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梦幻的江边庆生中
江对岸是专设的对外媒体采访区,林清负责协助禾氧的宣发部门在江对岸招待各家媒体,忙碌间瞥见一位将红色跑车径直开错路的富家少爷。
余嘉宁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许悠年给他发的定位好像也没错啊,怎么门口这些人像看猴儿似得看着他。
小美人处变不惊,见状也难掉头就走,干脆把车往路边一停从容下车,一袭浅蓝拼白的装束亮眼高洁如花仙子,几位眼见的记者已经辨认出眼前这位是大名鼎鼎的余家少爷,已经放下酒杯扛起长枪短炮了。
林清脸色变了变继而反应超快地快步走向余嘉宁,将懵懵懂懂的小孩儿拽着说了句不好意思失礼了,然后拉着人三步并作两步地塞进了岸边准备驶向主会场的游艇。
余嘉宁瞪大了眼睛甚至来不及出声,那游艇便在他上去的一刻离岸了。
“.....这是闹哪出啊。”
余嘉宁郁闷,因为他准备好送给许悠年的礼物还放在副驾驶上呢。
既来之则安之,好在林清将他送上来的这艘游艇不大不小很是清净,若是多留半分钟怕是就要面对媒体连珠炮似得问题,也怪烦的。
他如此想着,将小臂搭在甲板围栏上微眯着眼吹着江风,和煦日光下显得惬意非常。
“好久不见,余小少爷。”
熟悉的声音竟从身后响起,余嘉宁反应了两秒立刻大惊失色地转身,惊恐的小表情转瞬即逝后又换上了那副略带可爱的傲慢,不肯服输似得双手抱怀,背靠围栏而立面对着贺笙。
“才五天没见而已,贺总却说好久。难不成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终于意识到拒绝我的好意有多愚蠢了?”
余嘉宁讥讽地笑着拿话刺贺笙,两人自上次不欢而散之后确实没什么联系,余嘉宁狠下心来不回复男人的微信和电话,贺笙没那么执着地要他一个说法。
“如果我说是呢?”
贺笙忽而抬眼笑着看向色厉内荏的小朋友,两人之间的距离被他一步步上前缩短成了一米而已,不大美好的氛围也因这一句反问平添暧昧。
再一抬头,余嘉宁有点脸红了,皱着眉纠结地望着贺笙:“你.....”
“很可惜,虽然没有美人相伴难免孤寂,但没见余少爷这些天,贺某人还算吃得好睡得香,相信你也一样。”
贺笙盯着余嘉宁脸上精彩的变化,说出的话绵里藏针地惹人烦,他却无所谓地笑了笑轻蔑道,“听说余少爷最近快活无比,在学校年末晚会的afterparty上大跳热舞,出尽风头。”
纷乱恼怒的情绪,在贺笙说出这句话之后有了细微的变化。
余嘉宁来不及多问贺笙如何得知那晚的事,他只记得在与许氏兄弟一同喝醉的当晚,他直接顶着浓烈醉意去了下一个酒局。
据好友第二天的叙述和视频为证,他的确兴奋上头地站在桌子上跳了一段当下很火的女团舞,点燃了全场的狂欢氛围之后,惹来无数男男女女前来搭讪.....
余嘉宁忍不住垂头愤恨了一下,又撑着勇气扬起下巴对着贺笙理直气壮道:
“是啊我就是跳了,怎么性感怎么跳的,我们年轻人喝嗨了就是喜欢跳舞喜欢发泄自己,有问题吗贺叔叔?”
贺笙冷哼:“是只喜欢跳舞吗?”
余嘉宁抿着唇仍表情倔强。
“我看你更喜欢——”
贺笙脸上划过不明显的薄怒,手忍不住轻轻按上余嘉宁的脖颈稍稍拉近了些,他似是很享受这样掌控他人的感觉,含笑带嘲弄的眼神盯着对方,说出那句带着羞辱意味的话,
“你更喜欢发骚。”
寒风忽而从江边上掀起阵阵波纹,贴着冰凉的铁皮甲板钻进余嘉宁的衣襟里,刺得不可置信的人打了个寒颤。
从未被如此当面折辱过的小少爷哪儿压得住委屈,余嘉宁本还拧着劲儿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然而在眼泪夺眶而出的一瞬间,余嘉宁颤抖着半边身子使出全身的劲儿,狠狠甩了贺笙一个震天响的耳光。
“叫你欺负我!老混蛋!”
使的劲儿太大,余嘉宁自己也差点摔倒,喊出来的声音带了点怯怯的奶凶。
贺笙似是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出,知道要被打也不躲,挨了极重的一下之后仿佛才能平复片刻心里的恶劣因子。
他很快站直身子,轻揉了两把烙印下明显掌印的侧脸,看不出喜怒地冷笑着道:
“没点儿新鲜的,小悍夫。”
余嘉宁气得呼吸都上不来气儿,狠狠瞪了不正常的男人一眼便钻进船舱内,不再跟他多说一句话。
于是在许悠年盛大的生日宴会上,贺云帆见到的是脸上挂了彩的大哥。
他为难地往神采奕奕的许浣玉那边望了望,大明星无论出现在哪里都是人群中焦点,贺云帆看看前嫂又看了看贺笙,不由得叹气道:“离婚还真是一面照妖镜啊。”
贺笙睨了他一眼,兄弟二人看似优雅碰杯喝酒,实则都想给对方一拳:“你那嘴总也吐不出象牙来。”
“真的哥,你都不知道浣浣哥离婚之后过得有多好,我是真心实意为他感到开心的。”
贺云帆全然不知死活地继续刺激贺笙,摇摇头很夸张地失落道,
“而你,我的亲哥,我也不希望你中年失婚之后是这副落魄样子,要振作啊。”
贺笙咬着后槽牙直觉得拳头发痒,顾及着身边全都是注视着他们兄弟俩的宾客,仍然维持着微笑,低声温柔道:
“你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麻烦了弟弟。”
二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贺云帆耸耸肩说了句保重哦,便转身去寻今日耀眼的主角了。
许悠年也正穿过人群在找贺云帆,方才被酒店这边的宴会统筹告知了有简短的致辞环节,许悠年担心自己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会掉链子,脑子一懵就赶快来找最强援助了。
“年年——”
贺云帆先瞧见左顾右盼的小栗子脑袋,笑意深深地喊了一声后朝着心心念念的爱人走过去。
许悠年也惊喜了一瞬,但走的越近他越感觉贺云帆的气场逐渐有些诡异的变化,机灵且心虚的小人儿迅速意识到某些问题,无济于事地将悬在腰间蕾丝上面的西装往下扯了扯。
“老公,今天我生日哎~你可不能乱吃醋干涉穿衣自由哦。”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