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中体验生活(完)
班上的同学们,很多都是在小学时就是同学,又一起上了初中,张灵悦也有一个小学时的男同学与她同班,但两人不熟,两家相隔得又远,两人又都不是活泼外向的人,小学同班六年,张灵悦和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再者,他是学习成绩差的那一挂人,和张灵悦这种成绩中上游,有时能冲到前五,能归类到优秀学生的人圈子不同,出于自卑,也不会来和张灵悦强融圈子,这就导致同校六年,又是同村同本家的同学,到了陌生的地方本应天然亲近才对,张灵悦和他却在初中又做了一年同学后,仍是没能熟悉起来。
别人不想强融,张灵悦也不强求,只和他浅浅打过招呼,宣暄几句就算了,没有刻意亲近。
前世张灵悦是这么做的,这一世也是这样。
社恐才最知道社恐的心思嘛。
五天的时间,就在新生们慢慢适应着初中的学习作息,和同学老师慢慢熟识之中悄然流逝,星期五到了,学生们也该回家了,经过这五天的时间,有人心生向往,迫不及待盼望着正式开学后的初中生活,也有人适应不了,打起了退堂鼓。
张灵悦则是盘算着,后天又是圩日了,做别的酸料去卖已来不及,做些萝卜黄瓜卖还是可以的,再加上之前腌泡好的沙梨,品种是少了些,挣得也不会太多,但好歹不至于缺市太久,流失顾客不是?
风风火火,一刻不耽误地骑着单车回到家,张灵悦第一时间冲去菜园,看菜有没有枯死,这五天中她最挂心的就是这事了。
尽管去学校之前,张灵悦用打通竹节的竹子搭了简单的滴漏淋水装置,但鉴于源头是家中的水缸,地势差导致流速快,又因为时间上不足,来不及做详尽的实验,因此张灵悦也不敢保证水会在多久流尽,只能期望多淋一天是一天,菜园的菜能尽量捱到她回来。
看着菜园中只黄了几张叶子,没有蔫枯的菜,张灵悦开心地笑了。
别的瓜蔬还好说,死了就死了,要拿来挣钱的黄瓜,那是不能枯死的,自家能产出,就可以减少成本了。
滴漏有用,看来萝卜和秋豆角、包菜及藠头也可以种下了,黄瓜也可以试着种一种,虽然这个时候没听说过有秋黄瓜的品种,但水门镇在南方,秋花生秋豆角秋西瓜都可以种,论理来说,黄瓜应该也可以。
就算不行,也不过损失人工和种子,但要是种成了,那以后的酸黄瓜原料就有了,值得一试。
张灵悦摘了菜,高高兴兴地回家。
次日,张灵悦果然做了萝卜黄瓜酸料,想了想,去村里换了个半熟的木瓜,一番处理之后,斜刀切成寸长的菱状块,不用水泡,而是用盐腌出水,加凉白开洗去盐水,再加适量的糖醋拌匀,腌上一晚,明天就能卖了。
这不是水门镇酸料的做法,而是清平县主流酸料的做法,口感不追求酸脆,还略带水门镇人不能接受的甜口,做法和水门镇一带的酸料大有不同。
虽说考虑到水门镇人的口味,她已故意选了个自带甜味,一看就知道不会脆的半熟木瓜,给人打足了心理预防针,放低顾客的期待,张灵悦也没把握水门镇的人能买帐。
不过,本就是想着只有萝卜黄瓜沙梨辣椒姜,供选择的品种太少了,而要按水门镇的酸料做法来做酸笋豆角木瓜,以及这时候已能采收的凉薯时间又不够,就只有用清平县的酸料做法来做酸木瓜,给顾客多一个选择,丰富品种用的,不买帐就不买帐吧。
大不了卖不出去,运回家自己把木瓜给炫了。
什么?你说不是还有一个新品种酸沙梨吗?
那个啊,跟酸辣椒酸姜一个样,都是可以长久腌泡的,且喜这一味的人不算很多,至少张灵悦就吃不惯,也是用来丰富品种,增加专业度用的。
次日,昨晚虽已决定佛系对待新品种酸木瓜的销售状况,临了张灵悦还是想要捞一捞,花钱买了几包这年代还很受欢迎的小零食酸梅粉。
吸溜~酸料拌上酸梅粉,这可是省城酸料的吃法,光想想张灵悦就要流口水,她不相信爱吃酸料的时水门镇人能够拒绝。
至少,每年的米李子上市的季节,大家就很爱吃拌着辣椒粉的酸米李。
话说,等未来的某一天,地域性的美食打破地域限制,等全国各地的人民不再固守旧有的口味,愿意去尝试新口味的那一天,张灵悦一定要把省城酸料的吃法也带到家乡来。
吸溜~酸梅粉,甘草粉,椒盐粉,辣椒粉……等着我!
但要等到那一天,还有很长的时间,如今的营生,却在眼前。
今天,张灵悦特意提早出发,为着这个,她怕自己醒不来,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六点就起床,匆匆洗漱吃早餐,八点前就来到了圩上。
隔壁的凉茶西瓜摊都才刚刚支摊,卖凉茶的妇女看到她,颇为惊讶,随即又了然地打了招呼,主动道:“来啦,上个圩日你没来,摊位也没人占,不过这个圩日就不知道了,你早些来也好。”
张灵悦感激地笑笑:“那真是太好了,上个圩日初中要求新生去参加体验生活,我去参加了,就是怕摊位被占了,今天才早早来了。”
勤快又努力的人,只要不是红眼病,谁又不喜爱,不愿意结交呢?
谁知道哪一天对方就一飞冲天了,自己到时候不就多条门路了吗?
卖凉茶的妇女柔缓了脸颊,感叹道:“又要努力读书又要摆摊做生意,你爸妈生了你这样好的女儿,真是有福了。”
“哪里?”张灵悦谦虚笑笑:“就是做点小买卖,当不得什么的,跟阿婶你天天出摊做生意的可没法比,你这才真正叫做生意哪。”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尽管摆摊卖西瓜凉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生意,卖凉茶的妇女听了,仍不由自得,心下暗爽,正要说什么,一眼看见儿子掀开冰柜在偷拿雪糕,顿时骂起来,去夺回他手上的雪糕,备受全家宠爱的儿子嘴一瘪,蹬腿大哭,引出后面家中的老人,忙不迭来哄,场面一下子乱糟糟的。
张灵悦不走心地多看了两眼,以表关注,然后摆她的摊去了。
这年头,独生子就是家中的小皇帝,任你教育专家说破大天,一家就这么一个孩子,所有的奋斗都是为了他,成本沉没在谁身上就在意谁,所以不疼他疼谁?
就算一家中有一人独醒,觉得不能这么溺爱孩子,那也拗不过不这么认为的全家人去。
果不其然,隔壁的教子最终以老人的溺爱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