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气运
“听见了？”
“嗯，听见了。”
往前走了几步。
叶凡苦笑道：“可不能再让师妹哭了。”
二师兄重重地点头，即像是做出保证，又像是对自己下定的决心。
叶凡点头：“天地之争，血洗地鬼宗，报师门大仇。”
“到时候我会赶去的……”二师兄说完这话，又补充道：“还有大师姐，也一定会来。”
叶凡指了指巷子口，道：“就不送了，你自己走吧，我找古老还有点事儿。”
“三儿，你小子怎么回事？就不能陪师兄走几步？”二师兄立刻变了脸，非得拉着叶凡把自己送到巷子口，这才让叶凡自己再倒回来。
叶凡也没跟他客气，在他屁股后面猛踢了一脚，气得他钻进出租车后，放下车窗不断地叫骂。
师兄俩的分别并没有那么多忧愁。
他们都知道，相见并不遥远。
也都相信，对方能够完成自己肩膀上扛着的责任。
目送出租车远去。
叶凡回到了古老的小院门口，敲了敲门喊道：“古老，我能进来吗？”
“进。”
院门打开，叶凡走了进去。
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浓烈酒气的老头儿，正拎着一个破旧的铝水壶，给院墙边上的花草浇水。
叶凡施了一礼，把那张山河社稷图残片放在桌上，问道：“古老，我准备去一趟临海，你有什么事情要嘱托吗？”
老头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继续浇水，声音淡淡道：“你去你的临海，我有啥要跟你嘱托的？”
“那这宝贝我再用一段时间。”说着，叶凡就把刚刚拿出来的山河社稷图残片收了回去。
这玩意儿能隔绝七品大阴阳师的手段，怎么可能是普通货色？
能不还，自然就不还了，是不是？
古尊者浇完了水以后，便走了过来，笑骂道：“你个混小子，不想还就明说，还搞这一套？跟你那师兄学的耍无赖？”
“哪里哪里？”叶凡拱了拱手，笑着道：“古老，我这可不是贪墨你的宝贝，而是借你的宝贝，帮你办事。”
“油嘴滑舌。”
古尊者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拉开椅子坐了下去，问道：“找我什么事？”
叶凡将一卷保温杯大小的竹简摊在桌上，神情凝重道：“得众生气运者，肉身千万年不腐……”
此行要问的事情，就是离开清风山时，金远清在直升飞机上给他的东西。
这上面记载的信息，他着实是有些拿不准，所以才在离开金陵之前，来找古尊者咨询一下具体情况。
古尊者摊开竹简，大致扫了一遍，淡淡道：“这是先秦炼气士的炼气之法，通过凝聚众生气运来修炼的一种法门……”
‘嘶！’
叶凡吸了口空气，回想起了在地宫里面见到的那具龙袍干尸，当时他猜测这具干尸生前的品阶一定超过了九品，所以才能在死后这么久，身体里面依然有强大力量残存。
但眼下听了古老对这炼气之法的讲解，他认为地宫里面那具龙袍干尸，生前应该是一位强大的炼气士。
古尊者眼含笑意地盯着他问道：“这东西不错，你小子上哪儿搞来的？”
“是我一个记名弟子给的，说是在清风山古墓周围捡到的，这家伙运气似乎很好，上次还捡到了道家九秘！”叶凡笑眯着眼说道。
余光一直打量着醉酒老头儿的表情变化。
只可惜醉酒老头儿的表情如常，淡笑着道：“道家九秘可不是随便就能捡到的宝贝，你这记名弟子的运气倒是不错。”
“古老您要修炼吗？我可以把九秘的修炼之法传给你。”叶凡继续试探着问道。
古尊者眉头一挑，笑骂道：“那我岂不是还要叫你小子一句师尊？倒反天罡？”
不愧是老狐狸啊，一点儿破绽都不卖。
“哈哈哈……”叶凡笑着摆了摆手，知道继续试探也无用了，便直接资讯有用的信息：“古老，这炼气之法我能修炼吗？”
古尊者面不改色，笑着道：“修炼当然是可以修炼，并且好处也很多，例如现如今的修炼法门，不论任何体系，在突破七品这个分水岭时，都会遇到巨大的阻碍。”
“但炼气士不用！”
叶凡扬眉，追问道：“那副作用是什么？”
在突破七品分水岭时，居然能够超越现有的六大体系，甚至连一些小的修炼法门，都比不上炼气士的炼气之法。
这么超脱的东西，不可能没有副作用。
古尊者神秘一笑，反问道：“你知道炼气士为何被称为先秦炼气士吗？”
“从始皇帝建立秦朝之后，就再也没有炼气士现世了。”关于这点的知识，叶凡在研读医道古籍时，看到了只言片语。
古尊者轻点下巴，继续为他解惑：“没有炼气士的原因是天地规则变了，人间气运被始皇帝一人占据，想要借此挣脱天道的束缚，接续末代人皇帝辛的人皇传承，成为新的人皇，而不是天子！”
“只可惜，他失败了。”
最后这七个字充满了遗憾。
那般人杰，最终还是失败了。
“唉……”
醉酒老头儿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始皇帝冲击人皇后失败，人间气运便散落世间，炼气炼气，炼的就是这股气运！”
“炼气之法并没有什么副作用，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修炼的条件太过苛刻，你需要从众生身上凝聚气运来修炼。”
“寻常人根本办不到，我也只是在登临七品大宗师时，才意识到气运的重要性。”
“知道为什么炼气士没有七品的分水岭吗？”
他仿佛是喝醉了酒，眼中浮现追忆之色，自问自答道：“因为跨过这道分水岭所需要的东西，便是气运！”
“有些人天生气运深厚，便能轻易地突破到七品。”
“而有的气运浅薄，便终生无望突破七品。”
“这也是为什么七品宗师的宗师前面，要加一个大字的原因！”
“因为达到这个境界，便能够粗浅的感知到气运存在，并且潜在的使用气运之力。”
“所以并不是炼气士这个体系不存在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