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线索

杂货店很杂乱，各种罐头食品散落一地，荷莉在里面穿行，艰难地落脚。现场已经被封锁，调查科的人也取好了证。少了人群的簇拥，她终于显得自如许多。

杂货店老板哈金斯太太是背部着地躺倒在地上，货架底端有少量喷溅式血迹，四周散落着一些驱邪用具，看上去经过了某种宗教仪式。

“喷溅式血迹，动脉出血，没有甩溅的血迹残留，凶器也不在死者体内，应该不是被人用利器袭击，再转移凶器，而且她是背部受袭，却向后倒，也不像是被人直接袭击的样子。”荷莉蹲下来，歪着头打量地上的人形白线。语毕，又看向霍华德，似乎是在寻求他的肯定。

霍华德没有明着回应，只是焦躁地扯着花衬衫的领子。他心里还是掐着点，挂念着烤箱里的木道派。

不对吗？荷莉看着霍华德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心中了然。自己肯定是漏了什么线索。

她捡起一张没有被血浸透的服装细细端详起来。这张符纸很奇怪，手感黏腻，像是被什么东西浸泡过，上面的内容不属于任何主流宗教，更像是自创的教派或者邪教。

关于哈金斯太太的宗教信仰，荷莉觉得有必要去向她的家属进行进一步了解。

“你觉得呢，关于宗教。”荷莉又问。

这次霍华德倒爽快地接了她的话茬：“杂货店虽然很杂乱，但是在各个地方布置了12面镜子，对应星盘的十二宫，这些镜子都面朝店铺的正中心，也就是哈金斯倒下的地方，通常是起到净化显形的作用。但是这些镜子的固定性极差，大小形状也不一，看样子这是一场匆忙的宗教仪式。因此她的死如果真的与这场仪式有关的话，应该也不是有着长期谋划的。至于为什么这和宗教有关系，你看出来了，我也不必说。”

“可只有十一面镜子，算上地上碎掉的那两块，也只有十一面。”荷莉抱胸，审视地看向了霍华德，“这不能证明什么，”

“3点钟方向货架最上面的罐头。”

“怎，怎么了？”

“荷莉·杰克逊警官，请问它有什么不一样？”

“它有什么不一样？它，它的包装纸被撕了一半？”

“铝罐头会反光，我说了这是一场匆忙的仪式，而且那里根本不是罐头区。那里是调料区，我的小警察，你怎么不看仔细一点呢？”

说着，霍华德伸手将罐头拿了过来，生产日期就在昨天。“这还是新进的货呢。”

荷莉好像听懂了什么，立马跑到仓库里去，还没仔细翻找，他就在地上发现了一个纸箱，里面装的都是这款沙丁鱼罐头，生产日期为同一天。更巧合的是，这一箱罐头拆箱的手法很粗暴，从箱子的一角直接被撕扯出一个洞，单单取走了一个罐头。

“确实，她还没来得及上货，就急匆匆把一罐拿走当镜子用了。真的有十二面镜子，是我小看H神探了。”荷莉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吃瘪地撇了撇嘴。

霍华德欲言又止，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开始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