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急了,本王把他祖坟扬了!
“权大人,这酒味自然是从酒坛子里飘出来的。”
闻言,刚走进来的权万纪一脸好奇的朝着那酒坛看去。
却见酒坛内酒水清冽,宛若山泉!
更重要的是,这酒香味还极其浓郁!
“御酒?”
权万纪微微一愣,但下一秒便否决了自己。
“不对!是有御酒的味道,但是味道更加纯粹,而且这酒体也比御酒清澈!”
权万纪离京之前好歹也是朝中重臣,宫廷御酒这种东西不敢说天天喝,但也尝过几次。
这味道和御酒相近,但是看起来却是要比御酒还好。
见一脸疑惑的权万纪盯着酒坛子发呆,李恪忍不住轻笑一声。
“权大人,酒是御酒不假,只是本王做了一些改动,这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听到这话,权万纪脸上也浮现出来一抹意动之色。
见状,李恪轻笑道:“权大人尽可尝尝。”
得到了李恪的首肯,权万纪这才拿起酒碗倒了一点。
只见权万纪先是端着嗅了嗅,随即浅尝了一口。
当那酒香味在唇齿间扩散开来的时候,权万纪眼神猛地一亮!
“酒香醇正,好酒!”
说完,便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度数虽然提高了不少,但是味道也少了不少杂味,因此这酒很是利口。
等到一碗酒下肚,权万纪脸上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看着这一幕,李恪微微一笑。
“权大人,如何?”
权万纪点了点头,面露感慨之色。
“此酒不错,御酒不能及其半分!”
听到这句评价,李恪却是毫不意外。
在他看来,这酒就是要比御酒强才对,若是比不了御酒,那自己费这么大功夫做什么?
而此时,权万纪好像想起了什么,看着李恪开口道:“殿下大费周章的做了这么个蒸酒的东西,莫不是想要做酒水买卖?”
李恪微微颔首,笑着说道:“怎么?不行吗?”
权万纪见李恪这么回答自己,不由得眉头一蹙,犹豫了一下后看向周围其他人。
李恪见其这副模样,便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见状,众人纷纷朝着李恪行了一礼,就此散去。
一时间,院子当中就只剩下李恪和权万纪两人。
只见那权万纪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李恪,缓缓道:“殿下,下官平日里从未阻止过您做事,但这一次下官还是劝殿下想清楚了再做。”
听到这话,李恪却是没有立马反驳,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权万纪,开口道:“本王能听听为什么吗?”
权万纪思索了片刻之后,才看着李恪开口道:“殿下,无论是蒸酒还是酿酒,需要的都是粮食,这里是齐州,不用下官提醒,您也应该知道这地方谁的农田多。”
齐州之地便是后世的山东。
在大唐,地理上的河北山东之地和后世有些区别。
所谓河北之地,是指黄河以北,山东则是太行山以东之地。
权万纪所说的农田最多者,就是所谓的山东河北士族。
农田多,就意味着粮食多。
依存于粮食的产业,也都在这些士族手中。
权万纪见李恪一言不发,接着说道:“殿下,其实这些事情便是下官不提醒,殿下也应该知道的。”
“您在齐州这半年来不管怎么折腾,那都是一帆风顺,不单单是因为您的身份和东西好,还因为您做的事情并未触及士族利益。”
“您的酒再好,只要不是他士族酿出来的,那就不行。”
听到这里,李恪冷笑一声。
“合着让本王和他们一起摆烂才是正途?”
此话一出,权万纪愣住了。
摆烂是什么意思?
也不理会权万纪知不知道摆烂的意思,李恪冷冷道:“士族如何从不在本王考虑范围内。”
“相安无事最好,本王不会主动找他们麻烦,否则的话,本王不介意扫清路上的障碍!”
“哪怕他是什么传承百年的士族。”
“阻碍本王赚钱者!虽远必诛!”
权万纪听到这话,心头一颤,嘴角更是忍不住抽了抽。
他还从未见过李恪这副模样!
刚刚还心平气和的样子,怎么就突然变得杀气腾腾了?
稍稍犹豫了一下,权万纪这才看着李恪迟疑道:“殿下,该提醒的下官都和您说了,您若是一意孤行,下官也阻止不了您。”
“但还请殿下明白一点,自隋末乱世以来,河北山东之地便是十室九空,于朝廷他们并无多少忠心。”
“如今这安定局面,皆是陛下数年来努力的结果,好不容易有了和平安定之象,下官还请殿下做事三思而行。”
“莫要坏了陛下大事。”
闻言,李恪却是毫不留情的发出一声讥笑。
“权大人,这话骗骗我那不离长安的父皇也就算了,本王还在齐州呢,你骗本王好歹也有个限度行不行?”
“河北山东的士族,何时对我父皇有好脸色了?”
“莫要以为本王不知道,士族口中可没有一句好话!”
“我那父皇也就是不在这里听不到,可本王能听得到!”
“本王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
“新酒上市,势在必行!不是他们一两句话就能够让本王打道回府的!”
“你给本王稍句话,相安无事最好,敢搞事情,本王把他们祖坟都扬了!”
“殿下……”
话还没有说出口,李恪便是单手一挥,打断了权万纪的话头。
见李恪态度强硬,权万纪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李宽都不会听了。
无奈摇了摇头,权万纪躬身一礼,这才退了下去。
顿了片刻,陈涛从院子外走了进来,见气氛有些压抑,便小心翼翼的凑到李恪身边,轻声问道:“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若是需要,小人这就去给您处理了。”
听到这话,李恪睨了一眼陈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