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sha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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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空气冷得出奇,让人手脚冰凉。
“你想搞到毒品,很简单。”怀渡脸色阴鸷,语气极尽忍耐,“你害我不够,还要害我的家人!”
怀渡站在光与影之间,俊美的脸被光线分割,半明半暗,怀渡一半藏在阴影里,显得他更加阴鸷可怖,那一双眼,充满了杀气与恨意。
“难得啊,你这种冷心冷肺的人,还会在意自己的家人。”诺淋坐在椅子上,“东西是舒教授给的,跟我没关系。怀少人脉极广,你搞到毒品也不是事儿。”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空气都泛着冷,诺淋的话轻得好像可以消散于空中。
“诺淋,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怀渡内搭白色T恤衫,一袭黑色冲锋衣和黑色运动裤,遮着他绑在腰后的枪,俊美的容颜染上一丝狠戾,“Starshards的事,我可记得清楚,我和你还有账没算呢!”
怀渡恨诺淋,恨得明明白白。
因为诺淋,Starshards这支小队在九年前解散了。
Starshards是传奇,却败在了一个女人手上。
那个女人,就是诺淋,是这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达成自己目标的疯子!
当年诺淋就凭那么一小管药剂,让那次任务险象环生,Starshards险些全军覆没,任务结束以后,Starshards就此解散,他被迫回了怀家,面对怀家的一切。
不然,Starshards仍是帝国最锋利的一把刀。
但刀太利,锋芒太露,易伤人,也易伤己,Starshards解散,或许是当时最好的选择,不然,也许没一个能活下来的也说不定。
星陨之后,再无Starshards,Starshards之后,再无Starshards。
诺淋毫不在意,“你是说榆冬还是梦魇?榆冬是死在了墨希勒,跟我可没有太大关系,至于梦魇右臂上的伤可是忘川你亲手伤的,你想怎么做?找谁报仇?怀少已经把当年害你的机构给端了。”
“怎么,难道这里面没有你助力?”怀渡微凉的眼神盯着诺淋,“诺淋,我却不得不承认,你在医学方面的确是个天才。”
诺淋无疑是个优秀的医学家,也是个有野心的人,她对她所谓的梦想十分偏执。
怀渡阴鸷冷漠的脸勾起一抹笑意,眼神却依旧冰冷,声音如淬了冰般说出无情的话,“我也可以,终止你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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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渡阖上双眸,“累了,都出去吧。”
梁霁珺:“这才几点你就累?那这个化学结构式呢?”
怀渡睨了一眼梁霁珺,“这也要我教你?”
怀渡那眼神好像在说“这傻子真没用”。
梁霁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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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的叶寒柒满脸黑线,一脸怨气盯着眼前的紫瞳女人。
“千聆忧!”叶寒柒喊道。
千聆忧坐在沙发上,口中念念有词。
“芦根清肺饮,可以祛暑化湿,清肺生津。主治暑湿伤肺,面色淡黄,头身重痛,胸闷,身热汗出,心烦口渴,咳嗽黄痰,喘急,舌苔糙腻、脉浮弦细濡。”
“鲜芦根60克,鲜冬瓜皮15克,茯苓9克,通草3克,滑石12克,大豆卷9克,生薏苡仁12克,栝楼皮4.5克,生桑皮6克,黄岑3克,以水煎服。”
叶寒柒紧握双拳,“忧,你搁我面前背医书吗!”
千聆忧不理叶寒柒,像是背书被麻木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还在自顾自地说:“白蔹,干燥块根为药用部位,清热解毒……”
叶寒柒气笑了,这么努力学习的不多见了。
千聆忧的声音继续传来,“人体中最粗的血管是大动脉,直径约有2~3厘米,最小的血管直径只有8厘米左右,大约是头发直径的十分之一。”
叶寒柒懒得听千聆忧说下去,转身就走。
她现在看千聆忧跟看一个书呆子没什么区别。
本来还想问问千聆忧关于千散鸩的事,如今看来,算了。
在叶寒柒走后不久,千聆忧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停下来口中的话,目光不再呆滞,她靠着门,脱力一般摔在了地上。
叶寒柒要是再不走,千聆忧都准备把自己背过的医书全背一遍,背完一遍要是叶寒柒还不走,铁了心要跟她耗下去的话,千聆忧就再背一遍,看谁耗得过谁!
还好叶寒柒这个人没什么耐心。
千聆忧紫瞳中闪过一丝烦闷,下意识捂着脸。
糊弄叶寒柒,真不容易。
千聆忧知道叶寒柒想问什么,星光拍卖行拍卖千散鸩的事她也早有耳闻,但很遗憾,她给不了答案。
千散鸩是一个大麻烦,不是跟杀一个诺淋能比的,也就只有怀家有底气敢对外说出他有这个大麻烦,至于怀渡选择大张旗鼓把千散鸩拍卖出去,是有意为之还是想避祸,千聆忧猜不透。
但千聆忧可以肯定,怀渡组了那么大的场子,真正想卖的就是千散鸩,谁买走了千散鸩,如果怀渡是有意为之,就会被怀渡盯上,不止怀渡,外界各个势力但凡知道千散鸩并且与千散鸩有关联的,都必定会盯上买走千散鸩的那个人。
今夜她黑了星光拍卖行门口的监控,果然看到了那张她熟悉的面孔。
千聆忧早就知道千散鸩的事了,她在赌,赌诺淋如果知道星光拍卖行会拍卖千散鸩会不会出现,赌诺淋能不能安全的从星光拍卖行里出来。
诺淋既然出来了,说明千散鸩也已经卖了出去,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杀一个诺淋就能解决的了,诺淋想做的那件事,必定有同伙,而且这个同伙,来头必定不小。
这件事水太深,水下是盘根错节的各个势力,一丝光都透不进去的那种。
千聆忧隐隐觉得,这件事最终指向的,可能与暗界有关。
千聆忧望着自己左手腕上戴着的紫色镀银镂空手链,喃喃自语道:“千瞳,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
紫色手链发出淡淡荧光,一道女声传来,“可我们从未忘记。”
千聆忧垂眸,难掩紫眸中的悲伤之色,“不该忘,不能忘,因为当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千瞳:“以后你给源蚀的药剂,希望你能动点手脚,我不希望他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