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不想当狗,想当人了？
眼前对方捏收势，钟霖也收刀落回了地面。
“师弟，接下来你怎么打算怎么办？”陆霜芸清眸看了眼地面的红衣女鬼，又看向了钟霖，
“把她交给灵官，又或者就地灭杀？”
从刚才那一手，陆霜芸感到了威胁，对方的实力恐怕是鬼王级别的存在。
鬼王，正如其名，鬼中王者。
这个阶别，筑基修士已然无法应付，就算元婴修士，贸然对这个阶别出手，也存在极大风险。
刚才，对方明显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并没有冒进。
但，如果钟霖只是孤身一人，她不敢保证……
“不，通灵大人，请不要不杀我。”红衣女鬼乞求抬头，看向陆霜芸，又看向钟霖，
“我可以提供那位大人的所有信息，我知道他的隐秘，能祝通灵大人拿下那位大人，请不要灭杀我……”
这会儿，红衣女鬼再没了最初的锐气，央求的目光盯着钟霖。
“嗯。”
钟霖点点头，看向陆霜芸：“师姐，拿下鬼王，算什么样的战绩？”
“通灵印，做灵官。”陆霜芸简短回答。
“那么，”
钟霖双目一眯，直言：“求道者久居灵界，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师姐，有没有兴趣当灵官？”
“……可以。”陆霜芸瞄了眼红衣女鬼，点了点头，“她这个级别的，太没挑战，实力得不到提升，灵德还少，确实有点乏味。”
“好。”
钟霖会意，看向了红衣女鬼：“你叫什么？怎么称呼？顺便，说说你口中的那位大人。”
“婢女红叶，来自平安京。”红叶自述，开始述说，“那位大人，与我一同来自平安京，与人界的一位通灵大人定下契约，可久居人界，不受灵官管辖。”
话时，红叶的脸部这才显露，两侧嘴角有裂痕，蔓延向两侧脸颊，赫然是一个裂口女。
若是将嘴完全张开，足以看得人头皮发麻。
好在只是细声低语，还像个正常人……
“这么说……”
钟霖双目一眯，大概猜到了后续：“你也是为了久居人界，才替那位大人做事？只不过，还没开始，就被抓了？”
“嗯。”红叶点头，如实相述，“像我这样的灵人，因为弱小，若是不想办法，迟早是要被吃掉的。”
“那位大人给我指了路，说是可以下界，找到这个女人俯身，吸收怨气可以令我化作厉鬼。”
“条件是，将怨气消化之后，我必须成为那位大人的侍从。”
“虽然不能完全成为契约者，但也算是间接契约，同样可以久居人界。”
“我可以不用被吃掉，也可以继续在人界吸收怨气变强。”
……
“等等。”
钟霖打断，不免疑惑：“你说的‘将怨气消化’，就是完成逝者的执念？比如杀害、恶搞、霉运……之类的？”
“是。”红叶点点头，“若是不完成这份执念，执念会占据主导，甚至被逝者反噬。从某种程度来说，就是与逝者的一种对赌契约。”
“原来，当鬼也这么难么。”
钟霖随口吐槽，转而继续问：“那和那个挖坟的，认识？”
“不认识。”红叶摇摇头，略做回想，“我只知道，那位大人说，有人会接应我，但具体是谁，那位大人没说。”
“嗯。”
钟霖点点头，转而看向了陆霜芸：“师姐，我没什么要问的了。事先说好的，你得陪我走一趟。”
“嗯。”陆霜芸会意，剑指凝成，召出通灵符，将红叶召入了通灵符内。
于此，钟霖找准方向，纵身飞掠而出。
不多时。
鲁镇，鲁家上空。
钟霖与陆霜芸飞身而至，却发现鲁家正堂顶部，已然有一个身影匍匐窥探屋内。
那身影一身夜行衣，身形偏瘦小，看来是小伙子。
从气息来看，赫然便是此前飞饼的小飞……
“……”
钟霖略作思索，提议陆霜芸：“师姐，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幼不幼稚？”陆霜芸挑眉，有几分不情愿。
“师姐此言差矣。”
钟霖率先变装夜行衣，又令脸部略作易容：“求道一途，我这年岁，那不是正是小孩？”
说罢，钟霖便降下身形，令元神显形。
几百上千岁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二十出头，不就是两岁小孩一般嘛。
“……”陆霜芸静默摇摇头，也只得变装易容跟上。
不一会儿，两人便落在了正堂屋顶上。
钟霖悄无声息地凑上前，一拍小飞肩膀：“喂，兄弟，”
“谁！？”小飞惊了一下，猛然转身伸出手掌，就要甩飞刀。
“别紧张，别紧张。”
钟霖挡住小飞甩飞刀的手，连忙解释：“大家都是同行，别那么见外嘛。”
“你们，是来偷东西的？”小飞愣了一下，看看钟霖，又看看钟霖身后的陆霜芸，
“又或者是听到什么风声，也是来探探虚实？”
在他眼中，两人的夜行衣与他相差无几，年纪也跟他相仿。
从脸型来看，虽然二人易容过，却给人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而且，从气息举止来看，这两人神似情侣，又似姐弟。
更令他匪夷所思的是，这两人仿佛凭空出现，他没有察觉到一点动静！
也就是说，这两人的轻功绝不在他之下……
“嗯，我们就是雌雄大盗。”
钟霖肯定点头，手一揽，一把将陆霜芸搂在怀中：“我是晓霖，这是我娘子，云梦。早就听说鲁家富得流油，特意来偷点值钱的东西，劫富济贫。”
“……”陆霜芸沉默着，清眸不免看了钟霖一眼。
“……？”小飞听得一愣愣的，倒也懒得纠结虚实，干脆顺着钟霖的话说，
“好吧。那我们一起偷窥，看看有什么值得下手的地方。”
“嗯。”
说罢，三人一同趴在了正堂屋顶的瓦砾口，开始窥听。
从瓦砾口往下看，可以窥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