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萧廷玉,你在哪儿?
萧廷玉慢条斯理地继续下棋。
南离弯起嘴角,这男人,刚刚那么琢磨不透,还以为他不会帮她了了,害她还以为要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了呢。
现在靠权势碾压,真爽。
南文听到母亲磕头说睿王,这才崩溃般跪下,南离这贱蹄子居然勾引到了睿王?
她咬紧了牙,自己明明比她美,比她聪明,怎么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而南离这个贱人,就这么春风得意!
那么多人跪着寂静无声,就听着上面两人下棋。
南离故意道:“王爷,就这么让他们跪着吗?”
萧廷玉配合:“唔,就这么跪着,我们继续。”
下面人面面相觑,但没人胆敢置喙,那可是睿王啊。
即使心里各种猜测他和镇北侯府嫡女的关系,但出了这个门,他们绝没有胆子外传。
直到一局棋结束,萧廷玉这才大发善心。
“好了,都起来吧。”
徐氏毕竟年纪大了,跪得腿脚酸软,起来后差点又跌下去,还是南文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萧廷玉动作悠闲地给自己和南离斟了一杯茶,吹来浮沫,品了品,看似随意说道。
“好了,这里既没有奸夫,也没有该浸猪笼的小姐,南离在我这里,给我做事。其他,你们总该知道怎么办。”
说完,狭长的眼眸向众人看去,眼中没有情绪,却分明有黑暗的漩涡。
下面一连串的人点头如捣蒜,废话,谁看不出来下一任皇帝就是睿王,不听他的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南文面上很是恭敬,手中的帕子却被她绞得皱成了一团。
临走前,她用毒辣的目光看了一眼南离。
回到府里,老夫人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知道南离得了睿王亲眼,而他们娘儿俩去丢人现眼了。
南老夫人向来不是一个善茬,哪儿有利益,她就往哪里钻,劈头盖脸就把徐氏母子骂了一顿。
骂南文不知廉耻,失了身子,骂徐氏年纪一大把,不懂得轻重,甚至还收了徐氏掌家之权,关在房里面壁思过!
紫溪抓住机会掌家,居然也管理得井井有条,南老夫人很是满意。
大隐寺中。
南离笑嘻嘻看着萧廷玉:“王爷,您刚才的气势真强,看得人心里发慌呢。”
萧廷玉心里痒痒的,说不出什么意味,最终只瞪了南离一眼:“坐正了!”
原来南离不知什么时候,歪着身子离萧廷玉越来越近。
南离嘟囔:“唉,不好玩。”
随即真的坐回了原处。
看萧廷玉对她的动作无动于衷,还是冷冰冰的脸,南离心里不知怎的有点失望。
第二天早晨,南离和萧廷玉正翻看着藏经楼的孤本,寄希望于能够找出别的制服邪灵的方法。
门外却传来南文娇滴滴的声音:“姐姐,文儿给您道歉来了。”
“姐姐,都是文儿的错,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我给你跪下了。”
南离掀了掀眼皮,无动于衷。
到了中午,李丰悄没声地来了。
“主子,那姑娘一直跪着呢,看样子,快晕过去了。”
“主子,是不是叫她起来?”
南离心里冷哼,看来南文的手段对李丰这种男人,真是有效。
南离定定看着萧廷玉,他……会有什么反应?
萧廷玉感受到南离的目光,那张如雕塑般的脸上却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来。
“走,去看看。”
南离白了一眼,哼,都是臭男人罢了。
她逼着自己继续看书,但不知道怎么的,自从萧廷玉离开后,南离就心浮气躁,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她耳边听到南文娇滴滴的声音叫着王爷,但继续听着,其他的却听不真切了。
南离又逼着自己看了几个字,但却不明其义。
她终于忍不住了,起身向门口走去。
她悄悄地,把门打开一个门缝,向外看去。
外面南文虽然跪着,但柔美的双手却眼看着要抓到萧廷玉的腰间。
南离心提到嗓子眼,好在萧廷玉躲开了。
萧廷玉还让冯公公给了她一巴掌,冯公公实在人,这巴掌打得不轻,连南离都忍不住嘶了一声。
南文柔嫩的脸蛋上顿时出现了五指山,不过还是美的,我见犹怜。
但萧廷玉连看都没看一眼,摆摆手就让冯公公赶她走。
磁性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李丰,告诉看门的僧人,这人以后就不必上山了。”
南离心里暗暗高兴,见萧廷玉要回来了,赶紧装模作样回去看书。
萧廷玉回来,像是看了南离好几眼,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嘴角漾着一丝笑容。
南离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忽略了,萧廷玉武功那么好,怎么会没听到她在门后的呼吸声呢?
这天,鲛绢布庄要开张了,南离下了山。
她从大胡子胡人拓跋云手中得来的鲛绢纱全都陈列在布庄中。
有的纺成了夏天的薄纱,做成衣裳轻薄透气,有的做成棉服,防风保暖。
只是如今鲛绢纱不出名,她得让大家都知道才行。
她现在手里没有什么人脉,该多去参加一些娇小姐们的聚会了。
之前太忙,所有下给她的帖子,她一律当没看见了。
拓跋云也来参加了布庄的开张,那张被胡子遮住脸孔的脸上都看出了开心。
过完今天他就要离开了,再运点鲛绢纱过来,因为南离和他保证,鲛绢纱今后肯定供不应求!
回大隐寺的路上,南离这才反应过来,这天是侯文彬断头的日子。
呵,这个上辈子害得她这么惨的男人,她怎么能不去看看他死时的惨状呢!
南离让人将马车赶到菜市口。
今天天气阴沉,不知从哪儿起了风。
侯文彬被押上刑场时,泪流满面,南离看着这个哭得涕泗横流的男人,心里一阵平静。
这就是上辈子把她害死的男人啊,今天终于要受到惩罚了!
屠刀扬起,却突然风云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