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玄夜的困惑

玄极宫中，众仙为玄夜开了庆功会。

玄夜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看着满庭的鲜花，回绕在庭中的渺渺仙乐，犹如做了一场梦。

洛阳城外的纷乱，黑水湖的阴暗，大焚山的血腥，到头来得到的一个真相却是与方洲为敌。

“师尊，真的异世天尊被一个假的异世天尊关在深潭里，你让我找的那个人是他的外甥。巨摩罗的儿子。”

玄夜望着九阳真人：“师尊，你之前都知道的，是吗？”

九阳真人怜爱地摸着玄夜的头：“你是整个仙宫里最了不起的小仙。”

玄夜依旧不依不饶地问他是否早就知道方洲的身份，九阳沉下脸来道：“玄夜，你只需做好你的事，其他的不用你管。”

“可是……”玄夜想着异世天尊最后和他说的话，灵妙仙人和九阳真人做了什么卑鄙的事？想了想，他把话吞了下去。

庆功会上，凤凰姐姐笑盈盈地为玄夜跳了一支舞，其他小仙都来给他敬酒，他第一次喝到了仙宫的酒。

酒真好，舞真美。

玄夜醉了。

他趴在玉雕栏杆之上痛哭，不知道为何心伤，只是觉得心中郁郁，唯有痛哭才能将此遣散。

凤凰姐姐走到他身边，抚摸着他的肩膀：“我听灵妙仙人说了，要教你暴风急雨的法术。”

玄夜抬眼望着美丽的凤凰，她是他心中的梦想，曾无数次想过和她一起在天空中并肩飞翔，甚至为此发誓不惜生命。

可是此刻，凤凰就在面前，她的手在他的肩上轻抚，她的眼睛温柔如水，但玄夜的心却再也没有波澜。

千年的功力，暴风急雨的法术，美丽的凤凰。

他已经不再渴望，他的心里想着在大焚山的方洲会变成什么样子？失去了夫君的思沫，又会在哪里游荡？

酒气从胃中翻涌而上，玄夜将所有的一切都吐了出来，凤凰在一旁心疼地拍着他的背，凑在他的耳边柔声道：“小玄夜，瞧你喝成这样，姐姐照顾你。”

玄夜冲她笑了一下：“姐姐，你很好，可是我已经不是之前的玄夜了。”

他甩开凤凰冲出天宫，振翅飞在白云之间，他的羽毛很快地沾了云中的水汽，变得湿漉而沉重。

他奋力地扇着翅膀，身子却在往下掉，一阵头晕目眩，玄夜从空中直直地坠落。

等他醒来之时，看到九阳真人坐在他的榻上，真人的目光深邃沉凝，抚摸着他的额头：“小玄夜，你是怎么了？”

“师尊你是知道的、”

“你想要的二百年功力，你要学的法术，都给你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他眼睛里面含着笑意：“凤凰也可以归你。”

玄夜摇头轻叹：“师尊，那些好像都不重要了。”

“什么重要？”

“妖界对人间做的那些事，师尊你和灵妙仙人知道吗？”

九阳真人略略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们不出手阻止？死了好多人，有更多的人失了家园。”玄夜的眼里涌上眼泪。

九阳真人凝神望着玄夜：“好孩子，有些事你不懂。”

“但你为什么要让方洲变形？如果他一直卖豆子多好，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为什么要让他成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