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追妻火葬场
靠在墙壁上。
看见少女提灯回来,别扭道:“他给你的灯就这么好?回来还要拿着。”
少女看他一眼,只是嗯了声。
少年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是你什么人啊,大晚上的竟然敢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走!你不怕被他占便宜,也不知羞吗!”
他的话有些重了,少女红了眼睛:“那你又是我什么人!你都已经在跟人议亲了,又有什么立场来管我!”
少年哑火,半晌道:“你知道了啊。但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没想跟谁议亲,是我娘,我娘她……………”
少女已经调整好心绪,她静静的看着他,像以往一样等着他。
但他还是像以往一样,没了后话。
少女轻叹一声:“你既已经在议亲,就不要辜负了人家。”
她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已经放下了,看着少年展露出一抹笑容:“羿哥哥,你我各自安好吧。”
少年愣愣的看着她的笑容,心中突然很慌。
在少女垂眸从他面前离开时,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咬牙道:“狗屁的各自安好,我要你和我一起安好!我这辈子只要你,谁也拦不住!素素,你等我,不许嫁人,不许再收别的男人花灯,等我来娶你!”
说完,不等少女说话,他便翻身上马,盯着少女的眼睛又说了一遍:“等我!我定会来娶你!”
少年没有骗她。
一个月后,他真的骑着高头大马,让人抬着花轿,吹吹打打地来娶她了。
两人青梅竹马,又是少年夫妻,总是恩爱的。
但已做妇人打扮的少女却总是郁郁寡欢。
身体也日渐消瘦。
府中人风言风语,说她心中还念着别的男人。
起初,少年并不相信,将传闲话的人打了一顿,撵出侯府。
如此,府中再没人敢传闲话。
但少女依旧不曾开怀,甚至身子也每况愈下。
太医看过之后,也只说是心情郁结,汤药只能治标,想要根治还要想开些才是。
少年只得哄少女开心。
只是,她就如她的病一样,他在她身边时,她会展颜,但那只在表面上的,她内心并不是真的开心。
她的病也不可能根治。
久而久之,少年也有些烦了。
时间过得飞快。
一晃眼,几年过去,少年已经长成青年,风华正茂。
少女也成为了真正的妇人,只是病得越发的重了。
虽还是温婉美丽,却是苍白瘦削,脆弱得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
整日卧病在床,更不可能诞下子嗣。
侯夫人给青年纳了一房小妾。
青年起初是拒绝的,还跟侯夫人大吵了一架。
可回到正屋,见到长久卧病在床的妇人竟然起身了,披着薄薄的一层外衣,在窗边提笔写词,逐字逐句地念着,脸上也有少见的笑容。
青年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同意了纳妾。
他留宿在侍妾房里那晚,妇人身边的丫鬟过来说她吐血了。
但青年并没有过去看她。
不是他心硬,不是他不爱她。
是她太伤他的心了。
妇人写的那几句词,纵使他不爱诗词,也十分熟悉。
因为这几句词不仅总是被京城里的那些个酸儒常常挂在嘴边,还谱成曲,在瓦舍里传唱。
而作这首词的人正是当年送妇人花灯,同她一起游街的男人。
这男人至今还未曾娶妻!
青年难免会想到妇人刚进侯府时,府中的传言。
又见她冒着寒气,不顾身子也要起身写他的词,还露出笑容。
她心病难解的原因自然不言而喻。
青年只觉得难以言喻的愤怒。
他同她青梅竹马,为了同她这个书院院长的女儿成婚,他不惜违抗父母之命。
被抽得满身血也不曾动摇。
可她呢。
仅仅只是一盏花灯。
仅仅只是同游一晚。
她就对人家情根深种,嫁入侯府,嫁给他竟叫她如此委屈,病成这般模样,需要写他的词才能缓解一二!
那他何必再守着她!
自此。
青年再不去见妇人。
可当无意中听说,她在偏院被下人刁难后,他还是心软了。
去看了她。
她更加憔悴了。
已经没了美丽的样子,手上都是冻疮,却不知疼似的正一针一针绣着香囊。
屋里没有地龙。
床上被褥单薄。
她连件厚衣服都没有,身上披着的还是那日,她起身写词的外衣。
青年过来,她也没抬眼。
他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
只是出去,亲自将刁难她的下人全部打死。
妇人的吃穿用度又恢复了。
但她的心却越来越远了。
青年能明显地感觉到。
往日里,只要他来,她纵使病着,眼睛还是亮亮的,带着笑。
会唤他羿哥哥。
如今,别说笑,她连话也不同他讲了。
唯一的一句是让他放了她。
青年忍怒没有苛责她。
可当他出门无意中看到那个男人身上佩戴着的香囊时。
他的怒火终是再也压不下去,火红的烧了起来。
他将青年狠狠地揍了一顿,扯下他身上的香囊回府质问妇人。
面对他的怒火盈天。
妇人却如一潭死水。
她平静地看着他,再次说出了那句话。
“放了我。”
青年终于失去了理智,手中鞭子抽到了妇人身上。
“贱人!”
他这样骂她,一肚子怒火地策马出府了。
可当他从周云观回府时。
府中正乱。
管家焦急告诉他,妇人独自爬到了别苑宝塔的最高层。
这宝塔是座佛塔。
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