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且不携带私人情绪的,非常纯粹。
而到了比较私人的时间,比如一起去赶通告的路上,或是工作完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们就像一群大孩子,永远在互怼和吵闹,夹杂着对彼此的关心。
之前她曾对接过不少爱豆团体,那些团体的成员间往往存在着不同的公司背景和竞争关系,很多都是面和心不和。
但南风的几个人是真正的朋友,也是一个紧密连接的团体。
林怡很快找到了这档节目的核心。
南风受邀去演出,地点就是他们渡过了数年大学时光的城市。
演出结束之后,陆铭看着跟拍他们的两台摄影机,突然说:“我们去厂房看看吧。”
千湄:“厂房?”
陆铭点了点头。
徐林晨:“你确定吗?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那地方说不定早就被拆了。”
陆铭:“没拆,还在。”
朱一格:“陆铭哥你怎么知道?”
陆铭:“我把厂房买下来了。”
几个人转过脸来看他,都带着不可思议。
文野:“什么时候买的?”
陆铭:“前几年,突然想起来,就让人去找原来的房东买下来了。”
徐林晨:“卧槽,老陆你真是,闷声不响干大事……怎么都没跟我们说过?”
陆铭:“现在不是在说?”
朱一格兴奋起来:“太好了!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去看!”
月月跟他一样兴奋:“走走走!”
两辆商务车开到了学校附近的旧厂房区,因为已经是晚上,这里没什么人,黑黢黢的一片。
车子在属于南风的厂房外面停下,千湄心里有一点忐忑。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了,以前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陆铭提前打了电话,原来的房东已经拿着钥匙等在了门口,把厂房高价卖给陆铭之后,他答应顺带做厂房的维护人。
千湄已经不记得房东的名字了,只记得当初付不起房租打电话求他时,他声音里的为难。
她对着房东笑笑:“叔叔好,还记得我们吗?”
已经六十多岁的房东叔叔笑得满脸褶子:“哪能不记得啊?大明星们!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你们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呢!”
徐林晨哈哈笑着凑上去:“有没有后悔当时不该收这么高的房租?”
房东叔叔:“嗨!我那时收的房租也不高呀,就是市场价!”
徐林晨:“跟您老开玩笑呢!”
房东叔叔很快打开了锁,刺耳又熟悉的吱嘎声响起,几个人都走了进去。
当电闸被拉开、灯光大亮的时候,千湄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墙面上贴着几张国外知名乐队的海报,地上是各种杂乱的电线,褪了色的沙发已经翻起皮来,窗户前放着朱一格当时学习的桌椅,角落里甚至还有千湄做饭的锅碗瓢盆。
除了没有吉他、贝斯,其他的一切竟然都和当年差不多。
千湄的眼睛突然有点湿润,但想着周围还有摄影机,拼命忍了回去。
朱一格已经跑到了原来的桌子旁边坐下:“天呐!我当时就是在这张桌子前面被月月姐虐待的!”
月月跟着跑过去:“这么多灰你怎么就坐下了……我哪儿虐待你了?给你补课也叫虐待是吗?”
徐林晨走到他的架子鼓面前看了看,抬头问陆铭:“还没扔啊这鼓?”
陆铭:“没有,放着吧。”
文野在厂房里四处转了转,手指抚上墙面的海报,想起了自己当年贴上它的时候。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厂房里的所有物件好像都裹上了他们的记忆,在这里度过的美好时光,好像都被封印住,永久的保留了下来。
陆铭朝着摄影师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然后对着镜头说:“南风就是在这个厂房里成立的,201X年,我和文野一起租下这里,布置好,起了南风这个名字。”
徐林晨也凑了过来:“然后他俩就找到我求我加入乐队,把我带到这儿,我一看,这什么破地儿啊?差点翻脸走人。”
文野立马怼他:“我们求你?你脸多大?”
朱一格在旁边接口:“这个我可以作证!明明是晨哥你当时自己要求加入南风的!”
徐林晨:“你知道个屁!你当时又不在!”
朱一格:“我就是知道,我听我哥说过的。”
徐林晨:“说不定是文野骗你呢?”
“那不可能,”朱一格说:“只有你才会骗人。”
文野:“要说‘求’,只有千湄才算求过,三顾茅庐才把她找来。”
千湄眉头微皱:“又旧事重提?多大点儿事儿,要说我一辈子是不是?”
月月哈哈大笑:“说起来你们还得感谢我啊,如果不是我当时想尽办法的游说她,南风就没有主唱咯。”
徐林晨:“怎么没有?老陆做主唱的时候不也挺好的吗?没有千湄我们也一样能红!”
陆铭:“这我倒不敢肯定。”
徐林晨捶了他肩膀一拳:“丫的,我这帮你说话呢,你还拆我台?”
陆铭:“那我谢谢你了。”
另一个摄像大哥注意到角落里的锅碗瓢盆,拍了个特写,问:“你们还在这儿做饭?”
千湄:“对,有段时间我们经济上有点拮据,自己做饭比较省钱。”
朱一格:“你别说,千湄姐你做饭还是挺好吃的,好长时间没吃到了。”
千湄一脸不可置信:“前两天你们不是才到我家吃过饭?”
朱一格:“那次的大菜都是阿姨做的啊,又不是你做的,不能算哈!”
千湄:“……”
徐林晨又凑过来接话:“她做饭好吃是好吃,就是小气,每次的分量都太少了,排骨都要靠抢才行。”
千湄要被他俩气死了:“我小气?还不是因为那时候咱们穷,你每次吃得最多你还好意思说?”
徐林晨:“那我洗碗也最多啊!”
文野:“你洗碗最多?放屁!明明是我。”
陆铭:“嗯。”
徐林晨:“你嗯个屁!你丫是洗得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