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愿跟着大哥？

还没等我平复刚才的恐慌，我的呼吸再次被堵住，细细碎碎的吻在我的唇角和脖颈游离，最后停在了我的唇上，辗转啃噬撕咬。我本想反抗，但转念想到唐勤勤的话，我打消了转瞬的念头，闭上眼睛默默承受着。这一次，他带着些许缱绻，相比之前明显温柔许多，我也没有先前那样撕心的疼痛，隐隐的，有一种飘忽的感觉。很久之后他起身围上浴巾进了浴室，不久就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我闭上眼，眼皮困顿的厉害，渐渐的意识就又模糊了过去。

白天黑夜的颠倒，我渐渐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仿佛整个世界已离我远去。每天，我就像一个傀儡，听着阮少杰各种安排，吃饭，喝酒，陪笑，陪舞，还有做*。他仿佛是禁欲了很久的狂徒，每天都要在我身上重拾失去的那一份快乐，久而久之，我已经接受了这种不言语的惯例，就像上学那会做功课一样。我们之间基本上没有什么语言，有交流的仅限于身体的结合。他每天回来的时间都不一样，有时候天刚刚蒙蒙亮，有时候大正午，有时候深夜，有时候凌晨三四点，可是不管是在什么时间，他都有办法将我从睡梦中弄醒，折磨到我汁漓水尽。他对我很大方，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价值不菲的名牌服饰，天价的鞋子，一样都不少。我每次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说不出的滋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将它们搬进房间，然后任由他们放置在它们该放的地方。

“大嫂，如果…….您觉得闷，我可以陪您出去走走。”张全的话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可是想到这也许只是张全的顺口话，当不得真的时候，刚升腾的一点光芒瞬间又暗了下去。仿佛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他微微笑，“大哥…….吩咐了的……..”我愣了愣，看着张全已经在张罗上了，我心里一阵轻松，终于可以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看腻了肮脏的人肉交易，看腻了繁华背后的苍凉，看腻了尔虞我诈的丑陋，看腻了人情世故的冷漠，迫切的需要感受一下自己活着的真实。而当自己真正置身在宇宙的怀抱中时，却看到了自己与世格格不入的悲怆和感伤。

“大嫂，你怎么了？”张全眼尖，看到了我隐藏的泪珠。

我低头，“没事儿，就是阳光太亮，刺眼，照的人睁不开眼……”

“大嫂，大哥…….大哥最近…….不好……...”对于张全跟我说这些，我不明白其深意，但还是转头看向他。“我们很多地方的场子都接而被人告发了，可是一直查不出是谁干的……..我们很多兄弟都入了狱……..大哥…….”我很想说这些与我何干，甚至我倒还希望他们这些做坏事的人能早点受到法律的制裁。“大嫂……..”在我发愣之际，张全叫了我一声。

我垂眸片刻，镇静的说了声：“这些，我都管不了……”张全似乎对我的回答很吃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张全，你什么时候跟着阮少杰的？”我适时岔开刚才的不快。

“很早……从大哥当老大后，一直跟着大哥。”

“值得吗？”

“什么？”

“跟着他…….”

“大哥重情重义，很照顾我们兄弟，有胆有谋，跟着大哥很值！”他察觉到我言语中的冷漠，挑了挑眉问我：“……..”“难道大嫂不愿意跟着大哥？”他的脸色一冷，眸子里带着寒气。我心下一冷，知道踩到了雷区，赶紧圆场，“不…….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他这才笑了笑，缓了缓说道：“大哥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表达，但我看得出来，大哥待你跟以前的……马子…….女朋友不一样。”

“是吗？！”我淡笑了笑，心里想着，阮少杰还真是有本事，将身边的人个个收的服服帖帖。他带着我四处转了转，心里想到很多事，到后来也就意兴阑珊了，再美的景，现在对我来说无不是伤口撒盐，对镜舔舐伤口罢了。我借口累了，转了几圈，就让张全送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