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秩序

王砚的战斗力源自他手下的鬼魂。

他可以使用鬼魂的技能，理论上一级鬼魂他可以用一个技能，二级用两个，以此类推，但实际上因为低级的鬼魂几乎没有意识和战斗力，就算签订了契约，也薅不出来东西，反而会给王砚的意识增加负担。

所以最低的签约标准也是三级，比如他现在手下的烟鬼，再往上，四级的水鬼和饿死鬼，五级的罗刹鬼和剑鬼。

如此看来，他能用的技能可谓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3+4+4+5+5，他一共可以用二十一个源自不同鬼魂的技能，抛开零碎几个被动，也比一般异能者多了很多。

然而，驱动这些技能需要鬼气，之前也说过鬼气就是他的一管蓝条，技能多归多，不规划着使用一股脑甩出去，敌人干没干死不确定，王砚铁定晕的华丽且迅速。

例如罗刹鬼的狂暴，消耗巨大，开了就只能配合一些小技能使用，而剑鬼的斩龙，也就是斩杀技能，能直接给王砚抽干。

召唤驱使鬼物消耗鬼气，使用鬼物技能也消耗鬼气，一切归根结底，都在强调王砚本身需要足够强大。

虽说鬼魂召唤出来后它们的行动不会额外再消耗王砚的能量，但上限就在那里，不精打细算一点，小日子没法过。

还有，与鬼魂签订契约，鬼魂的执念也会在无形中对王砚产生影响，并且占用他的一部分精神力，只有完成了鬼魂生前的执念，契约才算真正成立。

比如，饿死鬼的执念就是吃上一顿饱饭，水鬼的执念是从湖中捞起爱人的骸骨，烟鬼的执念是最后看一眼自己的女儿。

从异世界召唤来的罗刹鬼，它的执念是与强敌痛快战斗一番，王砚一一满足了它们的愿望。

新签订契约的剑鬼，它的执念在脑海中具象化的时候，让王砚有些迷茫。

“保护”。

保护啥？

保护我方水晶？

敢不敢多讲五毛钱的！

略显抽象的二字令王砚不知从何下手，这只鬼魂的心愿没有达成，契约还不算完整，王砚就没办法继续签订下一个鬼魂的契约。

讲了这么多，主要意图在于说明，像是影视剧或动漫漫画中的百鬼夜行那般壮观的场景，王砚目前无法达成。

以后说不定。

多睡觉，梦里啥都有。

而当他亲眼见到这番场面，激动之心无以言表。

他被秋大宝和秋黎薅着躲进一间破败的危房中，房屋之外，是被撕成碎片的灰狼的残骸。

红色的雾气包裹了整片废弃村庄，连同村口的木桥及那石碑一起，血腥气味弥漫，凝重冰冷的感觉充斥每个人的心间。

天空是黑沉的，视线所及的每处，都闪烁着森森白影。

按住想撒欢往外跑的王砚，秋黎声音低沉：“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秋大宝紧握长枪，挡在几人面前，冷汗顺着额角滴落。

“难道……真的是鬼？”

一提到鬼，四人的视线都放到了王砚的身上，外头这么大阵仗会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黑发的青年眼中透着狂热，仿佛被影响了一般，一心想往外面跑。

摘星小队和王砚绕过石碑，继续前进，一开始确实看到了保存还算完好的木桥与这个破败的村庄，如王月所说，没有异常情况。

可当他们一齐走过木桥，进入这片村庄时，异变突然发生，明明是正午，天色却瞬间暗了下来，红色如血的雾气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开始弥漫。

他们的四周，突兀出现了闪烁的白色人影，那些人影无法寻觅踪迹，也没有出现规律。

不消一分钟的时间，红雾彻底将村庄笼罩，也就在这时，白影对他们发起了攻击。

摘星小队配合默契，拖着王砚试图撤离，但当他们回头，本保存还算完好能容人通过的木桥莫名断开了，而早就干涸不见一滴残水的河道被不明的黑色液体填满，做出还在流淌的河流模样。

白影将落后的灰狼包围，肉眼不可见的攻击刹那间撕碎了灰狼的身躯，它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鲜血泼洒四溅，秋黎等人心生恐惧。

这份恐惧，无关实力，无关战斗，而是对未知的不可预见的敌人，诡异的直击心底的场面。

他们没有选择贸然涉水渡河，那“水”看起来就不太正常。

断桥无法通过，红雾的边缘又好似被封锁，只要试图靠近就会受到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根本没法抵挡。

四下唯一能躲藏的地点，只有残破的废弃房屋。

他们抱着侥幸心理进入了一间房屋，竟没有再受到鬼影的攻击。

“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