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鱼之效

秦淮茹蹲在小树林里，捂着胸口，在心中反复问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

“不是早计划好让京茹嫁给傻柱吗？”

“就快水到渠成，我怎么觉得心里被剜去了些什么？”

在秦淮茹彷徨失措之时，傻柱正意气风发，大汗淋漓地施展南北两派绝技。

两条大鱼，在他的刀光剑影之下，迅速骨肉拆解，皮肉分离。

加起来快七百斤的两条鱼，在傻柱的凌厉刀法下，剔下了五百斤纯鱼肉。

只等鱼骨熬汤，鱼皮煮胶，外加领导特批的鸡蛋和精白面粉。

软嫩弹牙，白如牛乳，鱼香十里，鲜掉眉毛的鱼丸汤便做好了。

轧钢厂的食堂里，摩肩接踵，人满为患。

厂长带着众领导站在配菜窗口前，维持着秩序。

“各位工人弟兄们，都闻到味了吧。”

“鱼丸汤已经好了，马上就分发给大家。”

“不过，我们厂职工众多，每位职工只能分到6颗丸子。”

“也好，六六大顺，算是祝福我们所有人，生活和工作都顺顺利利！”

“接下来我也不废话耽误大家时间。”

“食堂主任点名，我们一个车间一个车间发放。”

“组织部李主任负责监督。”

领导发言结束，自然离开食堂，进领导专属的小厅。

巨口鳙王最精华的就是那颗鱼头。

这分又没法分，厂领导们只好自己享用。

在小厅饮茶片刻。

马华和刘岚抬着比桌面略小的圆盘，敲门进入小厅。

鱼头上桌，厂长看着马华道。

“小伙子，去叫你师父过来，我们要好好敬他一杯。”

马华赔笑道。

“师父从昨夜忙到现在，就在回城的车上睡了一会儿。”

“给领导们做完饭，便回……”

“回食堂分饭去了，我们这就给您去叫。”

其实，傻柱做完饭便收拾东西回家。

马华实在，刚要说出回家两字，被刘岚抢了话。

对刘岚来说，厂领导敬酒，那是抬举傻柱。

傻柱节节高升，她也跟着鸡犬升天。

自然不能驳了领导的面子。

说完便拉着马华离开小厅，火急火燎地去追傻柱。

生生把已经一条腿迈出食堂大门的傻柱拖了回来，卸了网兜，推进了小厅。

“傻柱来啦，快来入座，这鱼头实在太鲜美了！”

杨厂长一见傻柱进来，立刻伸手招呼。

可傻柱什么脾气。

不是看在和刘岚水乳交融的面子上，根本不愿搭理这帮偷偷在这开小灶的人。

刘岚见傻柱脸色一甩，闷不作声，可急坏了。

借转身关门，甩手经过傻柱的后腚，狠狠一掐。

傻柱吃痛上前，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呦，何师傅这是累坏了吧。”

“怎么走路还摔倒了呢？”

刘岚见傻柱如此不配合，只好借扶人时先声夺人，让领导们别认为傻柱傲慢无礼。

“是啊，傻柱为了咱们厂的食堂是鞠躬尽瘁了。”

“快快坐下，喝一杯。”

杨厂长边说，边拉开身边的椅子。

傻柱不想坐，但顶不住身后的夺命连环掐。

只好，坐下接过厂长的酒杯，一干而尽。

杨厂长见此哈哈大笑，提杯敬了在座所有人一杯酒后，接着说。

“这次降粮原则上是对的，但实行起来还有欠考虑。”

“降粮命令一发布，全厂气氛低迷不振，工人劳动效率骤降。”

“我和李主任责无旁贷啊！”

“但朝令夕改，会影响组织的威信。”

“起码要坚持一个月！”

“傻柱，还有什么本事，赶紧使出来。”

“只要食堂能让工人们，吃得有满足感，怨言自然少了，工作热情也会慢慢高亢。”

原来这次降粮的主意真是李主任出的。

杨厂长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厂大领导们的小宴，只有李主任一个被排除在食堂，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于杨厂长的询问，傻柱依然不想出声。

不过，刘岚早防着他呢。

她借为领导们斟酒，留了下来。

兜到傻柱身后，再次伸出魔爪。

为了免受皮肉之苦的傻柱，赶紧举杯道。

“我就是个会钓鱼的厨子，只会听命行事。”

“厂里的大事，还得仰仗诸位领导。”

傻柱抱着下回折腾死刘岚的心，小小拍了下领导们的马屁，想饮尽酒杯就走。

可他酒刚入喉，厂技术科主任开口道。

“傻柱，别藏着掖着了。”

“我知道，你小子能耐大着呢！”

“不然，你们食堂主任为啥总说你不好，又不得不用你。”

“不就是你有才吗？”

技术科主任话刚完，组织科副主任接着道。

“对，李主任也一直说有个刘岚总向他投诉傻柱，他才会觉得傻柱不是好同志。”

这话出口，可把在傻柱和杨厂长中间斟酒的刘岚吓跪了。

“傻老娘们儿，你跪什么！”

傻柱那能见自己女人跪，恨其不争地一把拽着刘岚的衣后心，给拎了起来。

那些认识刘岚的领导，见傻柱凶神恶煞般的表情，还以为他一怒之下要揍刘岚。

赶紧起身相劝。

杨厂长抓着傻柱的手道。

“住手，毕竟是女同志！”

刘岚见事已至此，怕傻柱说出浑话，赶紧哭诉认罪。

“呜呜呜，何师傅我错了。”

“您知道，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撑着。”

“为了方便照顾孩子，只能求李主任把我调到食堂工作。”

“他的命令我能不听吗？”

“诸位领导也在这，我刘岚豁出去了。”

“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