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金香?□□?
?” 吴忧惊得张大了嘴巴。那她这样算不算用了宫中违禁物品 桑榆一看便知她是想岔了。 “你别紧张。暖金香原本其实是用于治疗心疾的药物。不过后来发现有催情之效。本意是固本培元。且相对于其他烈性催情之物来说,药性要平缓的多。” 他微微一笑:“其实这药倒是挺适合你的,调节心血气机,升阳补阴,温补心脉。应当是与你无害的。” “嗯嗯,”吴忧连连点头。心口从未这么舒坦过。 “算了,你无事便好。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你接着睡吧。” “那公子呢?” “床铺脏了,我随便到哪里打坐便好。” “这不睡觉怎么行?”出于对美人的爱惜之情。吴忧立马大包大揽。 “这么晚了,又不是在自己的别院里,左右不方便,今儿先委屈委屈,明儿,明儿肯定把那床上的里外被褥果全给换了。公子先睡我的小榻,我睡这大床,咱俩换换。” 吴忧十分的大义凛然。却丝毫没有想到。从某种程度上说,她那张床也算是有人躺过的。 桑榆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吴忧那张小榻上横七扭八的被褥。只轻微抬手:“如此,便先这样吧。” 清冷又矜贵。 看得吴忧目不转睛。真是怪哉,便是他容颜无双,可这整天在眼前都瞅着看着,怎么就不觉得腻呢?且每次都被惊艳。不过瞧瞧人家的姿容仪态,自己得一两分去,那更是风靡青云巷了。 其实她这么做也有私心,不是说了么,桑榆原先那张大床上那被褥被熏得有暖气香,她正好可以盖了去。吴忧美滋滋地盘算着,也省得拆洗了。 她这一套自己铺盖。虽然她也隔应这里边睡过陌生人啦。可这暖金香的诱惑,她还是舍不得丢下。 吴忧胡乱想着,却蓦然看见烛火下桑榆已然和衣而卧。玉冠拆解下,青丝敷在耳侧。呼吸均匀,已然熟睡了。 这么快?之前说那个总是夜不成寐的公子去哪儿啦? 吴忧嘟嘟囔囔滚上那张华丽的大床。这她清醒的时候睡桑榆的床呢。忍住了打几个滚的冲动。吴忧像个得了少女肚兜的色鬼似的。把头埋在被褥中,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温暖的盈盈热气,充沛胸口。 就是这种感觉! 吴忧兴奋的迷起眼睛,将自己埋在被褥中,不多时也沉沉睡去了。 ……… 什么?你想买暖金香?” 红鹭拔高了嗓子怪叫。屋角的金桔刚微微颤颤的结了两颗果,正细细的吊着。闻言摇摇欲坠的晃了几晃。 “嘘,你小点声!”吴忧急的探过身想捂他嘴巴。 这人不是平时挺靠谱的吗?半起差来也像模像样的。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这大白天的,能把他拉过来容易吗?打从到了平阳,他就没见红鹭和简宁这一起在桑榆身边出现过,肯定是又被布置着办什么差去了。恰好这会午后,没人看见,被她忙不迭的拉住了。 红鹭现在看她的眼神,俨然是在看一个不知悔改的冤大头。 吴忧压低了嗓子,拉住他的衣袖:“你别嚷嚷,我正经问你来着,真的,这药我真的有用。” “有用个屁!”红鹭不怀好意的作势伸手去撩她下面。吴忧这会儿反应倒快,兔子似的一跳到躲开了。 “你小子毛都没长齐,心思倒挺多的,你倒是开得了口!” …… 吴忧急得脸红脖子粗:“我说的是真的。” 红鹭叹了口气,难得的苦口婆心耐着性子劝。 “平时我不跟你计较那么多,看在咱们这也相处共事的份上,听哥一句劝,哪些催情助性的东西,你年纪小不能用。还有你说那暖金香,别瞎用,大都是假的。 那街面上卖的□□十个有八个都敢标榜自己是暖金香。碰上有良心的商家,可能跟你掺上些真货,吹的倒是神乎其神。你还不如自己回家买两斤韭菜炒着吃呢。” 你要是真有些问题,倒不如正经的固本培元,先把身体底子打好再说其他。” “我没有我不是,”吴忧涨红了脸连连摆手。 红鹭心底更是同情她了,开始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伤了人家的自尊。 “行吧,啥都别说,你就交给哥了,咱先练腿,腿上功夫练好了,下盘稳了,保证碰见小娘子永不倒。” “先不说这个。”吴忧搓了搓烫红的面皮。“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市面上买的暖金乡都是假的呢?” “唔,这个么……” 红鹭挠了挠下巴。自然是真货稀缺呀。其实这东西效用也是真的有,不过我却觉得被吹的有些太过了。公子没骗你,这的确是宫里边的禁物。 暖金香的原料产自北漠,听说是极难采摘,且稀有难得。 前朝宫廷之所以一直能用暖金香的供奉。那是因为前朝司马氏在被北漠王庭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仍然让供奉司花大价钱去北地收购暖金香,你能想象那样的情形吗?” “你是说暖金香在北漠也是极珍贵的,所以价格才居高不下。而前朝宫廷一直不断有暖金香的供奉,是因为花了大量的银两从北漠重金求购,而这些银两最后大都进北漠的军库充作军需以支援战事了?” 吴忧喃喃道:“怪不得,要这么看,这哪里又像是一味药,简直是前朝灭亡的催命符,怪不得本朝严禁。” 红鹭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倒是挺聪明的。居然还能看出这些。” “那为何平阳府尹也会有呢?” 红鹭闲闲的摊手:“那你得去问平阳府尹呀。这么着,你先叫我三声爷爷,或者叫个哥哥听听。回头平阳府要是落到咱手里,我让你见见他,好好给你问问怎么样?” “还是算了,”吴忧叹了口气:“我还想好好活着怎么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