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一路生花
不过楚大师这时候,还是能够自持身份,没有被逼急眼。
他强忍着怒火,皱眉问道:“小伙子,既然你说的头头是道,那我请问你这观点从何得来?你又师承何处啊?”
“我师承何处需要与你交代?”叶凡反问了一句。
大家坐而论道,就说各自的东西有没有问题即可,谈什么师门传承?
难不成我没师门,还没资格跟你论道了不成?
瞧不起谁呢?
“哼!”楚大师冷哼一声,怒声问道:“交代谈不上,但我得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教出你这样无礼的徒儿!”
“你敢对我师父不敬?”叶凡双眸虚眯,师父当初允许他拜入天医门,恩同再造,岂能让人辱骂?
“骂他又如何?”楚大师双手一甩,背在身后,摆出强大的气场,摆起谱道:“我楚昊乾混迹风水玄学界大半辈子了,与各大风水泰斗平辈论交,哪怕是老先生在我面前也得给几分薄面,你师父算什么东西?你又算什么东西?”
“也敢骂我一派胡言?”
此话一出,负责给薛晨辉引荐的那名富商,阴冷的笑着道:“楚大师在国安那边也是有挂名的,还曾经接受过国家领导的接见!”
“嘶啦!”
满场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众人无不惊讶楚大师的来历与本事,就连薛晨辉都对楚大师再度高看了几眼。
能够受到国家领导的接见,这待遇可就不是一般人了。
没等叶凡说话,楚大师便又继续开口道:“小子,你连老夫的名头都未曾听说过,是不是混的档次太低了?连知道我名号的资格都没有?”
不得不说,这楚大师骂人是有一套的,先是连带着叶凡师父一起骂,现在又是贬低他的身份档次低。
他戏谑的冷笑着道:“亏我刚才还以为你是哪家仙人的高徒呢,结果是个不入流的门外汉,让你说出观点来,简直就是在浪费大家的生命。”
“你这种只知道哗众取宠的小年轻,怕是连易经八卦都没看全吧?自己编个花王,就拿出来献丑,你还真是献丑了啊?”
“哈哈哈……”
随着他的讥讽大笑。
周围人也都“噗嗤”一声,跟着大笑了出声。
“叶先生,这……”安江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要是事情就这样子发展下去,他今后也没脸见人了。
薛晨辉抬起手,准备让吩咐吴秘书撵人。
这时,叶凡开口了,他负手而立,神情淡漠道:“连花王都不知道,咱们两个到底是才是门外汉啊?”
“说你一派胡言,似乎都有些抬高了你!”
“住口!”楚大师气地吹胡子瞪眼,勃然大怒道:“你这毛头小子还敢在这儿妖言惑众?老夫一身荣耀,岂能容你诬蔑?”
“老夫自幼通读古籍,就从未听说过有花王的存在!即便是有所遗漏,但与此处的情形也断然不同!”
他往前走了几步,咄咄逼人道:“混账小子,你一个连易经八卦都背不出来的渣滓,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我楚昊乾随着师父活阎王行走江湖,震凶宅杀阴鬼,分山定穴破绝地,引地气平灾难,铸造镇龙柱镇压沪上魔都龙溪河的龙魂,黔洲大旱登台求雨……”
“我一生行事,救人无数,问心无愧!”
“岂容你辱我?”
随着他将这些年干过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列举出来,原本就对他十分信服的达官显贵们,再度露出肃然起敬的神色。
哪怕他说的有夸大成分,但只要其中一般能够落实下来,他都算得上是救苦救难的风水大师了。
难怪能得到国家领导的接见!
“楚大师真乃坦荡君子啊!”
不少人都在夸赞。
许多小辈的眼中更是直接流露出了崇拜之色。
‘唉,或许叶先生在这方面真不如这个楚大师吧……’
安江河心中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是这个局面,他就不该把叶凡请过来。
现在叶凡丢了面子不说,自己今后也会成为临海市的笑料之一。
叶凡面如平湖,缓缓说道:“是非黑白,不会因为你曾经做过对的事,就代表着你现在也不会错。”
“错了就要认,挨打就立正,你若再继续混淆视听,只怕晚节不保!”
楚大师听见他这样说自己,顿时就像是被踩中了死穴一般,气地炸毛,怒吼道:“混账东西!我从未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后辈!”
“也罢,既然你如此大言不惭,我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风水秘术!”
话音落下,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旋即又从旁边之人手中接过水瓶,抿了一口水在嘴里。
双手结印,默念口诀后,朝着地上一盆枯萎的水仙喷出药水。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众人顿时忍不住连连惊呼:“活了活了,楚大师这一口水,竟然把这株枯萎的水仙救活了!”
水仙不但救活了,而且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众人面前重新开花,焕发生机。
“楚大师有真本事啊!”
薛晨辉此刻也是喜形于色,认为这个百花谷有楚大师就有救了。
唯有叶凡看了后,眼中不屑大涨。
这种手段都还要借住药丸之力,简直不值一提。
他只需要从黄庭内景地中抽一道真气出来,反馈到枯萎的花草当中,就能让枯萎的花草重生。
安江河看了这一幕后,连忙对叶凡道:“叶先生,要不然咱们还是走吧?”
这地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只想赶紧离开。
“确实是该离开了。”叶凡微微点头道。
众人闻言,不由得冷笑出声。
明明是被打脸了,无话可说了,结果还要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难道脸被打的不够疼吗?
正当众人以为叶凡会这么灰溜溜离开时。
只见他走到花丛中,将一朵外表看起来有些像莲花的火红色花苞摘下,旋即轻喝道:“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这两句诗既是在说他手中这朵花王,也是在指他自己。
哪里需要跟不懂的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