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仇,必报!
“我的手上有沈师妹的余香,那日是她拉着我的手诉说她的委屈,我不舍她的香气流散就用法术保留下来,这么久也没洗掉,不信你们闻!”
沈榆率先退后一步,好恶心,她不闻!
倒有人真上前闻了一下,品味后确信这的确是沈晚身上的香气。
沈榆再恶心了下,确信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找到证据,众人又齐聚到沈晚的房前对峙。
沈晚早就听到了风声,她推门而出的时候,一身白衣勾勒出纤细身形,未施粉黛的素面上憔悴不堪,只一双哭到通红的眼睛引人注目。
这般可怜,谁都不忍心责备她。
沈榆忍心,她上前一步骂道:“沈晚!我不就没卖丹药给你嘛!至于你拿整个云江宗弟子的修行来害我?”
沈榆一句“修行”瞬间拉回弟子们的理智,他们怒上心头,一时间责备不堪。
沈晚眼泪落下,她摇头道:“姐姐,那人分明是栽赃陷害破坏我们姐妹的感情,你怎可轻信?”
沈榆心想要是别人她还得怀疑下,但是沈晚她百分百确定。
“妹妹,不是我不信你,但整个云江宗和我有矛盾的就是你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你喜欢的太子哥哥我拱手相让,甚至跑到药峰不打扰你们,你还想要姐姐的命吗?”
沈榆故作伤心也落下泪来。
比柔弱博同情是吧!
姐的演技切换自如。
沈晚没料到沈榆也来这套,嗫嗫半晌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摇着头落泪。
“够了!我心疼她!”
人群中一声爆呵打破众人的责骂声,宇文晁御剑而来,一把将沈晚护在了身后。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怎么回事?”
“殿下,姐姐说我陷害她……”沈晚往宇文晁身后躲了躲,现在她只能依靠这个大舔狗了。
“胡说八道!沈榆,你究竟有多看不惯你的妹妹,你在凌霄国做的事情难道要我一一说出吗?”宇文晁怒不可遏。
“你说呗!”
沈榆坦荡,记忆里原身压根没做任何伤害沈晚的事情,反倒是沈晚,处处想要沈榆的命。
“在凌霄国,晚晚一不能上桌吃饭;二不能外出参加宴会;第三,你过着金贵的大小姐生活,晚晚却被你逼得只能缩在她的小房间里不能见人,若不是来云江宗,怕你早就寻了个由头将晚晚嫁给低劣的人!”
沈榆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那你要这么说的话,欺负沈晚的不是我,是你的父皇,是凌霄国的皇帝!”
宇文晁没想到她能绕到自己父皇的头上,忙斥责:“强词夺理!”
“凌霄国律法,第一,庶出不得上桌用餐,她的娘也不能;第二,宴会邀请的都是嫡出,殿下同玩的那些公子也都是嫡出,何曾见过庶子相伴;第三,庶女婚事由主母做主,我娘为沈晚寻了世交叶副将家的独苗,他如今战功连连,并非低劣之人。”
沈榆猛一顿输出完,宇文晁的脸色显而易见地变了。
“你口口声声说着沈榆百般不是,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担着她未婚夫婿的名头?”
身侧站了一人,沈榆转头看去,见是文予离。
“你又是谁?”宇文晁皱眉,他见对方容貌平平灵力平平,说话声也大了些。
“我是谁又如何,我不能说话吗?”文予离反怼回去,“沈榆,你这个未婚夫不行,若是取消婚约的时候需要作证,药峰弟子随时在。”
沈榆对上他如星辰般的黑眸,心底不自觉生出些许暖意。
这个师兄倒是和师傅一般好,他竟能为自己说话。
“都在这里做什么?”
一道十足威慑力的声音传来,众弟子皆默,只见舒治御剑而来,他眼神不悦地环顾四周,最后回到了沈晚身上。
“沈晚,你可知错?”
沈晚浑身一颤,她向来是宗主最疼惜的弟子,如今舒治开了口,事情再无回转余地。
她上前一步站在了舒治面前,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弟子……知错……”
舒治沉眸,开口:“念你初犯,罚你后山禁闭一月。”
好好好,自己这边就是打打杀杀,她那边就是关禁闭!
沈榆正要开口,却被郁宁拦住,他悄无声息地对着沈榆摇了摇头。
惩罚完沈晚,舒治面向郁宁斥责道:“你身为一峰之主,却丝毫不顾全大局,这种事情至于闹得满门皆知?实在是有失宗门颜面!”
沈榆心底冷笑,师兄说的真没错,他能处罚沈晚完全是因为事情闹大了。
最后,舒治看向沈榆:“既然在云江宗,你就要以宗门的声望名誉为重,事事要负起责任,若非你先挑事,沈晚也不会这般做。”
沈榆气笑。
舒治没有三头六臂,就是一头二臂,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
这云江宗真的是待不得了!
有这么一群二臂在,连空气都不干净了!
天下之大肯定能再找个好地方升级养坐骑,自己没必要在这里看他脸色。
沈榆心底盘算着离开的去处,以至于舒治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也没什么心情,结束后直接回到宿舍休息。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还是爬起来找了本地图查看。
东是缥缈云江宗,西有炽冲汐域妖族,北边是凌霄大国,再往南就是第二大宗门阮方南凌门。
能去的地方还真不多……
虽然师傅师兄对自己很好,但为了自己的乳腺,沈榆还是打算离开。
不过得等到比试大会上把宇文晁打残后再走!
“沈榆。”
门外有敲门声,是郁宁。
沈榆连忙起身开门。
郁宁神色温柔,他将手里的点心递给沈榆。
“忙活一日你也没吃点什么,这是你家乡的点心,你尝尝。”
“谢谢师傅。”沈榆扯出笑容接过点心。
郁宁目光深深,温和的嗓音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你有时间吗?”
沈榆诧异地抬头,“有啊?怎么了师傅?”
郁宁未做回答,他伸手揽过沈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