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置办

太来这的，哪有干净不干净的，总归卖身契一签，保证干净！”

“我就要这一个和那一个。”说着指着选中的两位。

“好嘞，一个二两，一个三两，一共五两银子。”

牙子收了钱，拿出了卖身契交于老媪。

“姑娘、老夫人好，叫我刘妈就好。”刘妈举止不亢不卑。

“姑娘、老夫人好，我叫春苓。”春苓笑起来酒窝更深陷，语气俏皮。

四人在街上买了一大堆用品，最后没法拿的，给店家留了地址送来。

一下午时间，刘妈与春苓干活麻利，院子里外打扫的干干净净，还做了晚饭。

“一起吃，别站着了。”老媪见她们站在后面，不上桌。

“老夫人，我们下人是不上桌的。”刘妈恭敬地道。

“这。”老媪看向弋妧。

这是一阵咕咕声，从春苓肚子里发出，春苓一脸尴尬，下午动多了，饿的快。

“一起吃吧，也没外人。”弋妧不由笑道。

“姑娘，这不合规矩。”刘妈用力攥住要上桌的春苓。

“也就我们几人，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示意春苓坐下。

春苓一看弋妧都让她做了，美滋滋的坐下，却等着老媪与弋妧动筷。

刘妈还站着，她觉得规矩一旦打撒了，就收不回了。

“刘妈坐下，这里也就我们四个，规矩还不是给外面人看。”弋妧看她坚持，她也没有别人看着她吃饭的习惯。

“坐吧！”老媪笑着拉她坐下。

老媪动了筷，也没见二人动，用公筷夹了菜放春苓碗里：“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春苓盯着菜，还是未动。

弋妧也瞧出了，拿起筷子夹了菜到碗里，春苓与刘妈才开始吃。

茶饱饭足过后，弋妧见老媪与刘妈在那松土。

老媪见弋妧站那看，边干活边说：“闲着无事，把土翻了，种些菜，这墙角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用起来。”

直到春苓将院中的灯笼点亮，春苓提着灯为走来，青春秀丽的脸被灯映得通红，老媪瞧见了浮沉的橘光，才与刘妈停手。

左边的主间是老媪，次间睡刘妈与春苓，怕老媪晚上要起夜看不清而摔了身子。右边大的是弋妧住，旁边次间当客房。

天亮的愈发早，院中的树枝上未见鸟却听叽喳声，轻柔凉风吹拂着罗帐，调皮玩弄弋妧的浓翘睫毛与柔顺的发丝。

弋妧起床开门，就见老媪喂着池塘中的鱼，春苓浇地，未见刘妈，想来是在院后洗衣服。

“姑娘醒了，我去拿早点来。”春苓将瓢放水桶里，起身跑去院后。

“丫头最近可有什么想法？”老媪看着弋妧的小脸，来县里想来有她的打算。

春苓将早点放在石桌上，知趣的退到院后。

“我回去一趟。”弋妧搅拌碗里的粥，使其凉的更快些。

“回去？”老媪讶然。

“嗯，有些人拿着我娘的钱，挥霍的心安理得。”弋妧嗤之以鼻道。

“什么时候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也就过两天，哪有什么危险，倒是他们要小心了。”弋妧把半个蛋放嘴里嚼，咽下去后又道：“我很快就会回来，那地方嫌它脏。”

“那就好，如果他们欺负你，你回来和奶说，我这条老命不要了，也要和他们拼命。”老媪说的情绪激昂。

“那些人不值得奶奶舍命。”弋妧缓慢低下眸子淡淡说道。

她与老媪没任何血缘关系，她能给她温暖，能为她遮风挡雨，而那些虽有血缘却和陌生人一样甚至还不如，与畜生何异，不，是连畜生都比不上。

“奶奶不用担心钱，安心住在这。刘妈和春苓，为人干净，有事可与她们商量。”弋妧喝最后一口，淡淡道。

“好，我在家里等你。”老媪慈爱看着弋妧。

一日，弋妧带着春苓买些薄成衣。

“姑娘，怎就给老夫人买？您自个也买几件。”春苓见弋妧挑了几件都是老媪穿的款式。

“我也给刘妈买了。”

“姑娘偏心，就给刘妈和老夫人买了，自个和春苓的没买。”听着春苓抱怨，可再看春苓脸上却无这心，而是面带笑意，还有种哄孩子吃醋的感觉。

“会有你的，而且只能比这些更好。”

春苓有时听弋妧说话方式老觉得与年纪不相符，有些老成，可年纪实实在在的改变不了，只当弋妧无父无母早当家，心智与旁的有异。

付过钱，给过地址，便出了成衣店。

弋妧还未走几步，就听到后面喊道：“姑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