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手术
下午三点，笙走进她曾经住过的医院。
这个时间段人还是很多的，女孩一进门就看见好几个老人小孩在问诊，医院看起来就和普通医院没什么两样。
其实，虽说这家医院是黑手党名下的，但明面上它还是森式会社收购的产业，会接待一些普通老百姓也并没什么好惊讶的。
不过这个范围只限于一二两层，真正属于黑暗一面的地方在三四两层。
而笙去的刚好是第三层。
她乘坐黑手党专用的秘密电梯直达三楼，与负责接待她的村田医生正好面对面碰上。
看到女孩华丽的白色洋裙和用绷带绑住的一只眼睛，他立马猜到这是首领吩咐今天要好好接待的大人。
村田医生礼貌地笑了笑，有些拘束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开口：
“笙大人，我是这次手术负责您后续疗养的村田一介”
他走进电梯，按下了四楼的按键，
“您的手术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到四楼”
笙没有回话，简单地点点头。
两人在坐电梯的时候，村田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孩，心想，
【这位就是传说中一天俘获港黑两位最强和首领的的心的女孩子吗？长得好可爱！】
笙闭眼养神，脸上面无表情，在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后突然开口“你在干什么？”
村田医生被话里的冰冷吓得立马转过头，心脏快得要跳出嗓子眼，生怕下一秒头就要和脖子说拜拜，话里带着藏不住的紧张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您很好看。”
“美丽的皮囊？不过是产物的附加值罢了”
笙并没有因此生气，但听到他的回答后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反驳了一句。
村田一介心里一紧，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种惩罚措施，每一种都让他接受不能。
【听说这位大人是位异能者，我不会因为这个被她抓起来泄愤吧，呜呜呜～】
正当他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外面的阳光照亮了四楼的情形，只有一条终点一片黑暗的走廊。
笙先一步走出电梯，在逐渐变暗的走廊上一直往前，最终到达了她的目的地——手术室。
而被落下的村田医生呢？他在笙走之后不久就回归了理智，回头一看，发现身后的人早就离开了，只好一路小跑跟上女孩的步伐。
“这里……不能来人吗？”
笙看着眼前的手术门和指纹密码锁，有些犹豫。
“是的，笙大人，这里只能允许手术医生和病人前往。”
【看来和红叶姐姐的约定不能实现了】
笙在心里遗憾着，但面上不显半分，仍是一副冷脸萝莉的模样。
村田一介还以为是对方不耐烦了，在生命的威胁下（？）急忙输入指纹和密码打开手术门。
笙没有回头，在门内一堆人的注视下认真听从医生的安排。在做好各种准备工作后，自觉躺在手术台上等待自己的蜕变。
“大人，为了防止对您腿部神经造成影响，此次手术我们将不使用麻醉剂”
其中一个医生恭敬地对笙提醒道。
笙想了想，自己以前在实验室似乎也没有使用麻醉剂，于是轻轻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冰冷的金属贴着紧绷着的小腿，吸收着体温，引起女孩一阵颤栗。下一秒，金属迅速划开皮肤，外翻的血肉沾上了几分冰凉，血液争先恐后地溢出，温暖了手术刀和身下的手术台。
笙原本不是一个能忍受疼痛的人，但以前在实验台上的时候，无论是哭、闹、喊，还是求饶都没有用，粗糙的束缚带紧紧压制着她抗拒的身体。
有时实在受不了，挣扎得比较狠，也能强行支起半个身子，但脸上的笑容还未升起，又很快被带子无情地压回去，在一次次希冀中直面无法逃脱的绝望。
最后她累了，她能做的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痛苦于手上的血肉模糊，用眼泪填满自己的嗓子，大张着口试图喊出求救的声音，但又有谁能救她呢？
疯狂的医生吗？
从未见过面的父母吗？
希望能少一个竞争对手的同类吗？
还是…所谓的正义呢？
笙回过神，尽力忽略腿上皮肉被触碰的感觉。她咬紧下唇，指甲不断在束缚带上抓挠，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女孩的眼睛紧紧闭着，眉头皱成了一团，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在给自己洗脑。
【3652号喜欢疼痛，对，3652号喜欢疼痛，所以3652号不能哭，要学会长大，长大痛一点是正常的，每个人类都是这样的。】
门外，是还未离去的村田医生。
他在外面等了许久，既震惊于一个女孩竟能在如此残酷的手术中一声不发，也敬佩于她不屈的意志。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下楼走到了三楼的等候室。
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令他有些意外的人——尾崎红叶。
红叶女子原本美丽从容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担忧，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楼上的手术开始了吗？”
村田恭敬行礼，语气严肃“是的，干部大人，笙大人她…已经开始了”
“这是什么手术？”
“抱歉干部大人，首领不允许我们透露这件事”
尾崎红叶沉默了，她虽然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四楼是黑手党高层进行重大手术的地方，除了命垂一线等危急时刻其他人是不被允许上去的。
【小笙并没有生命威胁，那只可能是……人体改造】
尾崎红叶的心一下子沉了，手上的茶杯也即将面临生命的终点。
一股愤怒混杂着心疼的酸涩感充斥着她的内心。
她不怪女孩选择这种方式来使自己变强，因为实力是在黑手党立足的根本。
但她不忍心这个令人疼惜的女孩独自面对这残酷的考验。
【那时候的慌张骗过了关心她的红叶姐姐啊】
尾崎红叶抿了抿唇，拿出手机拨打了中原中也的电话，
“中也，今天下午五点任务能结束吗？”
“五点吗？可以，但是太宰说五点要在医院商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