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无常鬼(8)
“汪汪~”Finlay驻足在后院放置的五个大木箱子前不停地叫唤着。
这些木箱子齐刷刷的立在墙边,边缘处用铁钉密密麻麻地箍了一圈,邓尉招手唤来两名警员,让他们将木箱放倒用工具撬开。
“里面装的什么宝贝啊?钉这么严实。”许则拿着螺丝刀费劲地拔着钉子道。
江牧见他们这边忙的热火朝天,走过来敲了敲木箱,声音沉闷。
凭直觉他猜测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再看邓尉在一旁悠闲逗狗的样子,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他提醒拔钉子的队员到:“打开的时候小心些,别靠太近。”
“知道的,江队。”许则应道。
随着第一只木箱一点点被打开,Finlay不停地转来绕去逐渐激动起来。待钉子卸的的差不多了,众人一齐用力掰开木箱,一阵恶臭味扑面而来,熏得他们捂住口鼻连连后退,
“呕~这什么呀?”许则勾着脖子往木箱里看去,惊呼:“江队,邓队,好像是尸体。”
木箱里,透着血迹的白色布料从头至尾紧紧地包裹着人形物体,江牧走近看了一眼,的的确确是一具包裹严实尸身。
“这会儿老乔不在,只能咱们来了。”江牧说着撸起袖子,从工具箱内取出一副手套戴上。
邓尉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他还没有直接接触尸体的经验,何况是一具尸况不明,头尾不分的尸体。
江牧也不强迫他,自己拿着剪刀沿着尸体身侧剪开,尸体一共被包裹了三层,剪开最后一层时,江牧看清了死者的面容,虽然由于死亡时间过长,死者的面部有腐烂的迹象,但还是能够辨认出她不是陶家照片上的女孩子。
有了打开第一个木箱的经验,其他人很快将剩余的四个木箱子全部打开,无一例外,里面全都是用布包裹着的尸体,而陶家一直在寻找的凤兰和凤英也在其中。
五具尸体均为女尸,全身赤裸,死肢及五官完整无缺,躯体伤痕遍布,脖颈处有勒痕,邓尉以外行人的经验判断,她们应该是被掐死的。
“Finlay,好样的!”邓尉弯下腰与Finlay击掌道。
当五具尸体陆陆续续抬出门时,将路边站着围观的百姓们吓得不轻,很快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个案子。
乔法医好不容易歇了两日,正在实验室里捣鼓最新研究的时候,五具尸体排列有序的被抬进解剖室。
“什么情况啊?”乔法医惊道。
“老乔,事态紧急,拜托了!”江牧紧随其后说道。
“最近不是挺太平的吗?怎么一下子出现这么多,连环杀人案?”乔法医问道。
“不是,上次陶家不是失踪了三个女孩儿吗?那两个就是,其他的身份不明还在调查。”江牧解释道。
乔法医掀开死者蒙在死者脸上的白布,看着那些年轻的面孔道:“交给我吧,今晚给你报告。”
“辛苦你了!”江牧感激道。
“你江大队长尽早破案,给她们一个公道,我就不算白辛苦。”乔法医说道。
“一定!”江牧目光坚定道。
何枝得知凤兰和凤英的死讯后,哭闹着来到警察局要求见女儿,阿晨好不容易将她劝住了。
“江队长!”何枝见江牧走出来,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眼中闪着泪光道:“他们说我女儿没了,是真的吗?”
江牧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沉声道:“我们已经找到了凤兰和凤英,经法医确定已经死亡。”
江牧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中了何枝,打散了她心里最后一丝希望。
“不会的,云初回来了,凤兰和凤英一定也会回来的。”何枝推开江牧,跌跌撞撞往门外走去。
江牧见她神色不对,赶忙将她拦下,另派人送她回去。
阿晨和许则很快查到了另外三名女孩的身份,跟凤兰和凤英不同,另外三个是暗堂子里的人,失踪了好几日也没人过问。
“她们三个以前是跟着五娘的,前几个月被人赎了身,后来便没了联系。”阿晨说道。
“哪家堂子里的?”邓尉问道。
“就咱们城南燕桥下面那家,侯阿三罩着的。”阿晨说道。
上次侯阿三带他去过,这次阿晨再去时,里面的人对他客气了不少,没费什么功夫就查明了三人的身份。
“谁赎的她们知道吗?”
邓尉知道侯阿三手下姑娘签的都是死契,要想赎身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加之侯阿三逮着谁都给撕块儿肉下来的狗脾气,他名下堂子里的姑娘几乎没有重获自由的机会。
“他们都叫那人宫少爷,我也曾见过的,是位毁了半张脸的丑少爷,也是他们堂子里的常客,据说口味刁钻。”阿晨说道。
“宫少爷?”邓尉喃喃道。
江牧继续问道:“三个女孩儿都是他给赎身的?”
阿晨摇头道:“不是,只有小莲是他赎的身,其他两个是自个儿偷跑的,五娘派了好些人都没找到。”
“金城有姓宫的大户人家吗?”邓尉皱着眉头问道。
“没听说过,也可能不是咱们金城人。”阿晨说道。
邓尉将所有线索在纸上画了一遍又一遍,但所有线索之间都毫无关联,他撑着脑袋困扰道:“江牧,缺根线。”
“什么?”江牧不解道。
邓尉举起本子,在线索之间连接了一条直线说道:“江牧,或许给小莲赎身的人就是那个无常鬼。他毁容了,所以戴了面具,而云初口中的那个人也带了面具,这是巧合?”
“如果堂子里的宫少爷和无常鬼是同一人,那他肯定已经知道我们掌握了线索,定然不会随意现身,而且有可能已经离开金城了。”
“又或许他就喜欢灯下黑,和警察捉迷藏呢!”邓尉转动着手里的钢笔笑道。
为了确定宫少爷的身份,邓尉冒着被姐姐收拾的风险拉着江牧勇闯燕桥堂子,他曾是艺馆堂子的常客,好些姑娘见了他便熟稔地打招呼,反观江牧拘谨的样子,好像他才是堂子里待价而沽的那位。
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江牧被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的围着,邓尉看了一会儿好戏后,直接叫来五娘,丢给她一条银元。
五娘拿了钱识趣地喊姑娘们去别桌伺候着,“邓少爷,好些日子不见了!”
邓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