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我修行
着甲板上空一轮圆月。他束发的发带飞起飘扬。在空中飞舞如灵蛇一般。再配上本就不俗的容貌,当真如月下谪仙一般。让她一时看懵了。 “吴忧?” “咳咳,”吴忧尴尬的收回目光,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公子实在是太好看了,我忍不住多看一会儿。” 桑榆闻言挑了挑眉,突然毫无征兆的大笑了起来。吴忧急忙捂住眼,那指缝开的大大的。还腾出手来挥了挥:“公子,你别笑了,我这刚平复完心情,你这……” 她愤愤地总结:“坏我修行啊……” “啪!” 折扇轻轻的打在头顶。 “红鹭说的不错。你也太看重颜色了些。这般毫无防备,真是让人找了个面皮好的,别说有什么大动作了,三两句都诱了你去。” “公子可太小看人了,” 吴忧嘟嘟囔囔亦步亦趋的跟在桑榆身后走着。但她还不老实踢踢踏踏。碰到楼梯不想走,便干脆蹦了下去。 “我如今这年纪,所见过的人当中,公子是最好看的。就公子这样天天看着看着。就跟那嗜酒之人每日都喝极品的桃花醉一样。再品什么酒,终究都入不了口啦。 所以别担心,公子你是最贵的。最贵的我都吃过了。难道还会贪图那些便宜的不成?” 后面的红鹭听的叹为观止。瞅瞅人家这马屁拍的,眼见公子眼中笑意更甚,轻轻敲了敲吴忧脑袋:“越发胡言乱语了。” “我还冤枉呢。” 吴忧轻声嘀咕着。每日天天见着,,还是那么着迷。 桑榆唇角轻轻勾起。挥退了要过来打帘的侍从,用折扇挑开了帘子。 红鹭的喉咙像塞了个鸡蛋,憋得他翻了个白眼儿。 这小子马屁功夫,何止是见长,简直是一日千里呀。 小心地觑着公子的脸色,看上去居然还挺受用? 公子跟他一样,可是最讨厌别人拿自己的容貌说事儿! 吴忧这个小马屁精。这次当差应该让简宁跟着好好见识下,省得他老是说这小子木木的。还嘱咐让自己多看护些,免得他吃了亏瞧这架势,他不让别人吃亏就不错了! 这船用来待客的花厅极大。船舷的窗户半遮半掩,微风送来清爽的风,让人一点都不会觉得沉闷。 其他诸如家具摆设。更是无可挑剔。窗前的瓶中都插着时令鲜花。其高低错落十分雅致,一看便知是名手精心铺排的。花厅上摆放着用来装饰的宝石盆景。以金丝为衔,上面坠着的各色果实都是由珍珠玛瑙精工雕刻而成,随着船行,则微微晃动不停,十分惹眼。 通篇看下来,那些她看得出门道的,看不出门道的,通通昭示着一个字儿: 贵! 吴忧忍不住私下看看。似乎要从那屏风后头瞧出个人来 终究还是忍不住:“公子,怎么没有花娘啊?” 这花船上不是应该有花娘的吗?. 桑榆反问:“你以为我们上的是什么船?” “花船啊,我是说至少可以看看歌舞什么的。” 桑榆不得不重新打量着她:“我没想到你喜欢这个,平阳城的时候没有看够吗?我觉得你对她们也是不甚感兴趣的样子。” “这不是新鲜么,没见过。不过听说在护城河沿岸的花船之中,就数桃花坞的云清小姐最为出名。” “说的跟你见过似的。”红鹭当真是醉了。忍不住的:“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如今京都之中首屈一指的也应是花容姑娘。” “那真是可惜了。在桃花坞里见过,我去那儿给她画过画。其实吧,我倒觉得她不上妆比上妆还好看呢。 好像她们家管事的一直让她敷那种最明艳的妆容,我倒觉得不适合她。” “你后来又再见过她了吗?” 桑榆突然问。 “没。” 吴忧老老实实的道:“我在刘掌柜那儿积了许多画都没画完呢,她又没有点名要做我这笔生意。” 正说着,先前那个俊秀小厮轻声来报。 “花容姑娘见公子的船过来,想要拜见公子。” 吴忧的眼睛“蹭”的亮起来, 刚才不是还说这是都城中最负盛名的花娘么! 吴忧心提的高高的,听到桑榆说:“让她进来吧。” 方才轻轻舒了口气。屁股不安份的七扭八扭,等着见传说中的花魁。 不过多时,帘子又被重新打起来。在青衣侍从的指引下进来了一个女子。 当真是如花月般的人。乌发掩鬓,赤金绞成的镯子在烛光下熠熠生辉。高高堆起的发鬓上簪着两朵栩栩如生的粉色堆纱牡丹。嫩黄的花蕊若隐若现,十分灵动。 “这位姑娘当真是十分好看。”吴忧忍不住赞叹。无他,她一进来便让自己联想到四个字,国色天香,当真是富贵如牡丹一般。 她通身茜色素纹大袖,配以织金裹绣的红色十二幅撒花裙。那额上同样的牡丹花金钿映在一片艳色朱砂之中,和着那靡金点彩的红唇,当真是点睛之笔。吴忧看的入神,就连眨眼都忘了。 美人儿烛光下,抿嘴一笑。更是让人心旌摇曳。 “花容见过公子。“ 她早就注意到了无忧。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又是一位俊俏的小公子的样子,目光之内只有惊讶和赞叹,心下了然。便也从容盈盈一拜:“多谢这位小公子的夸奖了。” 吴忧不好意思的往椅子后面挪了挪。 红鹭在后面捅捅她:“你不是号称京城画这美人图最好的青云先生吗?” 言下之意说她是言过其实,大约是没有怎么正经见过美人的。 吴忧同样小声回他:“能一样吗?同样一条路,你若是急着出去抓捕犯人,自然不会多看那周围的铺子的景色,卖的什么,有什么人。 你要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在那条街上游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