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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是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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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聪慧至极,还道要提拔她为女官,这般说来垂帘听政便也是……”

“你放肆!”皇帝欲将身子撑起,好给眼前这个乱臣贼子一剑,偏这病拖得实在太久他又重重的跌回了榻上,“来人,来人!”

可养心殿的宫人与贴身太监早都被差遣了出去,皇帝哪怕今日是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过来。

“再者,太后若是膝下无所出便垂帘听政恐有些名不正言不顺,陛下瞧着将太子归到皇后膝下如何?”江谋乾脸上还带着淡笑,又在圣旨上提下几笔。

今日这番怕是不能善了,若非江谋乾得些好处,他今日恐怕真要活活气死在这里。

皇帝又怎能不明白这些,颤着呼出了一口浊气:“七皇子。”

“七皇子?”江谋乾像是听了句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陛下最是清楚,七皇子分明才是身份最卑贱,如何能将七皇子归到澜儿名下。”

龙床旁的流苏像也是被帝王的震怒吓了一瞬,正是随着被风吹开的窗摇摇欲坠。

方还被气得糊涂的皇帝如今倒是条理分明了起来,狠声道:“只能是七皇子,子凭母贵,皇后位高权重,锦御再如何说也是皇子……”

话是这般说,只要江微澜能垂帘听政,无论是将哪位皇子归到膝下也无妨。

北辰的天隐隐有几分要大变的趋势,如今不再是谁为太子谁就是储君,而是得太后者得天下。

翌日,这封圣旨送出养心殿之时,宫内宫外彻底乱了套。

此事陛下都将圣旨派了下来,朝堂的奏折连夜被人护送着抬去了椒房殿,如何能有假。

女子如何能垂帘听政,陛下果然是病了,是老了,如今提笔写这圣旨都是糊涂的,居然有要将这江山交予女子的意思。

人人都在议论这荒唐的圣旨之时,凌锦御怔愣在了紫云殿。

那本功课被窗缝处带着些许寒意的风吹的掀起一角,原本舔饱墨汁的毫笔将落不落,笔尖那处的墨汁积成了一大滴,最终落在了纸上,溅起一大片墨花。

那碗苦涩的汤药喝的见了底,凌锦御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药汁,而新呈上来为他压下苦味的糕点就在空碗旁放着。

那块温热的芙蓉糕被他冷落了多时,早就冷掉了。

景舒试探的看着他道:“皇后娘娘人是极好的,定然会好生待殿下,此番离了娴妃娘娘,殿下难道不高兴吗?”

高兴吗,凌锦御自己也说不明白。

他与这位小娘娘仅有一面之缘,她不同于那群妃嫔欺辱他,甚至为他传来了太医院的院判来诊治。

可人心谁又能说得清楚,他不愿,也不敢再次次去试探。

“属下瞧着皇后娘娘是个极好的人,生的亦是面善,今日待殿下想来是不错的。”景宁将那盘芙蓉糕挪了开来,温言安慰道。

他生来便没了生母,至于他究竟在哪位娘娘的名下他从来都不大在乎的。

用娴妃的话来说,他便同一块脏手的土块,嫔妃们谁又愿意去碰他。

小娘娘想来是见着他可怜,一时心生悲悯罢了,若是当真归在小娘娘的名下,两人分明差不多的年纪,小娘娘想来是不愿的。

是了,小娘娘分明是极好的人,为何归到她身边的不是身份尊贵的太子,不是如今势头正盛的三皇子,而是他这无人疼爱的蛮夷血脉。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凌锦御取下身旁那件薄薄的披风,将颈间处系好才抬眼问道。

景舒见他起身要走,从身后拿过一柄新的油纸伞:“如今已是申时,只是近些时日春雨不断,瞧着天色是极暗的,殿下可是想要去椒房殿见皇后娘娘?”

“昨日娘娘出手相助,今日又突遇这等事,我自然是要去探一探口风的。”凌锦御接过那把油纸伞,撑开的淡色油纸伞将细雨隔绝在外。

他回头看向身后跟来的景舒:“本殿自己去,你留在紫云殿。”

椒房殿的美人榻上卧着个清绝的女子,原本如瀑般的发丝被一根青纱束起,只留耳边一缕轻散在肩头而落入领口。

乌发同白皙的玉颈青黛长纱相衬,将她衬的清清冷冷,不敢让人生出触及的心。

窗外是细雨连绵,雨水打湿在嫩叶上的声音格外清晰,让这昨夜批了半夜折子的人听的有了几分困意。

可偏会有人来打搅了这份清净。

殿外又吵闹了起来,将原本欲与周公叙旧的江微澜拉了回来,她轻轻掀起眼睫,眸中还带着几分困倦:“怎得如此吵闹?”

鸳禾脸色不大好,瞧着她被吵醒了还是道:“是娴妃娘娘在七殿下的住处搜出了巫蛊娃娃。”

陛下最是忌讳这些巫蛊诅咒之术,在凌锦御殿中搜出此等物件,想来是免不了一顿是非了。

鸳禾嘴唇嗫嚅着有些犹豫:“那娃娃,背后写的是娘娘您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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