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往,未来,身在何方?
“这些都不是常识吧?这是我应该知道的吗?”泽亚小声嘟囔道,但他显然低估了眼前这只白狼兽人的听力。
“这些难道不是常识吗?”白泽带着点惊讶,反问着眼前这个懵懂的人类。
“好吧,可能对我来说,不是吧?”泽亚略微思考了一阵,想了想,开口回答道,但眼前这只白狼兽人好似是想到了什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不得不承认,泽亚洞察别人微表情这件事情还是很厉害的,他瞬间就看出了白泽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于是开口问道。
“关于你的事,你还记得你的家在哪里吗?”白泽短暂思考过后,抬起头,注视着眼前这个人类。
“我不记得了,我好像忘了。”泽亚承认,忘掉自己的家,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那麻烦了……我还想说,如果你记着准确位置的话,我兴许还有办法……总不能让我光明正大的闯进最东边那片人类的领地吧,而且我和你也不熟啊……”白泽显然是想把他送回他的家,但眼前这位人类却迟迟想不起来自己的家在哪里,导致白泽发了愁。
“对不起!”泽亚突然90度大鞠躬,并以极大的声音喊出了这句对不起。
“哎?哎!你这是干什么?”显然,白泽被这一举动吓得有点缓不过来。
“只是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让你照顾了我这么久,到最后还给你添麻烦。”泽亚显然对这件事情过意不去。
“哎?没事没事!这些都是我自愿的,既然你想不起来的话,这些天先住在我家吧,我想办法看能不能恢复你的记忆。”白泽稍加思索后,再次开口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照顾你了很久?”
显然,泽亚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头脑风暴一阵接一阵,但好在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脑容量还算充足,不然就要爆炸了。
“没什么,我……猜的而已。”泽亚略显慌张的解释。
“哦,你住在我家的话……这间房,也就是我的房间,就先让给你了,我去睡我父母的房间,反正……也搁置很久了。”白泽最后的几句话说的很小声,但这次却被泽亚敏锐的捕捉到了,他什么话也没说,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负罪感,他不理解是从何而来。
“你先休息吧!你的身体算得上健康,但其实还有些内伤,不太严重,我去给你熬些药,补补。”白泽再次转变情绪,对着眼前的人类说道,这次他并没有给人类回答的机会,转身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收留了一个人类……是对的吗?他们做过的事,以及我的父母……我不知道,但我总不能把它扔在野外,等着它被魔物吃掉吧?等他恢复记忆了,我就立刻把他送走,嗯!”白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走向客厅角落的背篓拿了些草药,便向着他一般用来研制药物的房间走去了。
此时此刻,房间内……
“呃……有一点点佩服我的心理素质了,看到了一个全新的物种,还能表现的如此淡定。”泽亚兴许是闲着无聊,开始自说自话了起来,他好奇的打量着房间的一切,毕竟刚刚在观赏的过程中,被打断了,不是吗?
“这是……”泽亚在探索房间的过程中,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个手链,上面有一个狼的图案,用一条看上去比较简陋的绳索穿着。
“是白泽刚刚要进来找的东西吧?他是忘了吗?”泽亚忽然想到了,在白泽进房间之前,他嘴中说的话,但因为太过于不好意思,他打算等白泽再次进来的时候,再将手链给他,于是他就这样把手链又放回了原位。
泽亚实在不知道干什么,熬草药速度确实有那么一点慢,泽亚又躺回了床上,注视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着看着,意识渐渐模糊。
“这是梦吧?还是一样的黑……”泽亚很确信,他刚刚还在卧室看着天花板,突然之间陷入的黑暗,让他确信他可能是睡着了。
“你所看到的一切,并非真实……”又是这道幽邃的声音,反反复复还是这一句话。
“并非真实?什么意思?”泽亚再次对着那道幽邃的声音提问,可那道声音如上次一样,没有给他回答。
“泽亚?泽亚?”
“哎?哎!”泽亚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仍然是熟悉的天花板。
“你醒了?你怎么又睡着了?你都睡了几个月了,还没睡够啊?”白泽有些打趣的说道,他将手中端着的那碗看起来就不怎么好喝的草药放在了床头柜前,并示意泽亚喝下。
泽亚当然也不傻, 看懂了他的示意,于是端起那碗草药喝了下去。
“嗯……好难喝。”这是泽亚在喝完这碗草之后给出的最高评价了,毕竟这个草药真的不能用,难喝来形容了,味道千奇百怪,但为了不辜负白泽的心意,他还是强忍着喝了下去。
“良药苦口啊!这你都不知道嘛?”白泽说着端起了那碗喝完的草药,打算把它放下去。
这时,泽亚突然想到了那串手链,但为了不暴露,他打算以话题的方式插进来。
“那个,白泽?”泽亚先试探性的叫了一下白泽。
“怎么了?”白泽听到那位人类在叫,他便回过头等待他的回答。
“桌子上的那串手链是你的吗?挺可爱的。”
拙劣的插话方式……
“哎!在这里啊,我差点都忘了,我来就是打算找它的,这是母亲小时候亲手为我做的,他走后,我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我不过我出去时一般会把它放在家里,害怕弄丢。”白泽很认真的解释着这串手链的来历。
“哦……这样啊,”泽亚似懂非懂的应付了一下白泽的回答“还挺好看的!”
白泽听到泽亚夸了夸自己,尾巴突然摇了起来,耳朵也竖的老高。
“那可不?虽说我们一家一直以来以医学出名,但其实我母亲对编制这方面也蛮有研究的,小时候他还教过我一些,不过我太笨拙了,没学会,母亲也没强求我。”白泽好似在炫耀着自己的母亲,亦或者他真的很爱他的母亲。
泽亚半晌不说话,因为一提起白泽的母亲和父亲,他心中总会有一种负罪感,可惜他也说不上来这种负罪感从何而来,真的只是因为他的父亲和母亲是因人类而死吗?
“你在这里待一会儿,待会儿我出去一趟,我不在,你可不能乱跑,被别的兽人看到了,下场会很惨的,因为多年前那场战争,人类可是很不受待见的。”白泽再次端起了碗,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