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萧廷玉心中一动
侯文彬为防止他们密谋的事情泄露,竟让人把丽娘浑身的骨头都敲碎了。
就算丽娘没有吐露什么,可还是被他们杀害。
所以丽娘的鬼身现在只能萎顿在地,在地上形容恐怖地爬行。
文王……南离想了半晌,前世好像没有听过这个文王有什么异动。
南离飒然一笑,算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往后让睿王头疼去吧。
南离刚解了青萝芷之毒,身体到底有些虚,但她眼中却迸射出强烈的生命力,让她这双眼睛熠熠生辉。
倒是她大意了,院里进了贼她也无知无觉!
回到绛芸轩,南离就看见厨房的张妈妈一脸惊讶地看着她,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南离捕捉到了。
南离吩咐院外的两个粗使婆子:“去,把张妈妈给我抓来!”
两个婆子得了青黛赏的钱,顿时浑身都是力气,即使张妈妈拼命挣扎,也被他们捆着进了房里。
张妈妈贼眉鼠眼,连喊冤枉。
“让下人们都进来。”
等下人们都来了,南离使了个眼色,正是冬日,碳炉里烧得正旺。
外院那个李妈妈立即会意,她拿着烧得通红的钳子直接烫在了张妈妈的脸颊上!
皮肉烧焦的味道伴随着张妈妈的惨叫,让下人们都骇得低下头去,没想到往日懦弱的大小姐会变得这么狠!
“张妈妈,我记得你有个女儿在外院,听说长得不错,听说府里的刘管事很喜欢她?”
她目光直盯着张妈妈,不辨喜怒:“你说,我要不要帮刘管事一把?”
张妈妈刚从皮肉之苦上回神,就听见这个更令她崩溃的消息。
那刘管事今年已经五十九了,前面已经走了三任妻子,听说都是被他折磨死的!
自己的女儿花儿一样,怎么能落入这种魔鬼手里?
张妈妈看着南离,在她眼里看到那种狠绝,她毫不怀疑,如果她不说,大小姐一定说到做到!
张妈妈捂着肩头被烫得血肉模糊的伤口,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抖落出来。
南离目光高远,果然是二房。
她笑了一下:“好,张妈妈,你做得很好,但是你跟错了主子!”
“李妈妈,把张妈妈房里那些毒药拿出来,这是她谋害主子的证据!”
“另外,和刘管事说,张妈妈母女俩,我就交给他处置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张妈妈愣住了:“大小姐,你不是说我说出来了就放过我们吗?”
南离轻笑:“你都要毒死我了,难道我还要救你?”
南离目光陡地变了,寒冰一样:“我这院里,只要忠于我南离的人,胆敢背叛我的,就是这样的下场!”
张妈妈呼天抢地,她要谋害主子,交给管事的,下场只有一个死字,而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也要被那管事的糟蹋了!
南离看着张妈妈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被拖出去,只觉得畅快。
上一世,这个张妈妈和她的女儿就很有问题,只是上一世自己好性子,纵容了他们。
这一世,不一样了。
待李妈妈回来,南离目光如电,一一从她房里下人们的脸上看过去。
接触到她的目光,人人都恭敬低头,一脸服从。
“好了,李妈妈,你刚才表现得很好。”
“青黛,去我房里取一个金钗给李妈妈。”
金钗做工精细,价值不菲。李妈妈小小的眼睛里发出了光似的,连忙把金钗揣进怀里。
“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她连连磕头。
南离点头:“我的房里,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人,如果有谁不忠心的,张妈妈就是下场。当然,我不会亏待向着我的人。”
恩威并施之下,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只说道:“是。”
“好,我累了,下去吧。”
一群人有别于以往的懒散,训练有素地一个个离开了,他们知道,主子变了,再也不好糊弄了。
晚上卸钗环的时候,青黛感觉自家小姐有点心不在焉似的。
“小姐,别想了,好好休息吧。”青黛心疼。
南离笑了笑:“青黛,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二房的人还是太闲,看来要找点事情给他们做做。”
……
没过多久,府里的二老爷南士华从丽清院带回了一个淸倌儿,名叫紫溪。
这紫溪生得好模样,嗓音也娇滴滴的,把南士华迷得七荤八素,连徐氏房里也不去了。
徐氏本来就没有儿子,正要加把劲给自己多一份保障呢,没想到二老爷就不来了。
徐氏觉得最近自己真是倒霉,女儿失了清白也就罢了,对方家世说起来也不差。
可好不容易谈好了婚事,那姑爷就进了监牢,现在更是坐实了有罪,自己签了字画了押的,抵赖不得。
连吏部尚书候羽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看着这个儿子秋后问斩。
可怜自己的女儿,这哪儿还嫁得出去?
这一头还没烦恼完,自己的丈夫还纳了个小妾!
真是一刻都不安生!
丈夫本来晚上要来和自己一起用饭,可听说又去了那个小贱人的房里!
徐氏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近身伺候的大丫鬟白芍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徐氏把怒气撒到她头上。
这时候,南文来了,她哭哭啼啼的,一脸丧气。
“娘,我可怎么办啊,祖母也不管我了,只让我别哭了。”
徐氏看见女儿这张哭丧的脸就来气,这丫头片子,怎么一点都不像自己,只会说丧气话。
她徐氏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算什么!
“哭什么哭!那老东西,见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不管了,你可得管自己,等着吧,我们母女俩绝不能就这么失势!”
但不管徐氏在二老爷面前怎么放下身段,二老爷也只是流连在紫溪的房里。
下人们偷偷议论,二夫人怕是要失势了吧,万一这紫溪再给二老爷生个大胖小子,这侯府里面还不定怎么变化呢!
紫溪房里的春竹此刻正在南离房里,和南离报告着什么。
果然,二房焦头烂额,对她这里的注意力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