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琴棋书画

郑维演放弃了双举合璧的想法后，在波澜不惊的政务生涯之余，又扎到了琴棋书画的闲情逸趣之中去了，这是他强项，是他人生真正的旨归。

对于文人来说，琴棋书画是生活的标配。郑维演的琴是跟老琴家余叔度学的，介绍人是著名的收藏家杨苍水。琴他弹了十八年了，可谓熟操在手，自得其乐。他起首各类曲子都弹的，越积越多，《流水》、《潇湘水云》，但经过了多年的情感磨砺，他越发喜欢弹《渔歌》，听《小胡笳》。《渔歌》还不是余叔度弹的那味，而是余叔度的师傅陆稔公弹的，慢慢悠悠，有滋有味，充满了对归隐生活的向往，弹到高妙处，特别是高低音相和，听得人真可以三月不食肉味。对于《小胡笳》，他听过熟操大师王泽的弹法，纯粹是唐代遗音。

琴曲《小胡笳》是一首中国古代传统音乐作品，源自于民间故事和民谣。这首琴曲讲述了一个深情而悲伤的爱情故事。故事中的女子名叫胡笳，她是一个美丽而聪明的姑娘。她与一个年轻的勇士相爱，两人相互倾心，决定要在一起度过一生。然而，命运却对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勇士被征召入伍，被迫离开了胡笳。在战场上，他勇敢地与敌人作战，但最终不幸阵亡。胡笳得知这个消息后，心如刀割，悲痛欲绝。她放下琴，默默地为勇士祈祷，希望他在天堂能够安宁。

琴曲《小胡笳》和《大胡笳》是不同的，一个讲爱情故事，一个是讲蔡文姬被曹操从北番赎回，痛苦地和两个幼年的男儿诀别的故事。《小胡笳》旋律和深刻的情感而闻名于世，让郑维演不时沉浸于那段悲伤而难忘的爱情故事中，他感同身受，第一次婚姻失败，第二次又松驰了，处于出轨时的分裂压力中。

郑维演前十年喜欢弹琴到深夜，后来参加考证后就放弃了琴业，一发不可收拾，以致于典琴卖谱，能败光都败光了，钱用于和狐群狗友们吃饭喝酒了。

在一片静谧的庭院里，绿树掩映，花草盛开，一座古朴的亭子矗立其中。亭子内，摆放着一张古朴典雅的红木桌案，上面摆放着一把古琴。琴身古老而斑驳，琴弦如一条条细蛛丝般悬挂着，散发着沉静的气息。这里是旖园的琴亭，摆放着一些古雅的家具，如红木椅子、矮几等，墙上挂着一柄宝剑，增添了一份古韵和文化气息。

在今在的古琴雅集的现场，郑维演一派素雅的文人装束，社友手执古琴，指法娴熟，弹奏出悠扬的音乐，仿佛与天地间的自然之音相融合，郑维演因为是新科状元，众人谦让他坐在前位，他欣赏着音乐的同时，品味着茶香。

但是众人琴技不高，弹的又都是俗曲，故而也颇没有意思。唯一提得起兴趣的是太学院的女官杨淼也来了，她是一个令人惊艳的美女，她的容貌如同一幅精美的画作，让人忍不住为之倾倒；她拥有一双明亮而有神的眼睛，像是两颗闪烁的星星，透露出智慧和柔情；她的眼神清澈明亮，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给人一种温暖和安慰；她的脸庞洁白如玉，皮肤细腻光滑，毫无瑕疵；她的五官精致而立体，眉毛修长而优雅，眼睛弯弯的，眼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股自信和魅力；她的鼻子高挺而立体，嘴唇红润丰满，微微上扬，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微笑；她的身材曼妙而玲珑，身姿挺拔而优雅；她的肩膀修长，腰部纤细，双腿修长笔直，步履轻盈；她的穿着总是得体而时尚，善于选择适合自己的服装和配饰，展现出她独特的品味和风格；她的发型也总是精心打理，喜欢盘起高高的发髻，给人一种妩媚和迷人的感觉。

他是因为她而来听琴的？琴和她两者皆可得？

至于围棋，郑维演的老师是大收藏家杨苍水，教授地点在杨苍水的私墅即西园。西园的风景以其宁静、优美和宜人的特点而闻名。这个园林位于老城区西部，距京都约三十里，自然环境优越，拥有大片的绿地和植被。在西园，可以看到很多的花卉和树木，如垂柳、樱花树等。园内还有一条小溪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沿着小溪散步，听着流水的声音，感受到宁静和放松。园内还有石桥和石亭，围棋馆就在假山边的一处长榭，上有匾额：丹朱再临。

对于围棋这种贵族游戏，许多财主和官吏将子女和亲信安排到号称州手的杨苍水这里，在棋馆里一对三或一对四的指导，师傅会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和不足进行有针对性的教学。此外，还有一些围棋爱好者和专业围棋手聚集在一起，组成了“西园手谈会”。

杨苍水这老小子围棋的水平还是不错的，因为京师边围棋盛行，门派众多，杨年轻时转益多师，跟几位前朝的围棋国手混得很熟，自然耳濡目染，学到了一鳞半爪。他不光把《官子谱》、《西窗有话》等古谱研究了个遍，至于近世新出的谱如《皖游弈集》等新谱也有涉猎。

这个老小子棋品过得去，就是人太色了，喜欢狎妓。有一次到江西赣州交友，当地风物淳朴，朋友的朋友也很热情，晚宴安排得丰盛，酒水丰富。席间朋友酒酣耳热，承诺晚间安排两名名妓陪寝，杨苍水听到了这则喜讯，那个喜出望外喔！于是，让厨房安排泡了两碗定制的壮阳汤，一饮而尽之后回到房间静等花来。不想朋友喝得太猛醉倒，把承诺的事给忘记了。唉！可怜杨苍水吆，这一晚的折磨，辗转反侧，泼汤倒水！第二天，朋友反目，杨苍水不辞而别，从此再也不踏足江西。

杨苍水在教授琴棋书画中，还交往了两个红颜知己，其他一名感情甚笃的名唤竹韵。竹韵这枚女子虽然长得一般，眼睛很狐媚，脸色略有点黄，身体瘦弱，常带三分病态。但是，竹韵画得一手好画，四体皆备尤其擅长山水，斧劈皴亦大快淋漓。杨苍水与发妻感情蛮可，儿子培养得也不错，现官居兵部郎中，怎奈老妻色衰，怎敌得住竹韵的一眼梢销魂。

杨苍水和竹韵利用书画笔会经常幽会，他们会手把手地在一起画一幅竹子，或者画几支梅花，这是一种极高雅的偷情，他们竟然不能克制地低调地过，而是频繁地出现在各种公开活动之中，引起了本地群众诸多不适，如画家庐漧就对此不屑，他说当他看到有一次在品画会上撞破了他们，看到他们被人发现后的脸红脖子粗的情况后非常地为他们害臊。

无论说什么，郑维演的棋技是难以和杨苍水匹敌的。有一次沏茶后，两人在西园切磋了一把，杨苍水在两个角布了两个传统的常式，郑维演不急不慢应对，他从别处学了一个暗招，用在左上角，杨苍水也是第一次面对，他看出了郑维演的暗自高兴，因为一度也略占点先机，但右下角杨苍水无情地来了一个倒脱靴，让郑维演的右下角来了个崩盘。郑维演从此没有了锐气，心里割舍不掉这块失地，状况越来越差，最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