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酒,冰凉
己脸上戴了三层墨镜,一边捂着摇摇欲坠的墨镜,一边在晚宴上忙进忙出。
“池叶!过来把这些酒杯清走。”主管按铃喊他。
“来了!”他连忙赶了过去,清理好酒杯就要转身离开,却没留意他燕尾服的衣摆被一只锃亮的皮鞋踩住了。
随着“撕啦——”衣服撕裂的声音,池叶一下子扑倒在地,手中的酒杯也飞了出去,身上的衣服顷刻之间碎成了一条条布料!
他惊呼一声连忙捂住身上走光的地方,没想到一松手,脸上三层墨镜应声落地。他羞耻地抬头,才发现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费谷森!
费谷森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俊美的容颜上浮现出快意又恶毒的神情。
“哟,这不是一直纠缠在沈京身边的那个贱民吗?怎么混进我们这个高档晚宴的?想来泡哪家的小姐?也不想想你个癞蛤蟆怎么可能吃得到天鹅肉?”
周围衣香鬓影的富人们纷纷发出低笑,不断轻蔑地打量着衣不蔽体的他。
“不,我只是来这里打工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做错任何事,也没有妨碍你!”池叶惊惶地捂住身体走光的部位,躲闪着周围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谎话连篇!你个贱人,勾引别人老婆,还敢出现在我眼前,找死!”费谷森狠狠地瞪着他,顺手抄起了旁边的酒泼向了他。
池叶无力躲避,只能无助地闭上眼睛,但预料中的凉意却没有向他脸上袭来。
“啊~~好凉~”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安德烈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费谷森泼出来的酒水全部撒到了他的脸上,竟让他清秀的脸有种出水芙蓉的美感!
“泼酒酒,好凉凉!”安德烈突然娇声唤道,俨然一副白莲花的样子。
在他坚持不懈的搅动下,场面愈发混乱。
“安德烈,你这个八国杂种又出来搅和什么!”费谷森气急败坏道,余光里却发现沈京不知道何时也来到了这里,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我刚到,发生了什么事?”沈京一边冷静地问道,一边解下身上的貂皮大衣扔到了池叶的身上,让他遮蔽褴褛的衣衫。
池叶抱着手中的貂皮大衣,感受到上面属于沈京的温度,心中涌上一股热流,仿佛从遇到她以来所有的委屈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费谷森看到沈京公然袒护池叶,更是怒火中烧,咬牙决定直接执行最终计划。
他指着池叶,转身对沈京说道:“你送我的黄金底裤丢了。目前全场最重大的嫌疑人就是这个贱民!”
池叶只是收个酒杯,又被费谷森平白无故泼了脏水,吓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不是我,我没有……”
“就是你!”费谷森快意又仇恨地看着他,露出独属于上层阶级的轻蔑表情,“这里全场都是贵族人士,只有你这种贱民,才会用这种下流手段去偷别人贵重的定情信物!”
“费先生,我虽然穷,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我一向行的端坐得正,从来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请你不要再侮辱我了!”池叶努力挺直腰板,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费谷森摇了摇头,一副高傲的样子:“我可不信。听说你是从什么赤头水沟子村出来的?也难怪,穷山恶水出刁民,你们那个村能出来的都是你们这种贱货!我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种东西!”
“不是的,我没有偷……”池叶泪流满面,无助地摇头。
“嘶——”沈京似乎牙疼了一下,发出抽气的声音。
“你们这种人,没读过几天书,大字不识一个,还一个劲想攀附我们贵族阶层,不是下贱是什么?”费谷森不屑地说道,话语变本加厉,“也不想想,以你们这种卑贱的出身,能沾到我们贵族的边,已经是祖坟冒青烟,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不要这么说……不要用金钱衡量我们的人品……”池叶被侮辱得捂着脸崩溃哭泣,可他现在确实身无分文还欠着高额的债务,在周围富人们的眼里恍若台上的小丑一般。
周围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都来了几个保安想要把池叶拖出门外。但费谷森的手下牢牢包围了全场,池叶在他们的面前弱小而无助。
“嘶嘶——”沈京的牙疼似乎更剧烈了。
“老婆,你说句话呀~”费谷森放完狠话,见沈京不说话,连忙拉了拉她。
“费谷森,你还是别说这种话了。”沈京一本正经道,“我是无所谓的,但是我一个朋友可能有点汗流浃背了。她听到这话有点不太舒服。”
“当然,不是我哈,我一直都是血统高贵的,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看吧,也不至于破防吧,就是想照顾下我朋友的感受。她有点破防了,你尽量还是不要说吧,当然说不说随你……我是没感觉的,就是为朋友感到不平罢了,她也不是那么简单破防的!”
“沈京,你那个朋友是贱民吧!”费谷森皱眉不悦道,“你身为高贵的华夏龙女,血统纯正,怎么可以和这种人来往?也不怕他们偷你的东西,污了你贵族身份?”
“这种贱民没见识、没涵养。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寡义廉耻就像贫穷一样流淌在他们的血脉基因里。你以后还是不要和这种人来往了,小心他哪天背刺你!”他拉着沈京的手嘱咐道。
见沈京没有再说话,费谷森怕夜长梦多,直接招手叫人过来:“来人,把他的裤子给我扒了,看看我的黄金底裤是不是他偷穿了!”
“不要!我没有偷!不信你们查监控!”旁边待命的一群属下瞬间涌了上来,池叶拼命后退着,一边死死护住自己的裤腰带,一边试图避开他们伸来的手。
这个费谷森真是好生狠毒!就算最终证明他没有偷黄金底裤,他也会因为当众被扒裤子,贞洁丧失、身败名裂的!
“够了!”沈京突然厉喝道,为喧闹的场面划下了一个休止符。
刚才喧闹的全场一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投向了她。
而本来嚣张无比的费谷森则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沈京!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要袒护这个品质低劣的贱民?明明我才是你的正牌未婚夫!”
“费谷森。”沈京抬眼看他,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沉静,“我从不觉得穷人的品质就是低劣的。衡量人品质好坏的是品德,不是金钱,更不是血统。”
她低头转动了下手指上的水仙尾戒,笑容有些意味不明:“而且,你能保证你们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