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碰个瓷
大周朝的国都，人口众多，繁华、富庶、热闹。
进城之后，听着外面人声鼎沸声，坐在马车里的姜曜之并不急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这马车坐的时间长了，人都快要被颠晕了。姜曜之只盼着马车赶紧到地方，他现在十分想念一张舒服的大床。
突然，马车停了。
李遥祝在外面撩开车窗帘:“若清，你出来骑马。”
“好吧！”李若清出去了。
李遥祝:“桃子、李子，你们两个到后面的马车上去挤挤。”
“好的。”桃子、李子也出去了。
本来正在打瞌睡的薛百草睁开了眼睛，立刻明白了:“李侍卫，是不是也要把我赶下车？”
李遥祝:“你猜对了。”
薛百草:“好吧！不过，你得给我找匹马，我不要步行。”
李遥祝:“我的马让给你。”
“车里坐的闷，京城热闹，在外头也可以看看这俗世的热闹风景。”薛百草也出去了。
随后李遥祝上了车，坐到了姜曜之的身边，贴着他坐着。
姜曜之心想:“这家伙把人都支出去，他想干什么？想和我嗯哼嗯哼？不要，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李遥祝:“曜儿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莫不是想要亲我一口？”
姜曜之连忙反驳:“胡说！你若不直勾勾地盯着我，怎知我在直勾勾地盯着你？”
李遥祝承认:“好吧！是我这半天没和你说话，想你了。上车来，想和你说会儿话。”
“李遥祝，万一，万一哪天我要是做什么事情冷了你的心，你会怎么办？”姜曜之问。
李遥祝想了想，说:“还能怎么办啊？我又不像你似的喜欢胡搅蛮缠。若有一天，你身边不再需要我了，我去做和尚。”
“不是吧？你这么痴情？我这么风流，我可配不上你的深情。你可别把我当成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姜曜之知道自己是决定要躺平等死的人，深怕自己将来会辜负了这么深情的男人。
李遥祝:“你风流，我早就知道啊。好了，如今到了国都，就说眼下的事。明日你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了，能在那上学的人可都不是普通人，都是权贵子弟。你可不能把他们得罪的太狠了，小心被报复。”
姜曜之:“知道了，我是来混日子的，又不是来找死的。如何当一名纨绔，我自有分寸。”
李遥祝:“其实，你也不必太怕他们。如果是脑子清醒的人，想拉拢你还来不及。不过，你不能接受任何人的拉拢。随着皇帝年岁越长，朝中必然会爆发储君之位的争夺战。当今皇帝有三名皇子，其中二皇子凌掣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选，因为他是嫡长子。三皇子凌俨是个文武双全的人，他的母妃虽然已经去世了，但他的母妃生前曾是皇帝的宠妃。所以，三皇子也有可能成为储君。五皇子成为储君的可能性要小一些，因为他的母亲是宫女，生了皇子才被抬为嫔，但从那以后，至今也没有再升过位份。咱们东南王府一向是选择明哲保身的，不参与这些。王爷的选择是对的，若参与立储君的纷争，一不小心则会赔上全部身家性命。”
姜曜之：“知道了，知道了，太啰嗦。临来时，我爹说了我不能表现的太优秀。对！本世子誓做京城第一纨绔。”
“呃，你本就是个纨绔，王爷竟然还担心你会表现的太优秀？”李遥祝无情地嘲笑道。
戏弄心作祟，姜曜之伸手勾住李遥祝的脖子，轻佻地说:“美人，给本世子乐一个！”
李遥祝轻笑:“我听说国都里的富家贵族公子们，去风月场所都喜欢隐藏身份，自称爷。”
姜曜之:“你知道的还挺多啊。你知道这国都里什么地方最热闹吗？小爷今后要创创名声，扬扬名声。”
李遥祝:“曜儿，你可就别提你那名声了。我以前虽未来过国都，也知你的名声早已传遍了这京城的大街小巷了。”
“小爷是什么名声啊？”姜曜之明知故问。
李遥祝:“不学无术，喜欢仗势欺人，见美色就垂涎三尺，不论性别和老幼。对半老徐娘说浪言浪语，摸十岁女孩子的小脸蛋，这些都是你曾经干过的事。”
呃，姜曜之黑脸:“爷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李遥祝附他耳边说:“我没有问过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猜大概是因为你知道自己要当一辈子男人，心里太憋屈，你在故意气王爷和王妃。”
“当男人也挺好啊，三妻四妾，又不必从一而终。相反，在这个世界里做女人挺累，哪个男人不风流？说！你在外头有没有偷偷瞄过美女？”姜曜之伸手指戳着李遥祝的胸膛，问。
李遥祝回答:“有啊，经常偷瞄。”
姜曜之心情愉悦:“哦吼，让小爷逮着了吧？快说，她们都是哪家的姑娘啊？”
李遥祝想了想，说：“没有许多，只有一个。她故意不爱学习，不肯练武，爱哭鼻子，爱撒谎，喜欢讲话气人，喜欢胡搅蛮缠，喜欢做荒唐事来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其实她很聪明，她并非不爱学习，她只是不需要花那么多时间来学习罢了。因为一篇文章，别人读十遍都不会背诵，她读两遍就会了。”
姜曜之:“小爷怎么觉得你说的这个人有点眼熟呢。你别替她找一个自身‘聪明’的借口，她就是不爱学习，你偷瞄这种人作甚？取乐吗？”
李遥祝:“因为喜欢啊。”
姜曜之说:“李遥祝，你这人的审美有点问题。你是小爷的人，小爷有责任将你掰正过来。这样吧，以后小爷再去泡妞，一定带你同去，不怕多花钱。”
李遥祝：“曜儿，你每回去花天酒地，我都去了。因为我得保护你。”
姜曜之朝李遥祝挤了挤眼睛，说:“今后不一样了，你也可以搂着你喜欢的姑娘取乐去。那种场合，小爷不需要你保护。”
李遥祝突然趴到姜曜之耳边，小声说:“曜儿，你自称小爷的时候像极了浪荡公子。不过，你这泼皮轻浮的样子，我也喜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欢”字刚说出口，马车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停下了。李遥祝猝不及防地亲上了姜曜之的耳边。停顿了一下，他急忙转过身，心中有尴尬也有窃喜。
“怎么回事？”姜曜之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烫，他起身撩开车窗帘向外看去，原来是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