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破局黑眼镜
莫问川打断了黑眼镜的施法，不让他继续笑下去，“需要我简单说一下我们需要面对的那个家族吗？”
黑眼镜和张起灵对视一眼后，看向莫问川，等待他的下文。
莫问川理理袖口，将手搭在石桌上，说道，“多年前我曾在莫家堂口抓到一个人，他戴着人皮面具，替换了原本的伙计，我让莫寻审问过，但是什么也没问出来，倒是让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黑眼镜扶了扶墨镜，“怎么说？”
莫问川继续说道，“那人身上有凤凰纹身，和我们莫家的一样，只可惜假的终究是假的，莫家的凤凰纹身是火凤，通体赤红，眼瞳处是赤金色，遇热即现，但是那人的纹身却是通体漆黑。
想来应该是不知何时知道了莫家长生者身上有凤凰纹身，以为凤凰纹身是长生的关键，所以就纹了去。”
黑眼镜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这么说，哑巴的纹身应该和你是一样的，他的麒麟纹身也是遇热即现。”
莫问川闻言看向张齐灵，张齐灵点点头。
“这些年陆陆续续也抓到了不少人，甚至有家族核心人员也被替换了，想来这个势力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不过我想他们大概还不知道另一个长生家族的存在，否则就不是单单纹一个凤凰了。”莫问川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一旁很久没说话的哑巴开口了，“知道。”
莫问川闻言转过头看着张齐灵，“怎么回事？”
张齐灵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叛徒。”
莫问川听到这个回答有些惊讶，“你是说张家有叛徒？”
张齐灵点点头，“张家旁支不可长生。”
莫问川点点头，“那这就说得通了，眼看着族人长生，自己却不能，怎么可能甘心呢。”
“死了。”
莫问川：“你是说那个叛徒死了？”
黑眼镜接过他的话，“之前哑巴被那个叛徒抓住，囚禁在戈尔穆的一个疗养院里，进行换血，但是想来应该是没有成功，没过几年那个叛徒就死了，但是他的副官倒是还活着。”转过头看了一眼张齐灵继续说道，“当时是九门五爷和九爷联合起来，才找了瞎子一起将哑巴从疗养院里救了出来。”
莫问川摩挲着光滑的下巴，“看样子得去找一下那个副官了。”莫问川看着黑眼镜，“你可知道他在哪？”
黑眼镜端起冷掉的茶，一饮而尽，“新悦饭店，九门协会会长——张驲山。”
莫问川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看向黑瞎子问到，“黑爷是要回谢府还是在我莫家将就一夜？”
黑眼镜顾自倒了杯茶，“好不容易攀上了莫老板，自然要贴身保护莫老板才对。”
莫问川好笑的看着他，“呦！黑爷不去保护你的小九爷了？”
黑眼镜动作一滞，调笑道：“那还不是要赚够钱才能养得起那么尊贵的小少爷吗？”
莫问川笑笑没再继续说话，叫来莫覃，让他给黑眼镜收拾一个院子出来，在张齐灵旁边就行。
莫问川目送两人离开，又在院子里喝了杯冷茶，看了眼天上的星象，起身回房了。
过了一会儿，响起了叩门声，“家主。”
“进。”
莫覃进屋反身将门关上，行了个礼，“家主有何吩咐？”
莫问川点头示意，“去查一下戈尔穆的那家疗养院，将他买下来，派些得力的去守着，隐蔽些，莫叫人发现。”
莫覃点头答是。
莫问川又问：“莫寻可有递回什么消息？”
莫覃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家主，这是莫寻夹在货物里带回来的，藏的十分隐密。”
“哦？”莫问川接过信封，抽出信纸展开，“难道被盯上了？这么小心。”
“家主，前些时日我和无邪一同去长沙的盘口，发现身后跟着几条尾巴，我设伏抓了一人，左肩有纹身，无邪说想拜家主为师，学功夫。”
莫问川看的额角一抽，就这？你给我写封信，还藏起来？无邪拜师你教不就行了？干嘛拜我？不教！没时间。
莫问川让莫覃下去准备收购疗养院的事宜，他则给莫寻打了个电话，刚响两声，对面就接了，“家主！”
莫问川：“嗯。”你还知道我是家主！居然还敢把我卖了！
“家主……有什么吩咐吗？”
莫问川咬着牙，“无邪要学，你教不就行了？你的底子也算是莫家这一辈里数一数二的。”
莫寻还没说话呢，旁边的无邪就开口了，“小川！莫寻说他的功夫是你教的，你的身手比他好不知多少倍，所以小川，你拜我为师吧！”
莫问川：“嗯？”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莫寻用胳膊肘捅了无邪的腰一下，无邪才反应过来说错话了，“不……不是！小川你听我解释，是让我拜你为师吧！”
莫问川：“……”
莫问川额角一紧：他不会把莫寻带坏吧？我那么大个副手不能变成傻子啊！那万一我教他，我变傻了咋办？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无邪听着没人说话，就试探的喊了几声，“小川？小川你还在吗？”
“在，你先跟着莫寻学些基础的，先将体质加强，不然我的教学方式你受不了。”
无邪疑惑的看着莫寻，莫寻一脸“是真的”看着无邪点头。
无邪：“好！那小川你早点休息吧，过几天我去北京找你玩。”
莫问川“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给莫覃发消息，让他过两天再收拾一个两人间的院子，无邪来，那胖子也一定会来。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无邪就被莫寻叫起来跑步，无邪一听莫寻说要晨跑两个小时，瞬间就萎了，“我再睡会儿，天都没亮呢。”
莫寻可不听他的，“家主说了，他不教没有上进心的人。”
无邪一听，立刻翻身坐起来，人倒是起来了，魂没有，眼睛还在紧紧的闭着。
莫寻好笑的把他拉起来，推到卫生间，让他洗漱，“跑完步才能吃早餐。”
无邪又萎了，不能睡觉就算了，早餐也不让人吃！
无邪洗漱完下楼，就看到莫寻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笑，无邪觉得那个笑容有些耀眼。
莫寻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