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毕竟是我爹,那就挫骨扬灰吧
“姜蕴!!!”
“小皇婶!!!”
燕守疆目次欲裂,顿时不顾一切的向悬崖边冲去,只是为时已晚,姜蕴早就消失在了毒瘴之中。
就连燕子卿也双眼通红,跪在崖边不住的冲着姜蕴坠下的方向呼喊着,可是除了呼啸的风声以外,没有再得到一丝回应。
【哎呦喂……吓死本宝宝了,这里怎么有个平台?】
【这距离也太尴尬了点吧,上不来也下不去的……,王爷!王爷!你能听见吗?】
【唉……你不会装作听不见,然后转头重新迎娶娇妻美眷吧?】
燕守疆不住颤抖的身体瞬间一顿,原本冰冷的四肢百骸也渐渐恢复了温度。
只是他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垂着头一动不动,良久,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
这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奇奇怪怪呢……
“永乐,记得替她报仇。”
话音刚落,燕守疆便头也不回的跳下来悬崖。
旁边的燕子卿顿时停住了哭声,似懂非懂的打了一个嗝,脑海中全是燕守疆刚刚对她的嘱托。
永乐,记得替她报仇。
燕子卿大脑宕机,楞在原地。
她是谁?她在哪?为什么对于现在发生了什么她,她完全看不懂?
良久后,燕子卿垂下头,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落下一滴泪水,同时在心底轻轻应道:“好。”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石头和血鸦楼的众人,在一旁悲痛欲绝的红袖,以及那些源源不断涌入战局的药人,还有同样呆愣在原地的慕容当归和荆芥飞。
燕子卿缓缓将手覆在腰带上,下一秒,一条五六尺长的软鞭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药人倒下,慕容当归咬了咬牙,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姜蕴坠下的地方,还是驱使着药人,带着被打晕了的荆芥飞迅速选择了离开。
……
而另一边,一个猛子扎入悬崖下的燕守疆惊讶的发现,就在他跳下来的正下方,居然有一个巨大的平台。
平台上长满了不知名的灌木,而姜蕴此时正在崖壁上的一个洞口边,单手扶着腰,一条腿无力的耷拉着,呲着牙花子冲他乐。
燕守疆双脚刚一落地,姜蕴就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
“嗨,王爷,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燕守疆沉着脸,大步上前将姜蕴紧紧拥入怀里,直到感觉到怀里人儿真实温热的身体,紧绷的身体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把头埋在姜蕴脖颈使劲蹭了蹭,因为不眠不休的赶路而爆皮干燥的唇紧紧贴在耳边,“虽然荆芥飞此人实在卑劣,但本王觉得他有一句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姜蕴正努力躲闪着燕守疆的胡茬,闻言不由得一怔,“哪句啊?”
燕守疆低低笑道:“有的时候,你的确应该闭嘴。”
“唔,是有几分道理。”姜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一脸认真的附和起来,“你说我挺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偏偏就长了张嘴呢?
果然,世界上就没有完美的人!”
燕守疆一脸苦笑,恋恋不舍的放开怀里的人儿,这才有空开始打量起他们所处的环境来。
姜蕴兴致勃勃的扯了扯燕守疆的袖口,亮晶晶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接下来咱们是用轻功,嗖的一下,就飞上去了吗?”
燕守疆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歪着脑袋无可奈何的说道:“爱妃,本王是会轻功,又不是长了翅膀,这足足十几米高,便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轻功高手,都飞不上去!”
他低头看了看姜蕴的脚,说道:“你还真是命大,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除了点皮外伤以外,也就只扭了脚。”
姜蕴撇了撇嘴。
【这是什么钢铁大直男,什么叫只扭了脚,这种时候不应该嘘寒问暖,眼含热泪,天翻地覆吗?】
【呸!死直男!臭直男!亏得人家还一直惦记着给他找月神草,他却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燕守疆扶额,轻笑道:“不是本王不懂怜香惜玉,是本王知道你的伤暂时没有大碍,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带你离开这……”
“啊?啊!”
该死的!她怎么忘了这茬了!
姜蕴羞愤难当,双手捂住脸,娇声问道“你……你真的能听见啊……”
“嗯。”燕守疆笑着将她的手从脸上拿下,“本王从之前就一直很好奇,你明明看上去也是一副端庄大气的千金贵女的形象,怎么内在却是个大碎嘴子!”
“你……”姜蕴难得语结,“你怎么能说女孩子是大碎嘴子呢!”
“不过,你既然从以前就能听到我心中所想,那……那些事,你都知道了?”
“嗯。”
燕守疆绷着脸,故意严肃的点了点头。
姜蕴心下一沉,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比如……哪些?”
燕守疆一看就看出了她的用意,只是不忍她始终提心吊胆,忐忑度日,便略带深意的说道:
“比如你说那位全是绿帽子,再比如你说有些人将来会满门抄斩,还比如,你说某个人将来会坐在那个位置上……”
姜蕴细细听这,越听越觉得羞耻,“就这些?”
燕守疆抬了抬眼皮,疑惑道:“还有什么吗?”
姜蕴心头隐隐有了些猜测,却又不敢细琢磨,生怕被燕守疆察觉到系统的存在。
“没什么,没什么……”姜蕴含糊了两句,话锋一转,抬手指向一旁的山洞,“王爷,你看那边那个山洞,看起来不像是自然形成,倒像是人工开凿的,我觉得里面说不准会有能离开这里的路。”
说罢,姜蕴便不顾脚上和腰上的双重疼痛,龇牙咧嘴一瘸一拐的往山洞的方向挪。
燕守疆看着她身残志坚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追上她,拦腰将她抱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姜惊蕴惊呼出声,双手也下意识的绕在了燕守疆的脖子上。
燕守疆脸颊通红,甚至就连耳尖也染上一丝可疑的红晕。
他轻咳一声,心虚道:“本王……本王只是怕你随意乱走,加重了伤势。”
【哼……钢铁直男,心疼本姑娘不知道直说吗?不知道你听过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