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赵韶芸相邀
灵芝刚端来了洗脚水过来,刚放在地上,便听见赵韶欢在叫,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儿,紧张地迈开脚步前去瞧瞧。
“姑娘,这是怎么了?”
灵芝虽是聪慧,但不懂账本之事,赵韶欢就算心中有无数的言语想要说,却依然很是为难:“哎,教养嬷嬷呢?”
“额,灵芝去打洗脚水之前,教养嬷嬷还在的,怎么现在不见了?”灵芝也是一脸疑惑。
她们口中的教养嬷嬷,现在正站直身子板,保持双眼平视,望向了南宫景,“王爷,有何吩咐?”
南宫景闻声,将手中的古籍放在了案前。
他抬起冷厉的目光,凝视着教养嬷嬷看:“嬷嬷,王府的账本有问题,本王无暇顾及此事,还望嬷嬷能出手相助。”
教养嬷嬷咳嗽几声:“王爷这是哪里的话,老奴是皇后娘娘派过来的,也是为了王府做点实在事儿。”
南宫景满意地颔首,“那就多麻烦嬷嬷。”
“老奴有一事不明。”教养嬷嬷突然询问。
站在南宫景身后的越,在看见教养嬷嬷没有半点仆人的模样,气得迈开几步,“大胆刁奴,居然在王爷面前……”
“越,闭嘴。”南宫景冷声一喝。
越很是委屈,抿着嘴唇,还是后退几步。
南宫景接着颔首,示意教养嬷嬷往下说。
教养嬷嬷接着道之:“王爷明知道账本有问题,为何还要让王妃淌这一浑水?”
南宫景并未解释,而是笑着来了一句:“嬷嬷日后就会明白本王为何这般做。”
再寒暄了会后,教养嬷嬷便离开了这儿。
南宫景这才转向身子,望向了越,“越,日后不能对嬷嬷无礼,嬷嬷同王府内的家生子始终不一样,她对本王有恩。”
越愣了会,低头掩饰不满,拳头跟着握紧。
南宫景转过头,双眼内满是回忆。
因为嬷嬷当年的帮助,才能让他成长了下来。
对于这事,南宫景很感激,便从皇后娘娘那边要了嬷嬷过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能给嬷嬷一个安逸的晚年。
这也好报答嬷嬷的滴水之恩!
王府的事儿,不单是王府的人会注意着,就连永安侯府的人,也在密切地观察此事的发展。
这可把周氏气坏了。
她没有想到,这一次她的不出手,会得来这样的结果,气得面红耳赤的。
“娘,莫要生气,芸儿有个好主意。”
赵韶芸抬手放在周氏的后背轻轻一拍,语气一凝,目光变柔。
周氏刚的火气在听了赵韶芸的言语后,便也下去了,一脸欣慰地看向赵韶芸,“芸儿真是长大了。”
赵韶芸诡异地笑了:“娘,我们这边可以传出一些流言,傻子
大姐同永安侯府的人关系都不好,这样一来……”
周氏很是犹豫,但在赵韶芸的说服下,还是同意了。
赵韶芸嘴角扬起,“娘,我还需要约一次傻子大姐,将这流言越演越烈。”
上次神侯府小侯爷为救赵韶欢,不惜下水,名声也因其而坏了三分,现在她想要同爹说起神侯府的事儿都难。
这事也当是给赵韶欢一个教训。
最好赵韶欢以后都能自觉地远离小侯爷!
翌日,赵韶欢终于整理出了三个月的账本,脖子很是酸疼。
她活动着身子,不雅之举也被教养嬷嬷看见。
教养嬷嬷轻咳着,提醒赵韶欢:“王妃,注意点仪态。”
这古人还真是麻烦,她不就是伸个懒腰,按个脖子吗,居然被教养嬷嬷指名了,心中有些烦躁,闷闷不乐地说:“嬷嬷,现在就我们两人而已,没有必要这么认真吗?要不然这活的多累。”
教养嬷嬷对赵韶欢说的话很是无奈,却也知道她最近几日被账本弄得要疯,会这般烦躁也是正常。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王妃,这是永安侯府送来的请柬,说二姑娘要您过府一叙,有要事商议。”
赵韶欢可是记得赵韶芸在她失去记忆时也没有显得多么热忱,如今这般,可是为何?
她有那么点想不明白:“帮我回绝她。”
现
在她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会,哪里有空搭理赵韶芸。
教养嬷嬷突然来了一句:“上次王府克扣银子的事,您是如何看的?”
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赵韶欢心中有疑惑,但也知道教养嬷嬷不是那种随便会说出这般言语之人,这事定有联系。
“这事不是结束了吗?”
“王妃,这事虽是结束了,但这段时间您同永安侯府私底下并不怎么联系,故而会有人以为您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愿意同永安侯府的亲戚们往来。”教养嬷嬷耐心地回答。
赵韶欢倒吸一口气,这事这般复杂吗?
教养嬷嬷再次劝说:“永安侯府是您的娘家,也是您在王府内的立足之本,这一层的关系必须要维持。”
赵韶欢嘴角抽了抽。
这古人要学的东西也太多了,先是礼仪要好,其次是要维持人际关系,还不如现代人活的自在。
罢了,她也正好被府内的账本弄的焦头烂额的,而今也是一次机会,她就当做是出去散散心好了。
只是,她现在要出去走走,得先同这古代夫君说一声,可真是麻烦,还不如她做一只单身狗呢。
“王爷那边……”
“回禀王妃,王爷今晚有事,不会回府。”教养嬷嬷毕恭毕敬地回答。
赵韶欢嗯了一声,嘴角忍不住上扬,今晚她能偷懒了。
于
是,在愉快地决定之下,赵韶欢赴约了。
两座石狮坐落在门前,匾额就写两字——戏楼。
红账挂在梁柱,装潢大气,随处可见上等的古董,台中被放置了不少的道具,却空无一人。
赵韶欢未免觉得奇怪,这戏楼和寻常的戏楼不太一样。
“哒哒哒。”
轻柔的脚步声从后面响起,赵韶欢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去,之间一身月牙白,梳着简单马尾辫的赵韶芸,倒是和寻常不同,可这个怪异的想法被压下来了。
“二妹,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