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难道成婚生子了?
他裤腿,腿上的血干与湿的变得粘稠,大致擦拭腿部周围,还好没伤筋。用老婆婆给的本草药配合沸水为他消炎,再是她带来的药敷上包扎,才算完了,身上一身汗,出屋透透气。
见有宝坐在木楼梯上,吃着老婆婆给他的果子,还不忘递给弋妧,弋妧仔细洗了番手才拿起与有宝坐下啃了起来,竟是冰冷爽口!
老伯欲将两间让给他们,这一共便只有两间,都给他们了,二老住哪?弋妧道她晚上还要看护白绪云,以防发热,他们三人一间就好。
弋妧守了一晚,无发热现象,就是好迹象。
第二天天刚黑不久,有宝喊着:“大哥哥醒了!”
屋外人皆进内,白绪云坐起,见进来之人皆不熟。脸上闪现疑惑之色,但又很快恢复自然。又见弋妧绝代姿容,这一扮男装雌雄莫辨,闪过一丝惊艳。问道:“你们是?”
换上衣着不合身的白绪云,仍有几分无法遮掩的矜贵,气度雍容。
弋妧见他如此,难道是失忆!当即道:“你不认识我了?”
白绪云试着努力回想头愈烈疼,捂着头道:“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看你长兄怕是伤到头,头后怕有淤血,等化开了应该就能想起。”老伯猜测道。
老婆婆拉着老伯出去:“好了,瞎掺和什么,我们出去,他们聊着,站着碍事。”
“长兄真的想不起了?或者知道些别的也可以。”弋妧看着他的眼问道。
白绪云直摇头,表示自己想不起来。
弋妧也未再多问,让他不必担心,好生休息,腿上伤未到骨,休息几日便可出发。
白绪云点头,倒是相信弋妧。
几日后,白绪云身子几乎痊愈,弋妧也不耽搁,要起身赶路,留下几日吃住费用后便离去。
三人顺着老伯指的方向前行,老伯欲把家里唯一的驴给他们,弋妧拒绝了。几人远去,不见房子后,弋妧对着山上吹了个口哨,一匹黑马疾驰而下,停在她脚边。白绪云看那匹马不似凡物,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那是匹高贵的鬃马,身上的毛发油光水滑。马儿对着弋妧蹭着,弋妧顺了顺它的毛,马叫唤一声便转头往后跑出。
白绪云看马应该是她自己的。
正想着,远处两匹马儿飞奔而来,停于二人面前。
弋妧翻身上马,又一手抱着有宝,将他放置前面,转头见呆住的白绪云,笑道:“还不上马?难道忘记骑马了?我们可是要在天黑之前到下一个地方。”
弋妧的笑让白绪云恍惚了一瞬,待他反应过来时,白鬃马嘶鸣,她已扬蹄前行。
白绪云绕着马半圈也不知如何上,咬牙直接翻身上马,许是有之前记忆,渐渐骑得轻松起来。
天边火烧云染红一片,三人到了一个村庄,只有一家客栈,三人便打算在此住下。
吃着饭,白绪云想问一天了,便开口:“我想问问我的名字,还有公子的名字。”
“白绪云、弋妧。”
白绪云听弋妧二字神色微变,喉结滚动两下,却未发声。
弋妧只到他想起什么,便问:“怎么,有什么不妥?"
白绪云手抓紧了筷子,低头用食来掩饰了自己的异样,道:"无事,想为何我们两姓氏不一样。"
“我不是白家的孩子,白家收了我。”
白绪云点头表示知晓,怕让弋妧想起不好的事,便不再多说,吃完回了房。
翌日一早,三人出发,白绪云莫名发现周围鸟明显多了,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异常响。也就一盏茶功夫,声音瞬间消失,又恢复如初,对这现象觉得不寻常。见其余两人看着像觉得正常,想来自己多想了。
多北本身便在北方,北县亦是。
已赶路三天的三人,难得可以住好些,当晚便住下。
弋妧意外发现兔子也在这,兔子在前方跑,弋妧在后面跟着,周围的景快速变幻,弋妧站原地看着四周,四周万变,最后停在北县城门口,无数的人往外跑,哭喊声一片,弋妧往里走去,街道上摊贩铺子被翻的破烂不堪,店铺门打开,里面人去楼空,一时成了废城。弋妧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路上尸体遍地,都是蛆蚁爬满,脓血化一地,还有的哀嚎声。弋妧打开宅子门,里面安安静静,和她走时一样没有变化,屋内传来轻微声,是刘妈屋里。
弋妧开门时,身后响起:“莫要进去!丫头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这里疫症肆虐,染上了会死人的!”老媪一手端着药一手拉着弋妧,让她回去。
弋妧惊坐起,发现只是一场梦,如此真实的梦已经做了第二个了,第一个白绪云之事与梦中一模一样,看来这次会北县也是命中注定的。 只是她好像在梦里看见了白雾月,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三人到达北县,这里还是如走时一样,均是熟悉。弋妧带着二人到小巷内,便敲门,半响才听里面有人声。
刘妈门内问道:“谁啊?”平日里都鲜少人来。
“刘妈,是我。”弋妧说道。
刘妈先是犹豫一下没反应过来,随后慌里慌张的将门栓取掉,边开门边喊着老夫人快出来。
刘妈先看着弋妧,没想三年多未见,都长开了些,更出挑了!有看弋妧旁边的比她高一个头左右的男子,还有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刘妈忍不住多想,难道弋妧成婚生子了?可看孩子大小,弋妧怕没法如此早生,亦或是这男的小妾的孩子?
弋妧察觉刘妈胡思乱想,一时解释不清,说道:“刘妈,要不先进去?”
刘妈听闻拍了下手,说道:“哎呀,瞧我,小姐进来,老夫人午睡怕是没听见。”边帮弋妧拿东西进来,边说道:“小姐的屋,老夫人每日亲自打扫着,总盼着有一天小姐回来,这啊,终于盼回来了!”说罢随手关了门。
白绪云听到‘小姐’二字,愣了一下,垂在身边的手一点一点攥紧,心中反复翻搅般,长长呼了一口气,才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