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暗潮涌动
何景新突然觉得一种莫大的危机感,他爹匆忙离开家,娘也去了庵子里,小姨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何景新问。
“什么意思,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现在,给我滚。”丁达挪开了脚,将自己的老爹扶了起来。
双旺和全福踉跄跑过来扶起何景新,他们被踹的这一脚可真不轻,一个个嘴角都渗了血。
双旺看了看眼前这个人,这人人高马大,他和全福一起上也打不过。
关键是,他竟然连县太爷公子都敢打。
惹不起,惹不起,先跑为妙。
“别拉我!”何景新挣脱双旺的搀扶,“玉佩拿来!”
丁达回身看了看他,轻蔑道:“我看你是个小孩子,才不跟你计较,麻溜赶紧走,要不然将你打残打废,以后也只能自己吞下苦果。”
“你!”何景新还要往上冲,被双旺和全福拉住:
“少爷,咱们现在打不过他,好汉不吃眼前亏,等老爷回来吧。”
“呵呵,还不是靠老子!”丁达嘲讽他。
“住口!”何景新红了眼睛,感觉一股怒血往脑子上冲,“我要打死你!”
他从没受过这样的耻辱。
即使在京城,那些权贵们也没有这样撕破脸面嘲讽他的。
云团很想很想变身大娃,可是她还记得魏玄哥哥的话,不能总在外人面前使出大娃的神力,那样莲莲会被人抢走。
她上前抱住何景新的一只腿:“哥哥,团团怕,咱先回去吧?”
何景新全身的火气瞬间化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确实打不过。
他吐出一口血水,指着丁达威胁道:“你给我等着!”
他要回去摇人。
然后带着云团和三羊回去。
丁达全胜而归,领着爹娘欢欢喜喜回屋开席。
门掩上,角落里的桂丫如同坠入黑暗一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是什么样的。
何景新回到家,何老夫人赶紧请医问药,又拿出祖母的架势,命他这几日都待在府中,直到他父亲回来。
何景新不服:“凭什么?明明是他们不讲理!我不能白白挨打,明日我就叫上衙役,将那几个贱民全都关押起来!”
何老夫人气了:“玉佩哪有命重要?万一你被打个好歹,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一切等你父亲回来,他肯定能要回来玉佩。”
“祖母!我不用你交代,你把我娘接回来,我要我娘!”何景新大喊。
何老夫人沉默一瞬,“你娘犯了错,暂时不能回来。”
“我娘犯什么错了?都是你教唆的我爹!”
何老夫人听到这话,气得差点晕过去,孙嬷嬷赶紧扶住,恨铁不成钢地吩咐道:“去请大小姐过来。”
何玉书匆匆赶来,将弟弟何景新给关到了屋子里。
“姐,你不要拦着我,我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我想娘了,你难道不想吗?”何景新说着,眼里有泪花闪烁。
“阿景,我也想,但是娘可能真的铸成大错了,或许咱们家,要出事了。”
何景新不可置信地看着姐姐。
云团和三羊垂头丧气回到家里,将这件事告诉了罗惠兰。
罗惠兰却反问为什么去了成衣铺,三羊只好将云团在学堂里遭遇的事情全部说了。
罗惠兰气得直咬牙,竟有人造谣她女儿是妖怪,这事不能忍,她要去学堂好好说说去。
“娘亲,不要紧,夫子和哥哥们都对团团很好,团团不会再受欺负的。”云团说道。
“团团,以后谁欺负你了,回来一定跟爹娘说,不要瞒着,知道了吗?还有你三羊,要记得告诉爹娘,爹娘就算是没本事,也会尽全力护着你们。”罗惠兰语重心长地跟两个孩子说。
三羊和云团都点点头,云团还记挂着言征哥哥的玉佩。
“没事,团团,明天娘带点东西过去,好好跟人家说说,把你的玉要回来。”罗惠兰道。
“谢谢娘。”云团搂着她娘的腰,“景新哥哥也被打受伤了。”
“他也是因为你的事受伤,娘也要过去看看。”罗惠兰说,心中盘算着送些什么东西。
旁边的白小珍看到这母女的一幕,心中酸涩。她的桂丫,这时候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苦呢。
丁家,晚饭时分。
丁达在桌子上跟老爹推杯换盏。
“这么说,咱们家三爷要当官了?”老丁满脸通红、瞪大眼珠子问。
他们主人家胡家因为京城的势力,在这青云镇简直算是呼风唤雨,但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家里面一直没有人直接出仕。
总是靠亲戚的荫庇,亲戚关系总有变淡的时候。
这也是胡员外一直担心的事情。
“真是麦芒掉进针眼里——赶巧了。咱三爷谋划了这些年,正缺个时机,如今这时机也给送来了。”丁达喝了一口酒。
“要是三爷做了官,你至少也能摸个小官当当吧?”丁娘子满脸都是笑。
“那肯定啊。”丁达又灌了一口酒。
“哎呀,这可真好,咱们家真是一步登天了!”丁娘子又给儿子倒酒,
“儿啊,娘给你买了通房丫头,先伺候着你,等过阵子你谋了好差事,娘再给求娶一门好亲事。”
“多谢娘!”丁达又是一口酒下肚。
吃过饭后,丁达洗了澡,晕头晕脑地摸去了桂丫的房间。
房间没点灯,桂丫也不敢在床上躺着,缩到墙角里,期盼这人醉倒一觉睡到天亮。
丁达一屁股坐在床上,扳起来一只脚,费力将鞋子拽了下来,递到鼻子边闻了闻,一股恶臭,赶紧给扔了出去。
“死丫头!过来!”丁达一声吼,桂丫吓得浑身发抖,慢慢靠过去给他脱鞋、解衣服。
丁达嘴里喷着酒气,臭不可闻,一只大手将桂丫按到床上。
“别!我还小呢!”桂丫挣扎。
“小?你十二了还小?那今天爷也尝尝鲜!”他继续撕扯。
丁达力气极大,桂丫根本无力应对,绝望地哭喊几声后,她掏出枕头下的一把剪刀,狠心一划。
“啊——”
一声惨叫响彻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