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因宿主而改变
“不!”
沈棠北惊呼一声猛得坐了起来,早已吓出了一身冷汗,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脸颊上滑落,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哭了,刚刚的梦,为何那般真实。
这呼声将正在休眠的小银都给惊醒了“宿主可是做噩梦了?”
“幸好是个梦啊。”沈棠北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梦中顾羡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为什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沈棠北转头看向窗外,此时,天已经渐渐亮起,他不知盯着何处,发起了呆。
寂静了片刻,小银的声音响了起来“宿主,我得告诉你,往后所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按照你曾看到的原剧情发展。”
“为什么?”
正待小银还要说些什么,门口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师尊,起了吗?”
沈棠北这才突然想起今日可是答应授课的第一天,他下了床榻,匆忙的束发穿衣“马上。”
好一会儿,沈棠北打开了房门,就见顾羡抱着几本书籍站在门口。
“师尊,这是池长老派人送来今日授课的理论系法书籍。”
“嗯。”沈棠北衣袖一挥,书籍就收入在了灵戒内。
他又从灵戒内扒拉出了一本手札和一块紫色水晶身份令牌递给顾羡“这个有空可以看看,或许对你有帮助,还有这块令牌,我去一趟藏经阁,有不懂的可以来找我。”
这枚令牌是紫色的,用极品水晶所铸,顶部还有红色的穗子吊带,以便挂在腰间,是玄武宗亲传弟子专属令牌。
前段时间从宗主那儿要了过来便一直放在灵戒内,正好查看灵戒的时候发现了这本手札,想来是原主亲笔所记,便一起给了,沈棠北领悟继承了原主所有,那这手札除了收藏对他也没什么大用。
顾羡点了点头,原本也没多在意沈棠北给他的是什么书,虽然顾羡自小识得的字并不多,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认识些许的,在瞥见了那本手札封面上写着‘心境感悟录’五个字时,他鬼使神差的翻开了。
里面的字迹工工整整,极为清秀,虽然他没看懂多少,但却是知道这是一本什么手札,顾羡的瞳眸微微一缩,不可置信,待他反应过来时沈棠北已经离去了。
“师尊。”
还未走远的沈棠北回眸“嗯?”
“这个....”顾羡举了举手札,只见对方抿唇轻轻一笑“好好领悟。”
直到沈棠北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顾羡还是怔愣的站在原地,心境感悟录,他....当真就这么给自己看?
要知道,对于修士而言,心境感悟尤为重要,而且每个人所感悟的也会不一样,大多数的修士从修炼起始,每一步所突破的心境以及感悟都会抄写下来,不过他们一般也绝不会给任何人看。
这本手札正是记录了沈棠北从凝气境一步步到化神境界的所有心境感悟,强者的感悟对境界低下的修士来说可是很有帮助和意义的。
——
沈棠北在玄武宗是除宗主之外,最有身份及权位之人,一路走来畅通无阻,偶尔遇见青衣少年少女,他们都恭恭敬敬的朝沈棠北行弟子礼。
望着匾额上‘藏经阁’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还未入内便有一股书香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愧是大宗门,一个藏经阁都这么古香雅韵。
藏经阁总共有十九层,这第一层,大中央的地方很是空旷,只有一个古朴的柜台,而四周靠墙摆放着成千上百个书架,上面有各种类别的书籍,一楼大多都是一些基础修真知识。
阁内一楼每日只会开放两个时辰,供内门和外门弟子查阅书籍,而第二层到第十九层除亲传弟子外是没人有资格上去的,除非有宗主或者长老允许令牌。
除了开放一楼的时辰,其余时间都极为幽静,沈棠北作为仙尊,手持令牌,自是能随意出入。
“卿玉。”刚从五楼下来的江暮禹和沈棠北撞了个正着。
“嗯?宗主?”
“正想去找你呢。”
江暮禹走近后抓住了沈棠北的一只手,用灵气查探他的脉搏,片刻之后才放下了手。
“近日月圆之夜发作感觉如何?”
“每次发作前入关压制倒也不至于失控。”沈棠北心知江暮禹是关心他。
“卿玉,或许再过不了几年你体内的魔血之脉便可以消除了。”
“宗主这话是何意?”沈棠北瞬间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见江暮禹道。
“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了拥有九转寒阴体之人,而且就在你身边。”
“你是说顾羡?”
“你知道?”江暮禹讶异反问道。
门外的顾羡猛得停住了脚步,屏住呼吸,原本他是来找沈棠北的,顾羡手持身为亲传弟子的令牌,又因着先前卿玉仙尊在议事堂护徒的场景历历在目,所以来藏经阁的路上并没有人拦着,可刚走到门外就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收了这个徒弟?”
“算是吧。”
沈棠北心中暗惊,微微有些懊恼,他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一条线,可是原剧中,江暮禹不是在几年后的朝比大会的前几个月才发现了顾羡的体质吗?为何这么快就发现了?
“不过目前顾羡的体质尚未觉醒,修为也低,我给了他一本伏心经,若是勤加修炼,对修为会有大的提升,体质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觉醒,绝对是一个好容器,而且.....”
话还未说完,沈棠北打断了“宗主,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宗主不要干涉。”
“看来卿玉早有打算,倒是我瞎操心了,如此便好。”江暮禹郑重的拍了拍沈棠北的肩后走出了藏经阁。
躲在柱子后边的顾羡紧握着手札本,眸光死死的盯着渐渐远去的江暮禹,直到那个背影消失不见后又看了一眼藏经阁,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他先前还怀疑这一世的师尊变化如此之大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可原来并非夺舍,或许是又换了一种方式,他们仍想利用自己,将他视作容器。
不过想想也是,卿玉仙尊那么厉害的人物,又能被谁夺舍呢?
——
沈棠北从没有过授课经验,便想着来藏经阁找找有关这一类的书籍,可此刻站在书架旁边,却已没了查找书籍的心思。
怎么也想不明白,江暮禹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