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罐儿?
中,这世间就公子和他这两个全乎人,其他的或多或少都是有毛病的。 自己看待吴忧便也如家乡小弟一般谁,知道这小子当真是个胆子大的。怪不得和红鹭虽然互不顺眼,却又偏偏气味相投,骨子里都是极爱冒险刺激的,能玩到一处去。想到这个简宁就忍不住叹气,两个人加在一起,三岁不能再多了。 “这是什么?”吴忧看着简宁过来的包袱。 “红鹭捎给你的,自己打开看,不过别让给跑了。” 简宁看着面无表情的,却私下里偷偷看着吴忧的反应。红鹭给他这个东西时不知道有多么珍而重之。他怕这人没个轻重的。宫里边不许夹带东西,不过说起来也是宫里的东西,不算夹带。 是一个小小的木罐儿,雕琢的圆润光滑,样子倒是古朴可爱。盖子上面打了许多的洞眼儿,也是磨得圆润无比。吴忧轻轻一晃。里面有东西,他看向简宁。 “别问我,我可不知道。”简宁老实道:“他可说了,这东西要是除你之外的第二人看了,必得长针眼儿。” 饶是简宁是个老实人,也忍不住吐槽,整的他就觉得人家和他一样会忍不住打开那东西似的。麒麟卫中手最贱的就是他了。 吴忧盘着腿握着棍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本正经的附和,我觉得也是。 简宁看她没心没肺的样样子,只觉得头发又愁白了几根。公子这几日不在,实则是中根本脱不开身。那该死的苏勒在荆州闹出了大乱子。趁着各路使臣云集指使手下的人在大朝会的会馆闹出了许多乱子来。 其中利益缠绕不可谓不乱。秋猎在即,又要布置安防,万事都要亲力亲为。要这样便也罢了。北漠腹地那边折损了不少人手,终于捉得了几个探子来,如今正在牢内。此事公子也追踪多年,又关乎圣珠,不可轻视,因而便连进宫都免了,只专心办公。 少不得这里他多照应些。他只是每天敬拜并不知姓名的祖宗,公子不在的时候,吴忧能安定些。所以红鹭让给吴优捎带东西的时候,他才没有拒绝。 吴忧打开罐子,是两只油黑发亮的蟋蟀,静静躺在其中。足齿锋利头骨宽阔。拿了根小木棍轻轻戳了戳,叫声短促有力。 吴忧啧啧道:“上品。” “他哪抓的?” 简宁面无表情:“值夜的时候在御花园抓的,放了好几天了。” “那我怎么没见过他?”吴忧好奇。 “祖宗,这是皇宫!不是菜市口,人来人往谁都能进的。他是有职责在身,又不是专程来找你玩儿的。你以为还跟在卫所似的没事窜出去你俩跑出去疯玩儿啊?” “……嗯,那倒是。” 吴忧继续拿着小钳子戳戳戳,那蟋蟀反而不叫了。 “哑了这是?” “饿了几天了,还能叫吗?” “我以前见过人家斗蟋蟀来着。但我又没喂过。”吴忧若有所思。 “我们家巷子里那黑皮小孩儿你知道不?别看他年纪小,挣这种钱却是一把好手,简直没有他不会的,”说起这个吴忧都佩服的很。 说起黑皮小子,他能当上附近这一带的孩子王绝非是个虚的。人家的确实实在在是有挣钱的本事在手。无事时便跑腿帮闲,盛夏时节,便带着一帮孩子们能跑到城郊去,捉了上好的斗品卖给蟋蟀行的人,如此小挣一笔。 晚上便提着灯能跑到京郊的坟场那边的林子里,那里柳树极多,土质又松软,正是个拾蝉蜕的好去处。黑皮他娘是料理药材的一把好手。他自小便学着会干这些。托他的福。吴忧也没少吃炒油蚕。 不过这家伙可不是个善茬。为着这桩药材的生意。这家伙拖着鼻涕跟附近的小孩们可是没少干架。 虽说吴忧不喜喧闹,可到底住得近,小孩挣的的确是辛苦钱。跑一天回来浑身汗津津的,身上不知被咬了多少个包去。半夜里窸窸窣窣去她那里讨草药膏。 吴忧这里有事无事都要多备上些东西,他就料到吴忧这里有,所以每每来讨,倒省了自家的银子钱。 唉,怎么突然想起黑皮小子来,害得她又开始怀念青云巷的日子了。 吴忧连忙岔开话题:“话说回来,上次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提起这个简宁就忍不住摇头。你以为以红鹭的脾气,他若是想来,恐怕翻墙也会来找你。他是最没规矩一个人。 不过这小子最近暴躁的很,全是这案子闹的。 “怎么还牵扯到红鹭了?不是有京兆尹府?”吴忧迟疑道。 “没错呀,是有京兆尹府管着的。可京兆尹府可以管谋财害命恶意伤人。可是谋反的事,那推的可是干净,断然不敢接受的。” 吴忧忍不住质疑:“就那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 这话说的让简宁侧目。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搞得好像她就是个大人似的。 “真是个悬疑凶案也就罢了。偏偏那几个半大小子不知道是吞了什么药,商量着要取盘龙印。” 盘龙印?吴忧的脸因为深深的敬意而成了苦瓜。 “是说圣祖打天下时偶然所得的陨玉所雕刻成的那个?据说天下间独有这一块儿?等等!那不是谣传的么?难道还有真的不成?” 但凡读书启蒙讲到国朝史,大约都会有这么一段儿圣祖偶得感悟,天赐机缘指引江山之类的,可这都不是后人杜撰用以增添光彩的吗? “是真的,”简宁见无吴忧依旧一脸不信耐心解释:“盘龙印是真的,只是没有传说中那些神通罢了。可是所代表的意义非凡。那是圣祖亲手雕刻的。被看成是圣祖的传承。不知怎的却演变成了夺气运的东西。” 吴忧嗤之以鼻:“无稽之谈。” 简宁一脸无奈:“你这张嘴呀,在宫里也没个顾忌。” 她吐了吐舌头接着道:“不过要这么说,那就相当于传国玉玺了?” “只可惜盘龙印并没有跟着圣主随葬陵寝,而是依照圣祖所言秘密放在了某处。你若读过国史便应当知道圣祖并没有子嗣,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