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农用三轮车
高正秀彻底炸了,“他要在咱们家睡觉?妈,你是不是疯了?咱们家都是女人,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在咱们家睡觉!”
好在李一花家的周围没有其他邻居,不怕被人听到。
不过在寂静的黑夜里,高正秀的声音依旧传的很远。
看到妈妈一副柔弱的模样,高正秀就要往屋里面冲,“我非打死那个说话不算数的男人!”
李一花死死抱着她的腰:“正秀啊,正秀,你听我说,是妈让他睡在咱们家的,你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两个人在屋外争执半天,最后以高正秀妥协告终。
不过再进屋,高正秀的眼睛里满是怒火,如果眼睛能喷火的话,金日天早就化作黑炭了。
噔噔噔——
脱了鞋子的高正秀在地板上踩得邦邦响,似乎想要引起金日天的注意。
倒是高正恩提醒她:“姐姐,日天欧巴正在工作,你不要打扰他。”
“打扰他?工作?呵呵,我倒要看看,他一个高中没毕业的人能做什么正经工作。”
高正秀走到金日天身后,刚想开口骂他,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纸上的内容吸引。
白纸上是用铅笔勾勒出的结构图。
“这是。。。。。。”高正秀隐约能看出来,这是一张车辆的结构图,但是白纸上的车型她没见过。
金日天笑着说道:“这是我设计的一款农用车,构造简单,只需要三个轮子,搭载一台两汽缸四冲程柴油发动机,后桥驱动,三个前进挡一个倒档,载重量可以达到2吨,时速60KM!”
图纸上还标注了每个零部件的名称、功能。
别的不说,单就这一份画图能力,高正秀就没见过。
“你以前是学理科的?”高正秀暂时忘记了自己为什么生气。
金日天摇摇头:“不是,我是学文科的,历史、政治是我的强项,尤其是对兔子国的研究,我可以写一本书了。”
“那这是?”
“纯属个人爱好,其实我一直想设计一款服务于广大基层群众的农用车,你也知道,现在咱们国家百废俱兴,老百姓干活还都是靠人推牛拉,虽然路上跑着不少汽车,可那都是丑国的牌子,咱们国家必须要有自己的农用车!”
金日天说的慷慨激昂,把三个女人看的眼冒金星。
高正恩手掌都拍红了:“欧巴好棒棒!”
李一花没说话,她压根听不懂金日天在说什么,但感觉好厉害。
高正秀听懂了,而且感觉到了金日天的野心;“你想做咱们自己的汽车品牌?可是你只不过是个渔民,虽然挣了两个钱,但搞工业可是一项大投入,你这点钱,杯水车薪啊。”
“呵呵。”
金日天没有解释,他又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傻乎乎的自己投钱。
不过他已经有了投资目标。
这是最坏的时代,也是最好的时代。
这个时代,没有网络、没有手机、娱乐方式很匮乏,但这个时代的人精神世界并不匮乏,相反,他们的世界很纯粹。
而且,后世的那些大牛,现在才刚刚起步,有的还在吃奶。
金日天自己的能力有限,但不妨碍他抱大腿啊。
一想到后世的那些大粗腿有的连饭都吃不上,金日天就嘎嘎乐。
关灯,睡觉!
这是一个平常又普通的夜晚。
对于很多人而言,这只是他们一年365个夜晚中最平凡不过的。
可是今天晚上,黑山村有四个人睡不着觉。
李一花家睡着四个人。
从左到右,依次是金日天、高正秀、李一花、高正恩。
本来高正秀说什么都不愿意在这间屋里睡觉,可是金日天给了她一个口型,高正秀就义愤填膺,自告奋勇的睡了下来。
她怕自己不在,金日天会把她们家的人全都给吃干抹净。
高正秀更是第三者插足,挡在了李一花的高正恩前面。
她不允许金日天碰她们一根手指头!
此刻,高正秀感觉自己无比的伟大,为了家庭牺牲自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什么精神金日天不知道,反正他感觉挺有意思的。
另一边高正恩不停的用手指戳李一花,无声的抗议:“凭什么姐姐一回来就霸占欧巴,从小到大,什么都让着她,难道连男人也要让给她?”
李一花拍拍她的手背,不用说话,高正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别担心,明天你姐就走了。”
“哼!”
高正恩不满的背过身,独自一个人生闷气。
正当高正秀沉浸在自我牺牲的崇高情绪当中,忽然一只邪恶的大手伸了过来,慢慢地,慢慢地爬行。
起初只是一根手指,接着是两根手指、三根手指。。。。。。
高正秀晚上睡觉不喜欢穿衣服,但今晚是个例外。
她翻箱倒柜,把家里能穿的衣服都穿上了,把自己包裹的跟个粽子似的。
对付粽子,金日天有一手。
他还会背口诀呢:“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粽子属于死后尸体怨气聚喉,若吸入阳气,就会秽土转生。
所以对付粽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往她嘴里塞一只黑驴蹄子!
这一晚,金日天与这只大粽子大战三百回合,用一只黑驴蹄子降服了大粽子。
不过大粽子也不是善茬,它以人的血液精气为食,会吸人的血气,而且刀枪不入。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饶是金日天力气再大,也难免中了大粽子的毒口,被它吸取了大部分的精气。
李一花和高正恩被这番惨烈的人粽大战吓得瑟瑟发抖,生怕波及到自己,都躲在了角落里。
高正恩更是甘拜下风。
没想到自己这个姐姐不但学习好,武功也这么厉害,居然能跟力大无穷的日天欧巴打的不相上下,难解难分。
不过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这场战斗,最终以金日天惨败收场。
大粽子吃饱喝足,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金日天习惯性的往旁边伸手,却扑了个空。
地板依旧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