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萧廷玉从未如此焦急
小巷里果然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首,女的千娇百媚,男的和之前的死者都是同类型,看上去儒雅清俊。
那个狐狸精又害了一对男女。
南离眼睛尖,看到小巷的巷尾,正有一团紫气逃窜。
“萧廷玉!”
两人虽然有几天没见,却默契十足,萧廷玉立马施展起轻功来,揽着南离的腰往那团紫气追去!
出了城,紫气直往北边去,萧廷玉毕竟肉体凡胎,而且还带了个人,往北追了几里地,就渐渐慢了下来。
但萧廷玉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他嘱咐南离:“你先想想有什么对付狐狸精的办法,我要入一趟宫。”
宫中,萧廷玉去了皇后的慈宁宫。
慈宁宫上一次修缮也有些年头了,现在看着有点旧,父皇一直想要给母后的宫殿修缮一下,却每次都被母后拒绝。
皇后执掌后宫多年,深知钱要花在刀刃上,对自己宫殿破旧这点小事,她反而不太在意。
入了慈宁宫,与皇后请了安。
萧廷玉先和皇后闲话了几句家常,等皇后笑口颜开之时,萧廷玉这才开口问。
“当年宫中说的复活之术,是否有老宫人还会?”
饶是之前心情不错,听到这话皇后的脸还是紧绷了起来。
“我儿为何提起这个?你不是想要做这禁术吧?”
萧廷玉摇头:“外面我朝的青年才俊死了好多个,都是三魂七魄少了东西的,儿子想着,这和好多年前宫中的复活之术有点像。”
皇后面色稍霁,但脸色还是难看得很:“有这种事?”
她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一下子噤了声。
萧廷玉耐心等着,好一会儿,皇后才又开口。
重新开口,她的声音喑哑:“当年知道这种禁术的宫人都被打杀了,除了你我,还有你父皇,就北边的文王知道了。”
萧廷玉目光沉沉,像两团漩涡,他思考了一阵,这才又和皇后说了些俏皮话,哄得皇后高兴了,才告辞离去。
皇后巴着宫门,等萧廷玉的背影彻底不见了,她才回了里面。
她把贴身的大宫女红梅叫了来:“你去勤政殿看看,皇上还在劳累吗?帮我端些点心过去。另外,把江海给我叫来。”
红梅不疑有他,江海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皇后时常会把他叫来问话,了解皇帝的饮食起居。
皇帝和皇后感情稳定,皇后这么问,皇帝也从来不嫌烦。
萧廷玉回府就做了部署,死了的都是他招揽的年轻后生,如果不出意外,将来都会成为大周朝的顶梁柱。
这幕后之人原本还想通过南离把自己也除了的,可惜自己没上当。
这狐狸精害人的时间很是规律,从上一个受害者到下一个受害者,总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大概是这复活人的禁术,只能通过吸取男人精气令其死亡,这才能拿到他们的三魂七魄。
那下一个会轮到谁呢?
他沉吟了好一会儿,随手拿了支笔,刷刷写了几个字,这才扬声吩咐:“李丰,去把府内所有暗卫都调出来,保护好我纸上的人,尤其是第一个人。”
李丰立即回道:“是!”
他随意一看,只看到纸上头一个名字,“范怀远”。
这新晋的吏部尚书是有麻烦了?
南离从大隐寺借了很多书来,上面记载只有万年的狐狸精,才有以身化雾的本事。
而这种狐狸精,非常难对付,几乎没有什么能够杀死她,道家和佛家的法器最多只能伤她,但要她性命,却是不够。
只有她自己心中绝望,不想活了,也许才能够把她消灭。
南离叹了口气,那就是无解了?
她正心情不好,外面又喧哗起来。
二伯母徐氏要往绛芸轩闯,可南离把绛芸轩治成了铁桶一般,外院的妈妈们有的是力气,就是把着门不让她进。
徐氏发了狠,她叫来护院,逼着他们把南离的门打破!
徐氏毕竟是主母,护院只得听她的。
所以乒乒乓乓的,瞬间就快把南离小院的门给拆了。
“好了,让她进来。”南离站在里屋门口,淡然说道。
徐氏瞬间把几个婆子一推,就进了院子。
“好你个南离,原来就是你把恒顺布庄逼得出售!”
说着就来拉南离:“走,你和我一起到老夫人面前,看看到底谁是谁非!”
南离大力甩开徐氏的手:“呵,二伯母,要是我不跟你去呢?”
徐氏目眦欲裂:“快,给我押过去!”
她示意那些膀大腰圆的护院们,她知道南离身边有个厉害的丫头,但这些护院都是大男人,她就不信不能治了她了?
护院们“是”一声,一哄而上,要把南离强制带到老夫人那里。
护院们孔武有力,很有压迫感,看着力气也极大。
但顾允眼睛都不眨,快速出手,几个来回之后,几个护院手上的手筋都被挑断了。
几个大男人痛得在地上打滚。
徐氏吓了一跳,抬头望去,是顾允映衬着手中匕首刀光的锐利眼神。
南离冲她一笑:“二伯母,还想我去吗?”
徐氏结结巴巴地:“不,不用了……”
南离又笑:“可是我现在想去了呢。”
南离拖着软成一团的徐氏,往云寿堂去了。
南老夫人刚吃完午膳,正要打个盹,南离和徐氏就来了。
南离道:“祖母,打搅您午睡了,二伯母非要我过来和您对质呢。”
“哦?”南老夫人一双锐利的三角眼往徐氏望去,被打搅了午睡,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本来就不高兴。
又看到徐氏跟个木头人似的,没有一句好话,更是生气。
她往堂前一坐,声音凌厉:“徐氏,你又怎么了?”
徐氏像是被这一声惊醒了,突然生出了无穷的勇气来,破罐子破摔了,就算她今天要脱一层皮,她南离也别想好过!
她瞬间泪流满面:“老祖宗啊,原来家里的恒顺布庄,是你的不孝孙女南离收购的!”
“你说她存了什么心啊,要这么害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