮灰。
鸡爪号驶远海盗港后,感觉海上的温度降了不少,而且大雾不但没散,反而越来越大。
陈宇在瞭望塔上,可视度最多50米,看了个寂寞。
甲板上传来鸡毛的大吼:
“谁他妈动我的主舵!?”
甲板上的海盗面面相觑,陈宇一直在瞭望塔,他知道,主帆很久没动过了,所以根本没人动主舵。
鸡毛很烦躁,拿着罗盘,来回踱步,又改变了方向。
一开始陈宇没有在意,以为鸡毛肯定是搞错了方向,然后恼羞成怒,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发火。
过了两个时辰,鸡毛又在下面发脾气了。
“谁!我发誓,谁再动我的主舵!我就把他的手砍下来!”
鸡毛憋红脸地环视众人,跟一个随时要爆炸的炸弹一样。
大副在后面提醒道:“船长……我特意观察了,没有人动主舵啊……”
鸡毛看了眼大副,啧了一声,说:“船上有罗盘的人集结甲板,把罗盘拿出来!”
大概五六个罗盘伸了出来,鸡毛一看,大家的方向都是一致的。
易东方在船头啧一声,说道:“我们好像一直在兜圈……这座海礁经过两次了。”
鸡毛瞪了眼易东方,带着埋怨地说道:“易东方,是不是你在搞鬼?你从一开始就不想我们船出海!”
易东方白眼,一挥手,只见一片海面咔嚓结冰了,他说:
“你告诉我,我一个冰法师,怎么改变船的方向?”
船上的海盗大概没有见过这么强大的法师,引起了大家的骚动,陈宇在瞭望塔看到这一幕,也是很是吃惊。
不愧是二十大的海盗团的三副。
看得出,鸡毛很是痛苦,他挥手让陈宇下来。
亲耳听到陈宇说主帆没动过,鸡毛很是不解。
“为什么?船一会就偏离方向了?”
有海盗在旁边说道:“可能是一阵怪风,等一下就好了。”
“怪风?”
“是的,那种飘忽不定的海风,航海经常遇到的。”
陈宇也听过这种风,这种风只会存在一段时间,不会长期出现,鸡爪号已经开了几个小时了,还是不知不觉偏离方向。
他拥有风法师的魂印,对风也颇为敏感,他知道,风向没怎么改变过,不是风的问题。
瘦子在旁边胡说八道地说道:“会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
听到鬼打墙,船上又起了一阵骚动。
鸡毛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因为无计可施,鸡毛只好宣布提前进餐,大家庆幸得不行。
航行不到一天,鸡毛船长特性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说他是最能扛饿的船长,永远叫开饭都比别的船长迟,跟过他的船员说,鸡毛每四天的航行,能省掉一顿饭。
终于开餐了,大家聚在甲板上吃饭,陈宇听到鸡腿抱怨自己晒的鱼干因为没有太阳而坏掉了。
他抬头看看天,终于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这样的大雾天气,已经持续一整天了,连中午都没有阳光,现在也不过9月,还没到冬天呢。
鸡爪号继续这样航行到晚上,陈宇在瞭望塔看到鸡毛不断看着罗盘,不断来回踱步。
他一句话都不说了,反而让陈宇意识到,情况更严重了。
鸡毛海盗团的第二天,大雾,温度骤降了几度,有人已经穿起了长袖,有海盗嘲弄这季节穿长袖,但不得不说,海风很冰。
越来越多人感觉不安,每隔几个小时就能看到鸡毛急躁转舵,而且鸡毛不再入船长室了,跟被拷在船舵一样,纹丝不动地站着。
“看!”易东方在船头抱怨道:“又是这座海礁!”
这下醒目点的船员有点坐不住了,纷纷吵了起来。
“搞什么?船长,我们这两天一直原地转圈吗?”
“确实是同一个海礁,我扔的烟头就在那……”
“不会真的是鬼打墙了吧?”
有船员甚至争辩道:“这哪可能是鬼打墙了!这就是海盗港附近啊!我太熟悉了,让我来开,铁定能开出去!”
奇怪的是,鸡毛既然不反驳,也不骂,径直让开了,让一个普通海盗来掌舵。
那位海盗也是很懵,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去了,笨手笨脚地打开罗盘,又看了半天海图,随后指着东北方向,说:
“那边!就那边,谁也别动船舵!”
他转时才发现是反方向,又转了回去,鸡毛在旁还是一言不发,甚至有点过于文明礼貌了,大家都有点不习惯了。
陈宇知道,事情肯定特别糟糕,不然鸡毛不会这样。
这样忐忑的航行,过了几个小时,那位海盗回到掌舵位,掀开罗盘,立马口吐芬芳:
“@%……搞什么?方向又变了?”
鸡毛这时才一拍他的头,示意他走开。
瘦子出来说:“我们要丢下一些浮标,确定我们是不是走回头路!上次我们在死……”他想说死海,硬生生吞了回去,纠正:“上次我们迷路时,也是这样做的!”
鸡毛眼珠一转,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候明显需要一些集体智慧,不然就僵在原处了。
大家开始扔浮标,有些是瓶子,有些是散木头做的,没到一个小时,他们就看到了第一次扔掉的瓶子。
“搞什么?”
鸡毛猛饶头,为了不然船员惊慌,他又一次宣布提早开饭。
大家这顿饭吃得有点不安,甲板上都没有聊天的声音。
只见一个人,把一条鱼搁在船头,不知道哪里拿来一根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