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唐棠将另外两个馒头揣到衣兜里,一路溜回裴知煜坐在的屋子处。
她不敢随意推门进去,将耳朵贴在门口听了会,听里面没啥动静她才敢推开一条门缝朝里望。
谁知一推开便被一个力量一把扯了进去,一把冰凉的刀子就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唐棠一惊,双手不自觉捏紧,两个馒头瞬间被捏的稀碎。
裴知煜定睛一看,发现是唐棠,赶紧将刀移开,“你怎么回来那么快?”
唐棠见是他,也长长送了一口气,赶紧将门关好,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明。
“畜生!”裴知煜握紧刀柄就要往外冲,但不等唐棠拦截,他自己便停了下来,一拳打在门框之上,久经风雨的木门被打的嘎嘎作响。如今,他们还不能轻举妄动,救了这几个姑娘,只要黑虎寨不除还会有更多受害的姑娘。
“他们怎么样了?”唐棠走入屋内,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三个山匪。
“暂时打晕喂药了。”
这次叶兮给了不少药,有迷药有哑药,但最重要的两个,一个类似□□会让人产生以前鱼水之欢时的感觉,另一个则是抑制□□的药,光是叶兮给的量足以让百来个男人失去欲望。
裴知煜给喂的是产生幻觉的药,但他只喂了两个。
“你的意思是?”唐棠这次也有些猜不到他的意思。
裴知煜指着其中一个身形最像他的山匪倒,“反正公主只要一直晕着就行。”
唐棠明白了,随即喂了他迷药和哑药,“接下来你处理,我去找他们水缸下药。”
“你要小心。”
“知道。”唐棠推门出去,这山寨里的山匪本就不多,如今又有解馋的机会,一窝蜂的都跑了,只留下前厅值班和大厨房的几个。
厨房几个忙着送菜也顾不上周围情况,唐棠溜进去将那药一股脑的都倒进了水里。虽然说毒药最好,可毒药也容易暴露,按季陵游的说法,肖槐是每道菜都必须有人试毒的,这点谨慎堪比她父亲唐枫。因此只能下一些这种不易察觉损耗的药。
“你他娘蹲这里干什么,把这菜送给那婆娘去!”
唐棠刚要撤走,蹲着绕道门口,只是没想到防着前面没防着送菜回来的,心急之下她抓起旁边熄灭碳炉里的灰抹了一把脸,然后低着头战战兢兢站起来,“我听说他们他爹的都去后面……”
“那也轮不到你!”那人闻言更是来气,又抬腿踹了他一脚。
唐棠乘机倒地一滚,尽量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脸,“去,这就去。”说着就要去找饭菜。
那人更是来气,“在那快去拿,狗娘养的,老子都没爽你还想爽。”
“哎哎。”唐棠应着连忙端起东西往外走。”
“等一下!”
唐棠端着托盘的手一抖,额头冒出细细汗珠,一时真有些害怕起来。
谁知那人却掏出一把钥匙抛到托盘上,“脑子里就有下面那二两肉了是吧,钥匙拿去。”
唐棠紧绷的神情还没有松懈下来,就听那人又喊住她。
“还有……那是大当家的女人,狗娘养的东西别昏了头碰那货。”
“知……知道了……”
侥幸躲过一劫。
唐棠端着饭菜开始按照自己之前猜测的方位走去,一路上还看到几个山匪着急忙慌的跑过去,想来便是走对了,前方便是地狱。
两个个山匪大概是完事了,刚好正往外走,“这里的就没老地方的有味道,还是我老相好有滋味。”
“你懂什么,这才有滋味。”
“要我说,还是等那屋里的妞吧,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天让我们尝尝。”
“听说那女的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一定很嫩。”
说着两人又是一阵猥琐的笑。
“两位大哥,人多吗?”唐棠装作有些急迫的样子伸长脖子往那看。
“哎,你啊晚了,大当家将几个好的挑去跳舞了,现在这还排着对呢。”
唐棠捏着托盘的手指因用力骨节发白,压抑住心中的恶心和愤怒,“真羡慕两位大哥。”
“你快送完去排队吧,去晚了,人都要没了。”
“哎哎。”
唐棠朝着刚才他们指的那侧屋子走去,将饭菜放下,把门打开。
昏暗月色中,一女子披头散发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只脚上更是被绑了铁链。
见有人进来,她整个人开始猛烈哆嗦起来,“走开!走开!”虽是想大声嘶喊,可嗓子早已经喊哑,微弱的声音连屋外都传不过去。
唐棠走过去将饭菜放于她面前,借着月光她看清了这女子的模样。她一只眼睛肿的睁不开眼,嘴唇苍白未带一丝血色,唯独脸颊上几个巴掌印通红一片赫然入眼。
她紧咬着唇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背过身走出屋外不忍再看,颤抖着双手将那锁再一次挂了上去。
那人是正是王家二老爷家的小姐王宜香,唐棠曾经在宫宴上见过……王家当时对外宣称的是这位小姐病逝了,因此也没人往失踪想过,现在想想估计是王家觉得女子失踪名节必损,为了家里剩下的姑娘,便直接对外说她死了,这样哪怕她找回去,也掀不起波澜。
唐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摸索着去那地狱之处看看。
隐隐弱弱的抽泣声夹杂着男人谩骂声和浪荡猥琐的腌臜谈论声让她脑子嗡嗡作响,她没敢太过靠近,怕自己身份暴露,粗粗数了数,差不多有约莫五十来人。
按季陵游的估计,肖槐应该会带约莫百来人到这,如今找到了根据点,应该还会有百来人往这山寨赶。这也是季陵游觉得不能直接下迷药或是毒药的原因,肖槐将人都放在什么地方,他们是不知情的,北洲内还有一个四当家,他手里应该也有手下,原山寨里更有其他当家。
“哎呦,吴爷。”一个身着烟紫色长纱裙女子摇着扇子走出来,绣着淡粉色缠花纹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皮肤上一只蝴蝶刺青,腰间缠着一根铃铛帘子,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这女子比那武媚约莫年长几岁,容貌不算出众,但眉眼间藏着一丝韵味,她一出现立刻吸引了在场排队男人的目光。
“蝶姐,您这是往前边去啊?”那叫做吴爷的男人,正从屋里出来,提着裤子正系着腰带。
“是啊,带几个姑娘去伺候那几位爷。”蝶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