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竹的心思
了,”浮竹摇了摇头,神色哀伤,“我的副队长,只有森奈一人。”
在医馆住了接近一个月,森奈的病终于痊愈,让她开心的不单单是不用喝药,还有司焱终于同意她走出屋子,去院子里晒太阳。
她就像一只被关久了的小鸟,扑棱着翅膀,跟在市丸银身后。
市丸银整理药材,她也帮忙一起分类。
司焱开诊时,市丸银在一旁记录药方,她跟在一旁帮忙研磨。
市丸银打扫院子,她也拿着扫把帮忙。
“森奈,这些活我来干就可以了,你快去休息吧。”看着身后那个挥舞着扫把的女孩,银无奈又好笑地说道。
“没事的,阿银,馆长说我躺的太久,需要多动动。”
银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但你的病才好,别累到了。”
康复后的森奈,说话似乎比之前更流利了,银突然觉得很欣慰,自己这些天从早到晚的打杂工作没有白做。
只要森奈病能好,自己多干点活又有什么关系呢?
打扫完院子,银又开始洗衣服,他见森奈那双小手搓了搓,准备伸进水里时,他轻轻捉住了其中一只。
“衣服就别洗了,水太凉。”
正巧,司焱从前屋走进院子,看到坐在阳光下的两人,男孩嘴角噙着笑意,手中正熟练地搓着衣服,女孩双手托着下巴,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甜甜地笑看着男孩的脸,男孩时不时抬起头和女孩对视一眼。
司焱倚靠着门框,甩开折扇,摇了两下又刷一下收起。
“唔,人类的情感,真有趣。”
感叹完,他便走向院中,揭开盖在花草上的薄布,晌午阳光正好,他的这些宝贝花草需要出来晒晒太阳了。
红色的玫瑰,淡黄色的酢浆草,粉白色的朱顶红,白色的蝴蝶花毛茛……
“好多花,好漂亮……”森奈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流连于那些争奇斗艳的鲜花之间。
在她的脑海种,突然闪过一副景象,橘红色的屋瓦,长长的回廊,满墙的白色蔷薇花,满院的红色玫瑰……
只是画面残缺不全,让她无法看清院子的全貌,她努力挖掘记忆,想要拼凑这幅画卷,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
“嘶……”森奈深吸一口气,捂住脑袋,她越是拼命想要回忆,脑袋里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愈发明显,仿佛有一把钝刀在一刀刀的割开她的脑颅。
“怎么了?”银发现了她的异样,赶忙丢下衣服,扶住她的肩膀。
“阿银,头疼……”森奈脸色煞白,带着哭腔呜咽,“我想不起来……越想越疼……”
“怎么回事?是病还没好?”银又一次被吓到了,急忙唤起司焱,“馆长!馆长!快来看看!”
司焱刚准备给花花草草浇水,见此情形,立即丢下水壶冲了过来,抓起森奈的手,指尖搭上她的脉搏。
森奈疼得栽倒在市丸银怀中,边哭边喃喃自语,‘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银不知所措地抱着她,他不知道森奈口中的想不起来是指什么,只能顺着她的话安慰她,“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乖,我们不想了……”
不知道是不是市丸银的话起了作用,森奈的呼吸逐渐顺畅,脸色渐渐恢复。
司焱松开手,面带疑惑的‘咦’了一声,再一次抓起森奈的手腕,他似乎对自己的诊断结果有疑问,眉眼间,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锁紧。
“带她进屋。”
许久,他丢下一句话站起身,转身大步走进前屋。
森奈躺在病床上,见她神色已恢复正常,银顿时松了一口气。
“阿银,我没事了,不想就不疼,你别担心。”森奈反握住他的手指,细声安慰。
司焱正在翻箱倒柜,听到森奈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迟疑了片刻,又继续在柜子中翻找,最后翻出几本纸张泛黄的书,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翻看书籍。
“这个时候你还在看书?”银拧起眉头,有些不满。
司焱抬头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家小姑娘病的太奇怪,我在翻医书,怎么,有意见?要不我不治了,你来?”
“……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司焱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继续埋头翻看手中的书。
第一本,第二本,第三本……直到翻完最后一本……他叹了口气,颓然地靠向身后的柜子,呆呆的望着病床上的森奈。
银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抓了一把,司焱的动作神情,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带着几分恐惧,开口问道,“森奈她怎么了?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对不起,我尽力了……”
司焱神色黯然,这让银进一步确认了心头的不安,眼尾不由染上血红色,他声音嘶哑,焦虑又带着几分希望,“能治好吗?”
“医书上找不到相关病症,”司焱的视线挪到天花板,眼神空洞,长叹一声,“你们家小姑娘的病……生的超纲了啊。”
银大脑一片空白,像有一把锤子,无声的砸过胸膛。
“……治不好了……吗?”
“脉象一切正常,没事,死不了,只是我也搞不清她为什么会这样。”司焱先前的伤感全无,转而风轻云淡站起身,拍了拍羽织上的灰尘。
银表情一怔,很快咧嘴呵呵一笑,房间内的灵压骤然升高,看得出他有些生气,“没事你摆出那副表情干什么?”
司焱抱起双臂,恼火的挑了挑眉毛,“我,柳司焱,流魂街第一神医,居然遇到了一种让我都搞不清的病,我能不郁闷吗?!”
“……哎呀,第一神医,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我自己封的,不行吗?”
银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森奈此时拉了拉他的衣袖,问他‘阿银,我是不是没事了’,他真想怼司焱一句‘你要脸吗’。
“没事了。”
银收起灵压,虽然司焱的不正经,惹得他有些恼,但是只要森奈没事就好,反正司焱不正经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在医馆打杂的这二十多天,他见识到了司焱的行事作风,最深的感触就是,这个人能在六十九区开这么久的医馆,还没被打死,真是个奇迹。
司焱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走到病床前,神情严肃地打量了森奈一番。
“你是不是突