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书案1

霍羲芜听闻桑舜华已同程止归家，特意寻了今日去程府看看她。

未曾想路过那九骓堂，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怒斥，“说，是不是你抢了你阿姊的书案？”

紧接着就听到了程少商的声音，想着虽只见过程四娘子两次，但她万万不是会抢自己阿姊书案的人。

于是也不急着去见桑舜华了，差了旁人去知会桑舜华一声，带着青黛就往九骓堂走去。

在外听了一会儿，便见几个奴仆抬了一个人进去，霍羲芜也跟着进去了。

“萧将军”

见来人是霍羲芜，萧元漪连忙起身行礼，“昭宁郡主。”

众人见状，也跟着行礼，只有刚刚抬进来的人倒在地上，霍羲芜看了一眼，嗤，装也不装的像一点，眼皮子都抖了。

“我本是来寻桑姑母的，不巧路过便来看看，未曾想桑姑母原来也在此处呢。”

“怪我，怪我，忘了差人知会你一声。”桑舜华拍了拍脑袋，很是懊恼。

“实在对不住，方才我在外头也听到了一些，好奇的紧，萧将军可介意我坐下听一听？”

都这样了，萧元漪还能怎么办，只能答应。就这样霍羲芜到桑舜华旁边坐下，桑舜华笑看着霍羲芜，拉着她小声道，“就你机灵。”

霍羲芜装作听不懂，朝着桑舜华眨了眨眼睛。

她确实是故意的，放在平常她根本不会管这种事，可是谁让那程四娘子是当事人呢，她挺喜欢程四娘子的，当然要看看了，可别被人欺负了。

“萧将军，这倒下的这位是？”

“郡主，这是我家三娘子的婢女，菖蒲。”，萧元漪回道。

“这是被打成什么样了，现在都未醒。”

都是有脑子的人，萧元漪还是行军之人，自能看出这菖蒲是装的还是真的。

“再不醒就永远都不要醒了。”，萧元漪话落，青苁作势要一脚踩上去，那倒在地上的人砰的一下醒了过来，跪在地上求饶。

“夫人饶命，菖蒲，菖蒲是被冤枉的。”

萧元漪命莲房、菖蒲将今日之事说出，说罢，程颂也是嘴快，直接来了句：不是嫋嫋要抢姎姎之物，而是姎姎要抢嫋嫋之物。

话未说完便被萧元漪大声呵斥。

程姎立马出来道歉，萧元漪也说此事与程姎没有关系，程颂看不过也直说与程少商无关，萧元漪想要呵斥，又见桑舜华旁边正气定神闲喝茶的霍羲芜便止住了。

“两处婢女都有错。”

向那菖蒲言明程姎要不要书案自有她自己做主，后又斥责莲房不好好去取书案，东跑西跑去炫耀，说罢便要罚这二人。

程姎身旁的傅母说着软话，程姎又道着歉，萧元漪又是一阵宽慰，霍羲芜只能说好一副……母慈子孝？

跪在正中央的程少商面露讥讽，觉得很是好笑。

“你笑什么？”

刚坐下的萧元漪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笑这事可笑，莲房可知你这事错哪儿了？”

身后的莲房有些害怕，“是，是莲房自做主张。”

“我就喜欢你自作主张，哪些可以自作主张？我让你去东市买豆酱，你不能去西市也不能买其他的东西。哪些不能自作主张？你不能将我买的东西分给旁人一半，也不能决定我需不需要。”

霍羲芜听见这话不由得笑了笑，转而看向桑舜华，只见她也在笑，不过萧元漪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莲房，我不曾罚过你，也不会罚人，你只管听阿母的便是。”

说着便让莲房回去收拾收拾自己，然后将菖蒲唤至身前，细数着菖蒲的错处，在旁人听来是有理有据、言语清晰，但在萧元漪看来就是咄咄逼人。

直言程姎的婢女由程姎自己发落，程少商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