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同志,对不起。
“小子，你什么来路？”此刻，司马建沉着脸，压低了声音，
“莫要以为一人得道，便可肆意妄为，我司马家千年传承，并非是你一人能撼动的！”
“是吗？”
钟霖盯着司马建，淡然开口：“那你司马家，要不要试试？”
“你……”司马建张着嘴，死盯着钟霖，却丝不敢点头说一个字。
钟霖表现得越淡定，他越是有理由相信，这是一头猛兽。
他完全能料想到，如果谈判决裂，钟霖会毫不犹豫先拿他和司马长风开刀。
从进入院子开始，他第一次从这青年男子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怎么样，想好了吗？”
半晌，钟霖不免再次传声：“我是一个斯文人。向来喜欢和平解决问题，不喜欢暴力。”
“……”闻言，诸葛青云、司马长风干瞪眼。
“小贱贱，我劝你还是和谈吧。”悄然，诸葛骏出言建议，并把话挑明，
“说实话，我打不过他。你要是有这个自信，可以尝试一下。不过，那恐怕就是家族层面的对立了。为了一个女娃子，得罪这么一位道爷，不值当。”
“村夫，你懂我司马家什么？”司马建怒瞪诸葛骏一眼，怔怔有词，
“为了这女娃子，我司马家整整布局了十六年！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六年？今天，就因为这小子出现，整盘布局作废？想都别想！谁都别想！”
“这么说来，倒是我小看了你的决心。”诸葛骏会意，却也不再说什么。
“小子，你若是有胆，便随我回一趟家族。”司马建抬眼看向钟霖，目光中透着决绝，
“你若是没胆，大可将我父子斩杀于此！事后，你也别想好过，我司马家必当不死不休！到时，不仅仅是你，叶家也会受到牵连！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自己选吧！”
“呵呵。”
钟霖微微一笑，一语道破：“放虎归山，然后让我羊入虎口？你这算盘打的真精明啊。”
说罢，钟霖心神一凝，元神遁出体外，欺身司马建身前，一手掐住了后者脖颈，冷峻言词，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谈条件。如果你没有话语权，那就让你家有话语权的人来跟我谈。”
“你……”司马建盯着元神状态的钟霖，后脖颈一凉，额头不免冒出一丝虚汗，
“你能出阳神！？”
“！！”一侧，诸葛骏、诸葛青云、司马长风不免瞪眼。
“是。”
钟霖不可否认地点头，元神遁回本体，撤销雷场悠然开口：“现在，可以好好谈条件了吗？”
“呼……”司马建长松了口气，炁场撤销点了头，“可以。”
“好。”
钟霖目光落定，看向了司马长风：“说吧，你们司马家，能够接受的条件。”
“父亲，我……”留意到钟霖的目光，司马长风不免看向了司马建求解。
如果说，刚才他还想教训一下钟霖，那么，现在他只想不被钟霖教训。
“出门前，老爷子不是给了你一个锦囊吗？打开看看。”司马建闭目，似是不忍直视，又似是平复情绪。
闻言，司马长风从怀中摸出了锦囊，并打开摸出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赫然四字：仙人指路。
“这……”司马长风直接看蒙了。
“仙人指路。”诸葛青云坐在一侧，恰好看到并道了出来，询问了起其父，
“父亲，这四个字，你怎么看？孩儿也没看明白。”
“呵呵。”诸葛骏笑笑，却并没有正面答复，仅仅是旁敲侧击地述说，
“听闻，二十余年前，叶家曾有一位仙道登门。相中两位女子，并与其中一位发生关系。此后，再没了半点音讯……”
“也是从那时起，你诸葛家开始拜访叶家。”司马建接上话茬，并一语道破，
“不为别的，就为了见那仙道一面，讨教一番吧？”
“不错。”诸葛骏坦然承认，却又双目一眯盯向司马长风手中字条，自顾自语，
“你家老爷子以命抵命，恐怕只是个幌子吧？真正令其折寿二十年的，是因为他强窥天机，算今日之事吧？”
“村夫，无需你操心！”司马建面露难看，不免开口提醒是司马长风，
“即是仙人指路，有什么事，你就问他吧。若是解答了，此女之事，便算了了。”
“父亲……”闻言，司马长风侧目，相对司马建说点什么，可留意到后者的目光，不免看向了钟霖，
“我现在没什么想问的。等我以后想起来了，再来问你。还有，我不会将紫蓉妹妹轻易让给你，既然这场比试尚在，那就台上一较高下！”
“可以。”
钟霖点点头，随口一说：“劝你早点问，我这人不好说话。”
“……”这话，听得司马建、司马长风心头一颤：早知道应该选三十年寿命的。
三十年寿命，换一句话？一个问题？
怎么算，都是亏吧……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有的时候，一句话却可以改变人的一生。
甚至，整个家族的命运……
比如，王侯将相：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霖哥，我这边完成了。”悄然，叶紫蓉于屏风前提笔，低语提醒钟霖。
“好。”
闻言，钟霖将炁收敛，转身落向画作，不免赞叹：“听闻紫蓉妹妹惊世之才，今日一见，当真是我捡了个大便宜。”
“……”听闻此言，台下无不又羡又妒又愤慨。
四六宽高的八尺宣纸，竟是栩栩如生地将叶砚放才的画作完美临摹了下来。
真就如同印刷般，比例尺度完美复刻……
“这……”上官云雪盯着画作，不住地眨着眸子，不住探查每一处细节，却没找到任何一处破绽。
连同意境上的直观感受，竟是都一模一样！
“你，怎么做到的？”墨森傻盯着叶紫蓉，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是把他脑袋砍了，他也不信！
“呵呵，是吧。”叶紫蓉手持墨笔，双手负于身后，径直行到钟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